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放火
話說薑心走後,槐雲被自家丫頭流蘇扶著上了車。上了車槐雲就扇了流蘇一耳光,流蘇的唇角瞬間就留下血來。
“小賤人,剛剛你去哪了?就看著我被那個賤貨欺辱,也不知道將她拉開。”
坐在一旁的王盼兒臉上擺滿了不悅,她這是在指桑罵槐嗎?
流蘇低著頭,目光中的陰狠一閃而過。
“姨娘,奴婢隻是被嚇傻了,更怕她傷到您。”流蘇委屈的低聲道。
槐雲整理好衣襟,滿眼惡毒。
“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她好過,來人。”
已經被退到一邊的護衛們聽到聲音都湊了過來。
槐雲目光赤紅,冷冷道:“給我把她的磨坊燒掉。”
流蘇嚇了一跳,連忙道:“姨娘,這不妥吧,這……”
“有什麽不妥?”槐雲陰冷的凝視著她。
流蘇頓時不敢說話了,心中卻冷笑,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王盼兒就好整以暇的看著,燒了就燒了,反正哥哥也因為這個磨坊氣了一通,現在正好出口惡氣。
所以,當薑心剛要送吃飽了喝足了的薛鬆陽和花落落出門時,就被薛鬆陽的護衛堵在了門口。
“公子,不好了,咱們剛買的玉石作坊被燒了。”
“你說什麽?”薛鬆陽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護衛義憤填膺道:“咱們剛從薑姑娘手中買的玉石作坊被花家的護衛放火給燒了。”
花落落也懵了:“被……被誰?”
那護衛更加憤怒的看向花落落:“花家的護衛。”
薛鬆陽看向花落落,花落落看向薛鬆陽。
薑心臉色一沉,抬步就往河邊跑去。
薛鬆陽也顧不上什麽儀態了,也跟著跑起來。
花落落跑在後邊,聽到了護衛跟薛鬆陽說的話。
原來薛鬆陽買下玉石工坊後就派人在這裏看著,不過因為曆史原因,薑心這個工坊沒什麽人靠近,所以他們就選擇在河堤上一邊休息一邊看著。
兩個看守的人覺得這差事輕鬆,於是兩人就在河堤上侃大山,侃著侃著就問到了空氣中的一股子焦味兒。
兩人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玉石工坊竟然燒著了。
因為是冬季,想要放火就要用桐油,所以工坊一著火味兒就出來了,等這兩個護衛回過神來,就發現那放火的小賊還沒跑太遠,剛剛進入防護林而已。
反正玉石工坊也已經被燒著了,他們兩個立刻決定不如將功贖罪,咬著牙沒去救火,而是直接去追放火的小賊了。
可巧了,那放火的小賊跑的方向竟然是花家的磨坊。
就在那兩個小賊要跑入花家磨坊的時候,被薛家的護衛逮住了。
兩個護衛也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了,因為她們看到了花家的那個姨娘。但是他們得交差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綁到了玉石工坊。
槐雲想要阻攔薛家護衛抓人,但是薛家護衛根本不聽她的。再加上這兩個護衛的功夫比花家的都要好,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人帶走了。
花落落要氣瘋了,槐雲槐雲槐雲,又是那個槐雲!
遇見這個醜女人,他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幫助了薑心,他的高興勁兒還沒發散完,這事兒就黃了?
薑心趕到河邊的時候,兩個護衛正按著兩個人摩擦。
薑心一眼就認出那兩個人,正是槐雲帶的護衛中的兩位。
“誰讓你們放的火?”薑心望著熊熊大火中的玉石工坊,心都在抽痛。
村子裏看到這邊濃煙滾滾,趕來看熱鬧的人也特別多,此時河堤上已經圍滿了人。
此時,薛鬆陽和花落落也趕過來了。
花落落原本就是個二世祖,根本不認識自家的護衛,但是他認識自家護衛的衣服啊,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人一腳。
花家的兩個護衛原本就被按在地上摩擦,現在被花落落跺了兩腳,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花落落怒吼:“那個賤女人呢?讓她滾過來。”
薑心跑得快,沒聽到他們說的話,但是也知道是槐雲讓人幹的。
現在花落落發言了,她自然就閉了嘴。
畢竟,放火的是花家人,被燒的資產是薛家的。
薛鬆陽拉住了花落落,道:“行了,把人帶回去吧,回去再說。”
薛家和花家也是姻親關係,雖然不是他們這一支,但是這兩人自幼關係就好,有什麽事他們還是習慣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不過薑心覺得,這事兒她也有一點責任,於是就將她與槐雲在路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兩人。
花落落頓時又暴躁了。
薛鬆陽卻道:“此時與薑姑娘無關,我既然選擇買下這個地方自然也考慮到了一些風險。不過等此時了了,還希望姑娘再將這工坊建起來。”
薑心立刻答應了:“自然。”
薛鬆陽沒有去管什麽槐雲,而是直接將人壓著走了。
花落落覺得,這事兒他再不出麵就太慫了。
於是他也跟著回了花家。
花越貴在家澆花遛鳥不幹正事兒已經很久了,所以當下人來報說薛家的家主來了,他正納悶著。
接著,他就聽到正廳裏砸東西的聲音。
來報信的下人尷尬道:“回來的還有……少爺。”
花越貴胖胖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誒?那小子回來了?”
說著,花越貴就將鳥籠子遞給了那下人,自己笑眯眯的往正廳裏走去。
一進正廳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兩個護衛,他驚訝了一下:“怎麽了這是?”
花落落咬牙切齒道:“槐氏那個價賤人幹的好事。”
薛鬆陽卻讓花落落出去:“落落,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花老爺說。”
花落落還想說什麽,薛鬆陽卻道:“這本來就是花家與薛家之間的事兒了,不是什麽私怨,還是讓我和你爹談吧。”
花落落敗下陣來,灰溜溜跑出大廳。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薛鬆陽卻好整以暇的看著花老爺,笑道:“您這小妾可燒了我剛買下的玉石工坊,花叔叔,我這本錢可下的有點大。”
花越貴一臉的真誠:“賠你賠你啦。”
薛鬆陽搖頭:“可不隻是賠我錢這麽簡單,那個玉石工坊我是真的看中了。而且,這個工坊也隻能在鳳尾河邊建。”
花越貴砸著嘴:“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