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在電話中禁不住爆了粗口,我說我靠,真有這事啊?舒晚姍說,騙你幹嗎呀,我聽許勇辦公室的小妹妹在吃飯時說的,她是我同鄉啦。她說,許勇和蕭夢岩兩人花了一百六十塊錢的門票錢,花了八十六塊五毛錢買香燭,還給了一張紅票子算香火錢,她當時說,這是蕭夢岩親自在辦公室說的……
我說,你就聽了這些傳聞嗎,如果就這,你告不告訴我都沒事,難道你就沒有聽說別的什麽?我心底的期望,倒是希望舒晚姍幹脆還聽說,蕭夢岩與許勇開房了,她與他相擁了,她與他明日張膽手拉手了!這樣,我也好果斷地做決策,離婚,將許勇打一頓,反正就不是現今這樣,沒有真憑實據,幹耗著。
舒晚姍說,這還不夠嗎?轉而又感覺我的情緒不對勁,接著說,老蔣啊,你這人怎麽這樣子呢?我好心好意告訴你,你還這樣說話嗆我?真是!我以後都不跟你說了。
我說晚姍,哥不是有意嗆你,而是你說的這些事,都不管用,不叫事,你知道嗎,蕭夢岩與許勇,不僅是同事,還是同窗四年的同學,這些關係加一起,出去玩一趟二趟,也算不得什麽奇怪的事!
舒晚姍哦了一聲,然後說,我告訴你並沒有別的意思,而是我心裏實在看不慣許勇,你花心也就罷了,還跟有夫之婦有著關係,而且還是同事的妻子,這算什麽人呢?
聽舒晚姍這樣說,我其實已經猜到她告訴我這事的用意——她告訴我,皆因為她看到許勇與蕭夢岩關係不錯,她鬧心,她添堵。畢竟,許勇曾經與她,也保持過那麽一段糾纏不清的關係。這前情人與別的女人,怎麽樣,她都會覺得心裏鬧別扭。換句話說,這假若和許勇出去的不是蕭夢岩,而是李美麗蔣文娟,她一樣會心裏不好受,會感覺對這個人充滿恨意。
女人的心眼就那麽大,舒晚姍雖然美麗端莊,內秀大方,但其實莫不也是如此!
舒晚姍見我對許勇和蕭夢岩去觀音山玩了一趟這麽“陰暗”的事不感興趣,便接著說,老蔣,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是軟弱,就是性子太疲,你記得不,你跟許勇的老婆私下相約吃飯,他為什麽要帶人去餐廳揍她一耳光?想過沒有,他根本就不是揍她,而是揍你?換句話說,你跟他老婆出去吃飯,你們也是熟人,要依你的理論比對的話,那也沒什麽,你看,大庭廣眾之下,不就是吃個飯嗎?可人家現在帶你老婆出去遊玩,是不是與你帶他老婆出去吃飯,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舒晚姍的語速很快,這話兒又繞,我都快被她說糊塗了。我說,打住打住,我是我,許勇是許勇,何況,蕭夢岩也不是李曉婷,不能比。舒晚姍一聽,唾了我一口,說,老蔣呀,你幹脆和蕭夢岩離婚吧,娶我,怎麽樣?
……自從與舒晚姍在北京有過身體接觸,她幫著我用嘴巴給弄舒服之後。她在我麵前已經放得開多了,說話也不溫婉含蓄,而是更加大大咧咧,甚至還有些驕揚跋扈。以前的時候,她與我說話,總會帶著點尊敬,出口就是蔣總蔣總,後來熟悉了,就望哥望哥叫得歡騰,現在呢,人多的時候,就是叫蔣總,人少時就叫望哥,兩個人通話或者碰麵的時候,有時叫望哥,有時叫老蔣,那得看她的心情。
我嗬嗬地笑著,我說,你不會就是因為想跟我結婚,而告訴我許勇與夢岩相約出去的吧!舒晚姍又唾了我一口,說呸,你還真將自己當寶了。老蔣,你也不想想自己一個老大叔了,還憑什麽這麽自信,真是!
真是,是她落話時常帶的口頭禪。
我說,你相親又失敗了吧?或是,月經這幾天來了?怎麽說話,這麽衝呢?
舒晚姍沒好氣地說,是啊是啊,來了,怎麽啦?相親失敗了,又怎麽啦?真是的!
我說晚姍,你真的要求別太高了?現在的男人,哪有那麽好,你既要高學曆,還要高薪水,人還要長得帥,恨不得還要有個老公公多金?這樣的男人,說句不好聽的,早就被人訂走了!
舒晚姍或是真被我說中心事,她氣急敗壞地說,我這回要求不高呀,但是,還是太讓我失望了,那人,還算是男人嗎?真是!
我說,不是你家裏人介紹的嗎?條件應當不錯吧!她說,條件倒是不錯,但說話做事,比我還娘呢?呀呀,他說話那語腔,那聲音,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我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遇上偽娘了吧!
舒晚姍卻沒有笑,而是認真地說,其實,我現在也想通了,這人一輩子,也很短暫,湊合著鬧心地過,也不劃算,要萬一碰不上合心的人,我不嫁了。
我說,那怎麽行?你不嫁,人家不是認為你身體有病,就是認為你心理有病!世人的目光,還不將你給看死?更何況,你這不害得咱一個男人,又要打光棍嗎?
舒晚姍被我這一說,咯咯笑了兩聲,小聲說,男人,算個屁!更何況,現在這社會,代替男人的東西,也太多了。我說,喲喲,好吧,你就找東西替代男人吧,你這樣的想法,你這樣的做法,我可以這麽說,肯定是錯誤的,再過幾年,待你老了,到時候,有的苦頭你吃,你屆時再回頭想想,這時候找個男人,湊合著過著,也算是一種人生的幸福。
舒晚姍鄙咦地說,難道,就像你們一樣?貌合神離地維持著,是嗎?
麵對她的責問,我還真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說,自已與蕭夢岩這樣維持著,就是讓自己感到幸福的話,那也太違心了;可是,要說這樣維持著有個家,一丁點兒也沒有幸福感受的話,也太假了。這幸福與不幸福,有時候,得擇時辰,得看機遇。比如,回家看到兒子歡騰地撲到自己懷裏,肯定就是幸福的,是婚姻的恩賜;可是,如果聽到有人說妻子跟別的男人出去,這時候肯定就是不幸福的,這是婚姻的傷害。
舒晚姍見我沒有理她,沒有接她的話,她悠然說道,望哥,其實我有時候心裏就想,什麽時候,能找個像你一樣的男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說,像我這樣的男人,深圳還不遍地都是!
舒晚姍說,是啊是啊,像你這樣的男人,深圳怎麽著也算遍地都是,但是,我心裏卻不想他們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