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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七二章戰三江之二十七

  四七二章戰三江之二十七


  陳靖亞之所以要在這緊要關口跑到太平溝,跟這兩位兵器專家喝大酒,實在也是出於無奈之舉。


  錦州一失整個關外民心浮動,近一周內,各地拋家舍業陸續入關的難民達到十餘萬之多,隨後這一數字還在增加。


  起初,人們不相信關東軍能占了東三省,可是隨著時局的發展東北軍收複失地的希望越來越小,整個東三省便爆發了大規模難民潮。據統計在此期間,遷移入關的難民竟然達到了五百萬之多。齊齊哈爾淪陷,關東軍兵臨哈爾濱,北滿屯墾區內更是人心浮動。懷疑、迷茫、失望之氣彌漫於整個北滿屯墾區。


  這一點庫爾切夫斯基與賈小侯並非沒有感受道到,他們完全可以各自返回自己的家鄉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如果這兩人一走,北滿屯墾區的兵工產業勢必淪入絕境,因此陳靖亞決定以這種方式留下兩人,也以此穩定北滿屯墾區大多數技師的情緒。


  強撐著喝完這場大酒後,陳靖亞直接扛不住了。


  醉的不省人事的他,被韓月和徐鳳儀攙扶著回到寢室後,便開始鬧騰開了。


  狗肉性溫熱,有壯陽的功效,也有溫熱四肢驅寒的作用,因此長期位於寒冷地帶的人們尤其喜愛。


  陳靖亞自小習武,體格健壯,少時陳子鄂為強健其體魄,還經常讓其用多種藥物配置而成的藥湯浸泡身體。今日他不但吃了狗肉還喝了燒酒,再往那熱炕上一躺,就感覺身上有一股熱氣亂竄,燥的是雙睛爆赤,顴紅如火,渾身上下突突的直冒虛汗,雙手一個勁的往下扒衣服。


  徐鳳儀生怕凍著他,在熬醒酒湯時一個勁的往灶膛裏添柴,那炕燒的跟熱鏊子似的。體內有股熱火頂著,身下又有熱炕烙著,陳靖亞更受不了了,燥的直在炕上打轉轉。


  徐鳳儀未經世事不明白這其中緣由,隻以為陳靖亞是在鬧酒,可韓月心中跟明鏡一樣。


  以前尤韃子也喜歡吃狗肉,每次吃了狗肉後都要拿她瀉火。


  陳靖亞目前的這種狀況,韓月一眼就能看明白,他身上的這股火若不泄出來,會禍害身子骨的。


  等徐鳳儀熬好了醒酒湯端進屋後,韓月接過碗對徐鳳儀說道:


  “徐姐姐,你去休息去吧,這裏我來就行。”


  徐鳳儀奇怪,看了看炕上衣衫淩亂咆燥的坐臥不寧的陳靖亞問道:


  “你一個人能行嗎?”


  韓月笑道:


  “咋就不行了呢?你別管了,快去那屋休息去吧,這裏有我你放心好了。現在時局瞬息萬變,我們今天在這裏明天還指不定在哪裏,趁著這個空檔你也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

  是啊!自跟了陳靖亞後,東奔西走、槍林彈雨、爬冰臥雪、夜宿山林、早已成了家常便飯,能躺在熱炕上美美的睡一覺,成為了這些人心中期盼的美事。


  徐鳳儀仍然不放心,在仔細叮囑了韓月一番後,被韓月推了出去,洗了把臉,獨自到側室炕上合衣睡去了。


  韓月將徐鳳儀趕出去之後,看了炕上醉的人事不醒的陳靖亞一眼,端著醒酒湯走了過去,坐到炕沿上將陳靖亞的頭攬在自己懷裏,為其喂下一碗溫熱的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下肚,陳靖亞的神誌恢複了一些,但身上的那股熱火還在騷動。


  當韓月將其攬在懷裏時,他感覺到了一絲溫熱,一直折磨著他的那股燥熱和減輕了不少。


  韓月見陳靖亞逐漸安靜了下來,轉身將空碗放到炕桌上。將陳靖亞的頭攬在自己懷裏,接著跳躍的燭光看著他那英氣十足且棱角分明的麵龐。


  輕微的鼾聲從陳靖亞的口鼻中傳出,韓月的手撫過了懷中男人臉頰,在那結實的胸膛上停了下來。


  韓月在集賢鎮中學讀書時也曾滿懷熱血,後來全家蒙難自己也失—身匪巢。自追隨了陳靖亞後,她便將陳靖亞視為自己的依靠。才二十出頭的她心儀這個重塑了自己的男人,可是因為有失—身匪巢的經曆,她又感到自己配不上他。現如今這個足以讓自己朝思夢想的男人,就將頭枕在自己懷裏,她豈能不心如撞鹿了。


