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溫美娟在手機中嘻嘻一笑說,姐夫,我原來還以為你是男人的模範呢,看不出,你還有那麽多花花腸子。我爭辨道,這任何一個男人,有點桃色緋聞,都是正常的吧!溫美娟說,正常個屁,也是我姐,要換成我,我早將你給踹了。頓了頓,她接著說,我姐也真是的,你對她這麽不好,她幹嗎不直接提出離婚呢?還在死死地守著要死不活的婚姻幹嗎?要是我呀……!說著,她急忙停住,或是正是開車的緣故,她急急地說,姐夫,嗯,我先不跟你說了哈,前麵十字路口,有兩個大蓋帽的交警在值勤呢,他們好像已經在看著我呢?
她說這話,我能想到,此時的溫美娟正一邊開著她的炫目的瑪莎拉蒂,一邊將手機夾著耳朵裏給我講電話。這樣的情形在深圳這座城市的司機們當中,太司空見慣。但這樣的惡習,也給行車安全帶來隱患。如今,開車打手機已經是明令禁區止,但卻不好被抓到。隻要沒有監控,沒有交警在,偷偷地幹幾回,總還是有的。溫美娟一個女人,開著靚麗的炫車,自然會吸引路畔交警的關注,屆時看到她打手機,給她來個靠邊傍車的手勢,她可死定了。我聽完她的話,忙說,好,美娟,待會兒,你到公司了,再給打過來,我確實想聽聽,你姐是怎麽個想法,要離,我也沒有什麽意見?她說,嗯,好嘛,待會兒哈。然後,將電話掛了。
其時,我也正開著車,正在新洲路與商報路的交匯路口,朝著深南大道上拐,準備去辦公室。後來一想,妻子蕭夢岩借錢這事,還是得找到許勇,當麵他問清楚,他究竟安的是什麽心,才行;也想,實在找許勇不到,找陳全民也行,聽聽他對這件事是什心想法,怎麽安排的;再實在實在不行,自已隻得跟尹秀珍說了,將他們的事連鍋起底,那就由不得他們不出現了。
反正,我是想好了。陳全民陳董事長也好,許勇董事也罷,管他們是誰,他們用來投資股市,換取元亞集團股權要用錢這事兒,以前蕭夢岩參與了,挪用多少錢,那自已已經管不著了,但是,現在又麵臨著這樣的情形,自已就不能不出手了。咱不能讓蕭夢岩一個女流之輩,到處上串下跳地去籌錢,別的不說,現在我與她,還是夫妻關係,她是我法律上的老婆,她挪用錢也好,向親朋好友借錢也罷,是需要共同去承擔這些債務的,屆時離婚,這債務也將進行分割,自已總不能帶著一屁債離婚吧!
這事兒要說清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自然要找到舒晚姍,通過舒晚姍,才能找到許勇(陳全民因當選為手機行業副會長,去北京開會去了)。可以想象,證券監督機構下來審查業績報告和財務狀況,定然是帶著會計師事務所的會計師的,這陳全民和許勇,聯合蕭夢岩、舒晚姍挪用的三千萬元,這麽大的數目,也是極有可能發現的。所以,許勇的急燥,他的急需用錢去填補這個漏洞的急切,是體會得到的。這些天,他沒有在公司出現,不用想,定然就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地找援助去了。
要找許勇,必定先找到舒晚姍。這樣想,我便將車在蓮花山門口調了個頭,朝著以前的老辦公室,也就是現在舒晚姍她們的辦公室開去。剛到辦公樓下麵的停車場,自已的車往左邊停。卻見右邊的電梯裏,許勇穿著一件黃色的短袖襯衣,下著灰色的西褲,正夾著手包,急匆匆地從電梯裏走了下來。我一看,心一驚,靠,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說要去找他,還想不到,真就在這裏,能碰上他了。
看著他疾步走進停車場裏邊,我趕緊將車往左邊的車位上一別,挨著旁邊一台寶馬就橫了進去,還真差點將人家寶馬給刮蹭上了。停好車,手刹一拉,然後安全帶一取。我下車來。
許勇將車從停車場的角落啟動了,走出車位,駛上了車道。駛上車道,他自然加速朝著門崗開去。我一個箭步,衝到朝著門崗的車道上,然後,用手指著前麵,大聲喝道,停,停下!停下!許勇根本沒有看到我衝出來,被我這冷不丁地一喝,車並不沒有刹住,相反,還往前一抵,直抵到的我身上。我趕緊後跳一步,才算沒有將我的腿撞上。我向後退時,他已經反應過來,趕緊刹車,因急刹車,他一下撲在方向盤上。
待他看清車前的人是我,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將火媳了。我見他沒有動,也沒有下車的意思,便用手指著駕駛室,說,你媽的,給老子下來,下來!許勇被我這一喝,這才不情願地解開安全帶,然後拉開車門,下來,站在我的對麵,相距三米左右的距離。這一幕,有點像電影《無間道》中的一幕,當時劉德華與梁朝偉,就這樣站在樓頂,互相用槍對峙著。不過,我們沒有槍,但有比槍更曆害的,目光。
許勇冷冷地看著我,麵無表情,他曆聲喝道,說,幹嗎?想死啊,想死也不用這樣死!他的話不好聽,但我無心在話上與他爭辨,我近前一步,說,我想幹嗎?我想你你心裏應當有數!
許勇沒有說話,但他仍然冷峻如冰地望著我。我見此,以為他心虛,以為他怕了,以為他還是以前與自已稱道兄時懦弱的許勇。我再近前一步,勱聲喝道,你他媽的到底要怎麽樣?許勇將手往腰際插起來,有些傲慢,無視我的顧在一身,仍然冷冷地說,我能怎麽樣?
我斥責他,你別給老子裝,老子今天能將你攔下,就是要向你問清楚,你壞事做絕,那是你的事,但你為什麽要讓蕭夢岩來插手這件事?為什麽要鼓動舒晚姍拍我的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