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依涼見人一瞬間都因為段疏炎的緣故走光了,倒也沒多不開心,隻是招呼林浩坐下,繼續吃飯。
走了就走了唄,他們一起吃飯的時間多了去,在乎這一次?
段龍炎帶著段疏炎往自己的豐含軒走去,一路上竟未多說一個字。
而段疏炎也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跟在段龍炎後麵,這種氣氛很是和諧。
他知道,一定是有事了,如果沒有事,段疏炎絕對不會走的這麽匆忙,隻是不知道有什麽事。
“老爺好!”
“少爺好!”
一路上這樣的聲音充耳不絕,但不同以往,段疏炎沒有回答,隻是匆匆忙忙地走路。
見段疏炎這樣,下人們不禁議論紛紛。少爺一向溫和隨和,他們給少爺問好,少爺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可是今天少爺卻沒有說一個字!
至於老爺,對不起。老爺就是這樣,他們真的不能從老爺的神態,語言及動作中發現什麽異樣。
終是到了含豐軒,段龍炎帶著段疏炎進了自己的書房。
“父親,可是出了什麽事嗎?”段疏炎有些憂心地問道。段龍炎很少這麽急促,段龍炎上一次急促,都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了。
“嗯。”段龍炎輕聲應了一句,便在書架裏翻找起來,至於找什麽,段疏炎真的不知道。
翻找了半天,段龍炎終是轉過身來,手裏拿著一個白瓷瓶,額頭上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見剛才的這一番尋找並不容易。
“這是……”段疏炎好奇地看著那個白瓷瓶,眼中多有不解。
“傷藥。拿去給你妹妹用吧。順便多拿些軟墊給她墊在膝蓋上。”段龍炎輕咳一聲,有些別扭地道。
“哦,好。”段疏炎有些懵,卻還是乖乖地照做了。去紫竹軒的路上,他還是有一些懵逼。
“父親這麽做是有何意?為什麽我不明白了?”段疏炎自言自語,手裏拿著白瓷瓶,不禁好奇裏麵裝了什麽。
“打開看看?”段疏炎這樣問自己,隨即又搖了搖頭。“一瓶藥罷了,有什麽好看的。”
這樣想著,他便握緊了手中的瓶子,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紫竹居。
“……”段疏炎看著被紅袖青衫強行摁在凳子上梳妝打扮的段涼夏,就忍不住的想笑。
段涼夏瞪了段疏炎一眼,十分不痛快。太陽他大爺!就是是相親都沒這樣的吧!更何況她隻是去參加個宴會而已啊!
不過段涼夏這個想法還是不對的。什麽叫隻是個宴會!皇上的宴會是一般的宴會嗎?人家家裏的姑娘哪個不是一大清早就起來收拾的?
“呃……”段疏炎被段涼夏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是繼續看著呢?還是給她擦藥?
看著段涼夏幽怨的眼神,段疏炎吞了口口水,毅然決定還是……幫她擦藥!不然還能怎麽辦!沒看她恨不得要殺人的眼神?
“咳咳,紅袖,青衫,你們先退下吧。”段疏炎拿著白瓷瓶,看著紅袖青衫。
“是。”紅袖青衫沒有一點布滿之處,竟真的乖乖出去了,這答應的這麽爽快,讓段疏炎有些不安啊。
但是,段疏炎真的隻是想多了!人家紅袖青衫給段涼夏煮小米粥去了,一大早起來什麽都沒吃就被佟姨娘叫走,中午在竹苑也沒吃兩口東西,這可不能再餓下去了。
“哥,我可不可以不戴這些東西?”段涼夏頗有些幽怨的指著自己腦袋上的紅紅綠綠的發飾,又道,“把我的腦袋當花盆呢,插花也用不著插這麽多吧。”
“可以……”段疏炎忍住笑,又上前將幾支沒什麽用處的簪子拔了下來,雖然拔了下來,可是這並不影響段涼夏的美。
“咳,說正事。”段疏炎拿出白瓷瓶,“我是來給你擦藥的。”
“哦。”段涼夏乖乖的應著,絲毫沒有質問段疏炎為何叫她跪下,因為之前她用力跪下的時候,腦子裏閃現了一句話:“違抗父親,不守家法,你死一百次都有餘。”
見段涼夏這麽乖巧,段疏炎也鬆了一口氣,蹲下來撩開段涼夏的褲腳。
其實那傷並沒有多嚴重,隻是太熱的時候會癢,太冷的時候會痛。
奈何現在是秋天,不冷不熱的,這傷口真沒什麽大不了,隻是怕碰到了,然後傷上加傷。
“這藥哪來的?”段涼夏看著蹲著為她擦藥的段疏炎,這藥還是不錯的,清清涼涼,感覺整個腿都放鬆了。不像府醫那個,痛的要死。
“從父親那裏拿過來的。”段疏炎微微一怔,這藥真的好,應該很珍貴,隻是不明白一直以為段涼夏不是他女兒的段龍炎怎麽舍得給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