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心病還須心藥醫
心病還須心藥醫?
良妃告了退後,尋思了下,折子便讓了翠菊收去,強振著精神起了身,讓著容媽拾綴著穿戴好宮裝,才攜了翠菊同去了禦書房。
內頭似乎有著爭辯聲?
與著翠菊對視一眼,走近了幾分,那守衛侍衛聽著腳步聲,往後望來,啟口就欲要通報,隨即被著我一個手勢給止住了。
並不是特特意兒要在這隔牆偷聽,而是禦書房內並不是某位官員,而是女子的聲音,這樣的哭訴聲,宮女?抑或不是那便是宮妃了!
宮妃竟是跑來皇上這處鬧著什麽事兒?
“貝貴人你倒說說顏貴人此一說可屬實?”
這明顯兒的就是皇上的震怒聲,能惹得如此怒氣,便能猜測到不是小事了,看向翠菊,翠菊隻是搖著頭,並不知情。
貝貴人與顏貴人?
顏貴人已有二八,那貝貴人還小上三歲怎的被欺負了去?
“皇上,妾無話可說,顏貴人這樣說著妾去偷她的珠寶,背地裏說著她的壞話,這都是該據實而論,並不是哭泣著就能夠給妾加以任何罪名。這就是妾想說的。請顏貴人拿著證據來鬧事。”
這貝貴人倒是頭腦轉得快,回答得如此妥當有調理。
內頭一陣未有聲音,那先前還有著哭泣哽咽聲的都慢慢小了下去。
便讓著侍衛通報,隨著一聲皇後駕到。
我同著翠菊入了內,才發現這一殿內可不止三人而已,一屋子的跪了四五人。
見著我進來,那幾人便同著我行禮說著吉語。
讓著起了,才走至皇上跟前,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但見著皇上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喚著起。
“但不知,兩位貴人在皇上忙著朝政的禦書房內,可是有何關語之言這樣多人都擠在這兒?”眸星流轉,巧目盼兮,力著讓自己最佳神態,“翠菊帶著幾位奴才先下去。”
翠菊自當是領了我眼神內的暗示,遵了話就掩著殿門幾人出去了。
“皇上還是快上座,朝政之事不是有著諸多的煩心,可別誤了,臣妾可是失了輔佐職責了。”
此話一落,貝貴人通曉的自知愧疚地低下頭。
但顏貴人那嬌縱可能是自著娘家府院帶進宮來了,“皇後娘娘,妾這是委屈呐……”
說罷,還應景的抽泣兩聲。
讓著皇上走上那主位坐正,我站於一側,才轉過身來。
“且不說本宮讓著你二人留著麵子,讓著奴才們下去了。此刻本宮並未想在這朝政之地管理著後宮之事,若不想著被重罰,你二人此刻仔細思量該同皇上說著什麽話,本宮也整好考慮著如何處理你二人的哭鬧紛爭。”
應是有打起來了的,看著二人那狼狽的模樣,隻能隱隱忍下怒氣,一身威懾地俯視著這二人。
當是管理失當了,這後宮之諸多事竟然還鬧到了皇上這處來。
許是年紀幼小,便將怒氣散了盡,隻這懲戒是少不得。
“皇後就懲治了她二人回自己的宮殿去好好反省?”
座上皇上眼睛斜睨了來,那執筆的手卻在折子上寫畫。
“臣妾聽說皇上如今政事多為自己在批審,隻當是還未想著好好懲戒的法子,也得先讓皇上專心地處理政事要緊。”其二人娘家的背景也是不低,總不能不估計著,況且還是新進宮的妃嬪,隻能慢慢地好好調教著。
再見著皇上那寸寸思慮,餘廉遞了折子,請了病假。皇上自是找不到可信任之人,就得自己苦惱著。
前朝之事,我自是不懂,也不得去插理。
“皇上為何不複了前文宰相的職,總說之,有個可信任的宰相也能幫著管理大祝國的昌盛,皇上這樣吃力,太後都問起了,臣妾尊為皇後卻是很羞愧,未能幫著皇上排勞解憂。”站於桌案前,皇上抬起頭看著我,便就這樣對視著。
“文宰相,朕所說的話就如一道聖旨,他就當是提前告老還鄉了。”
原來是回不來了,也是。皇上在餘大學士和文宰相二人之間,當然選擇前者,前者有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恩情,自是不能當著不孝之君。
“那可是想不到何人了?”總不能這樣子下去,這皇上的身體能受得了?