  炕燒的很熱,屋裏溫暖如春。經過一番折騰韓月也感覺麵色潮紅,鬢角間滲出了晶瑩的汗珠。一陣燥熱襲來,懷裏的陳靖亞又動了起來,將一隻手臂環住了韓月的腰。


  韓月用手臂緊緊摟住懷裏的陳靖亞,奮力探身拖過一床棉被,輕輕的蓋在陳靖亞身上。


  陳靖亞雖醉但沒吐酒,酒精合著狗肉的溫熱在他身上遊走,攪得的他全身燥熱異常。


  現在陳靖亞身上已經被扒的隻剩單衣單褲,仍然大汗淋漓。


  韓月看著燥熱的陳靖亞思緒如潮,她知道該如何處置,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畢竟,陳靖亞與洪文華之間的感情她是一清二楚的。


  也許是蓋了被子的緣故,陳靖亞又開始翻騰了。陳靖亞看著備受煎熬的陳靖亞,猶豫了好一陣子,將手慢慢的一向了自己胸前的盤花結扣。


  錦緞斜襟絲棉襖的結扣被鬆開,露出了一節白皙的脖頸。


  自解開了第一粒盤扣,韓月已不再猶豫,敞開懷的同時,也將一雙溫濕的櫻唇印到了陳靖亞的唇上。


  渾渾噩噩中,陳靖亞的雙手搭到了韓月的肩頭,兩人一起倒在了錦被之中。


  “別!蓋上些,小心冒了風。”

  韓月在打開身體迎接心儀的男人同時,並沒忘記將一床被子拖過來搭在了燥熱不堪的陳靖亞身上。


  新燭終於燃盡,火苗用盡了所有力量跳躍了幾下,緩緩熄滅,隻留下一縷青煙嫋嫋而上。


  陳靖亞身體裏的燥熱緩緩退去,緊緊環抱著韓月的臂膀也鬆弛了失去了氣力,軟踏踏的搭在韓月潔白細膩如瓷的軀體之上。


  細細的鼾聲傳進了韓月的耳鼓裏,猶如一曲歡歌。在這歡歌中韓月也甜蜜的睡去了。


  晨曦透過窗欞驅趕了房間裏的黑暗,當陽光灑滿整個房間時,徐鳳儀才從甜夢中醒來。


  熱炕、狗皮褥子營造出的溫暖,讓徐鳳儀這一覺睡得很美。


  好久沒有這樣美美的睡覺了,險惡的環境,激烈的戰事,讓她的神經每天都處於緊繃狀態。肩負著保護陳靖亞安全的她,即便是身處裝修奢華的臥房,睡覺時也要時刻保持警惕。這裏不一樣,這裏是整個北滿屯墾區後方的後方,現如今的東三省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了。


  “糟了,我怎麽睡過頭了呢!”


  徐鳳儀掙開眼睛時明亮的的陽光有些刺目,她將手伸到狗皮褥子之下摸摸炕還溫。隨即馬上起身,披上棉袍,拿了銅盆打了熱水洗了一把臉。


  轉頭看見裏屋門扇緊閉,心道:


  “也不知道陳大哥又折騰了沒有?”


  走到門扇處,聽到裏麵傳來均勻的鼾聲,她才放下心來。


  這時,房門被大力撞開,冷豔秋帶著一股寒風闖了進來。


  徐鳳儀打了一個寒顫,急忙緊走幾步去關好了房門。


  “陳靖亞人呢?太陽都老高了,陳先生怎麽還沒起?”


  冷豔秋走到裏屋門前,才將要推門,似乎又覺著不妥,便停下腳步問徐鳳儀。


  徐鳳儀回答道:

  “昨夜喝的實在太多了,折騰了大半夜。韓月說她照顧,讓我去睡了,誰知竟然睡過頭了。”


  冷豔秋問:


  “韓月在裏麵?”


  徐鳳儀點點頭。


  心想韓月在裏麵,裏麵也不至於會出現什麽不雅的狀況,冷豔秋便伸手一把將門推開,抬腳跨了進去。


  人才將進去半個身子,便大喊著,又退了出來:

  “你們怎麽……。。,快!穿好衣服,我有事要說。”


  徐鳳儀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探頭往裏麵一看,見炕上一片狼藉,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慌亂的找衣服。


  門很快被羞的臉通紅的冷豔秋關了了,但僅這一眼,徐鳳儀便明白了韓月將自己支開後,房間裏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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