聽著良妃的說法,前文宰相在宮裏還有安插,告知了她餘大學士隻為著讓皇上重意他,這番是故意而為之。
其中真實的真相有可能就是這次的晉妃未有玉槿夕的份,純妃的爹爹是大將軍與著餘大學士可說是一文一武,在朝中相當的分量,這次純妃一下就晉了貴妃之位,和著玉槿夕平起平坐,他餘廉心裏不舒服了,麵子上亦是過不去。
“皇後有何想法?”見著皇上擱了筆,側頭看著我。
“臣妾不知可不可說。”為了避忌,就算皇上能夠為著我做著我所希望的任何事兒,但不會不忌諱著我大膽的言論吧。
“那準許你說,不會怪罪於你。”清朗地開口應下,那眼神直勾著我瞧,倒像是鼓勵著我快快說。
“臣妾是想若是在暗侍裏插上一名信任得過的文臣,那麽對於朝中也不會有那麽多不滿和派別。”這個是冒險的提議,更是這朝代以來從未有過。
我來的路道上思量過了,這舉措若是將現下局麵上的朝政治理好了,朝中大臣們也有得利的,至少無那麽多的暗底下針鋒相對,皇上憑每一位官臣有無將自身的職責做好來獎罰,而不是因為重用哪一位而使得朝政亂崗,甚至私底下有著官臣目無法紀。
“此一意,是皇後自己所想?”皇上不無質疑的眼神盯著我。
我就知曉,皇上定會如此所問,但淡笑了之,“臣妾也不懂這朝政,隻是婦人之見隨口一提,皇上還是當著臣妾說著趣味之事道給皇上聽的吧。”
“不,雖深疑,但不得不得說此一法子,或許可行。但是要何人來擔此重任,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沒想到皇上竟是笑著準備納用,見他後麵又憂著神色。
我卻沉默著。“是啊,這人若要在宮中像著暗衛自由行都不被任何人所察覺,武功要極高且還要著當著皇上的左右手,這等人實在是不好找。”
苦思沉悶著望著桌案上那堆積著的折子,卻在看到那一方塊墨硯的時候,頓時一喜,“皇上,臣妾可以舉薦一人!”
皇上自是無什麽可懷疑著什麽了,且十分鍾意我所舉薦的人。
隻是要找著這人得需耗著兩三日時間,但無差這兩日了。
閑時便常想著我所做的一步,雖每每算計未有在前頭得利,但秋後卻也是收著不少果實。
這一來,餘大學士還想攪著這魚池?此後任他怎麽攪著,這池水還是清澈見底的,倒是這病裝的好,如此的我又怎能客氣,毋須多猶豫,穩當當地順杆爬牆了。
三日後,皇上在晚上都已快接近亥時,秘密地到了恰仙宮來。
帶著一名侍衛裝扮與小德子進了我的寢殿來。
福了禮,才見著那侍衛可不是我念著的人?
瞧著那熟悉的麵孔生生地朝我一笑,便是跪在地上朝著我行了大禮,“沐王府嫡小少爺田於亮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
“亮弟,還是快快請起,這般生分了。”眸中分明的淚意,卻還是隱忍著。
見著那俏生生地十三歲小子的模樣,暗想著不知能否勝任,但也總得信任才是。
“皇後,倒是料事如神,怎的知曉師傅肯放人的?”皇上應也是今日才見著亮弟,臉上盡是欣愉之色,想是見著同門的師弟罷。
“皇上還記得曾跟臣妾說過的拜師學藝的那段故事?”嘴角一抹淡笑揚起,那故事倒是我已深深地刻在腦海中了。
聽聞這皇上與亮弟的師傅本是在朝中為官,且是十歲拜相,人也有膽有識,聰慧勝過常人。
隻是在朝為官難免爭風鬥角,陰謀詭計陷害的更是不乏,當時的皇帝聽信奸臣之言,而這位十歲拜相,十年為官,不忍這皇帝的不信乎,辭官自此在各國四處遊曆。
直到皇上十二歲那一年偶然巧合下遇見了年已將近古稀的他,因緣巧合下,皇上便拜了他為師,為第一個徒弟。
那不過短短地相處了三年,卻說了皇上根基穩紮毋須再學,若有何緊急需求可派遣他留在皇上身邊的暗衛去尋找他。
原來暗衛是他所留給皇上的保護符咒,既然那老先生都已是開口了,這如今難道並非需求時刻?
隻是……“臣妾並不知著老先生會是讓著亮弟前來,這……”
心裏頭有些微憂慮著。
“相信師傅這樣安排自是於亮能夠擔得,皇後可是放心著。”皇上倒是喜色未減。知著我心內的擔憂,還勸慰著。
亮弟亦是極為懂事地,“娘娘請毋須多慮,於亮當能力盡所能,不負師傅與師兄還有娘娘的重望。”
是了,多擔憂又能怎樣,亮弟不來著深宮高牆苑內,也是會去往別處曆練,那老先生的安排應也是有思慮過的,便也心安不少。
這亮弟一來,皇上那本是憔悴的臉色變得極佳,連著良妃偶一日在禦花園見著皇上都覺得驚詫,還特特意兒地跑來恰仙宮問著我。
“皇後是知道何事兒的吧?”良妃那兩眼晶晶地望著我問著。
雖是無法告知,但也不能為著兩人相熟無顧忌地便全盤說出,隻能小小透漏著,“多少本宮也有些使力的地方,這說兒兩句,皇上便想通了吧。”
良妃明顯知著不是這般簡單,卻也樂嗬著臉色,“看來皇後是那個心藥。”
心藥?倒也樂著我了,“純妃是說今夜有著和風宴吧,你這還杵在這兒,不裝扮裝扮?”
“皇後不是取笑著臣妾了,這麽一個大肚子,還需要裝扮什麽,再怎麽也不是棵嬌媚的花兒了。”良妃嗔語著,那手摸著已是隆起的肚兒,自貶著。
倒是聽著禁不住一笑,這懷著孩子呢,還這麽孩子氣的模樣。
良妃聽我笑著,打量起我來了,“皇後不是想著這一身宮裝去的吧?”
不禁疑慮,不穿著這身,哪還有比這身更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