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靠你屁股啊！……你們的這套歪脖子理論，老哥我實在接受不了，也不可能接受，雖說我現在與老婆感情不好，生活平淡，但我也不會像你們那樣，為了尋找刺激，而互相換著怎麽樣？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反正，我覺得你們這心裏呀，有病！難道看著人家對你老婆怎麽樣，你會覺得舒服？”我對阿蛋和阿德的行為，甚為不屑，而且對他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行為是如何掉份，而感到有些震驚！
阿蛋說，是啊，看著我老婆在別人身下迷醉的樣子，舒服的表情，我就興奮，就舒服。嘖嘖，我都和我老婆出去玩過很多趟了，怎麽樣？她非但沒有怪我，現在反而更愛我了，我也更愛她了。
我說，你變態！心理變態！你們兩個變態！
阿蛋說，老蔣，你這才是心裏變態！你想呀，你自個在外邊亂玩，到東莞到香港怎麽樣？你和人家的妻子，偷情偷愛的，你自個覺得可以，那為什麽你老婆在外邊玩，就不可以呢？你三綱五常看多了？還是國學學得太深厚了，那些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東西，在你的腦裏紮根太深？
……與阿蛋的談話，基本上進行不下去了。我不理他，躺下來，將屁股朝他們兩個拱著，睡覺。阿蛋在後麵笑著說，老蔣，你莫氣，你要愛你老婆，就加入我們的吧……我看著沒看，用腳將他們給踹翻在地。
像阿德和阿蛋這樣的理論，在我們的身上，在七十年代這個人群的群體中，我們是不能接受的，我相信這樣的事，確實有，但是，參與者更多的是八零後和九零後。我們期待的愛情的婚姻，就是那種老婆能恪守婦道，從一而終，孝親敬老的那類。
在拘留所呆到第八天，尹秀珍來看我了。給我弄了兩條煙，還有一些香港和台灣的食物。尹秀珍的身孕估計也有三個多月了，有些靦著肚子走路，穿著也比較寬鬆。一襲綠韻長裙，走來一晃一晃的，與她隆起的身子和瘦小的身板兒，卻有些不符。她行動緩慢地坐在接見室的玻璃窗外的高椅上，看著身著監獄服的我從監室走出來，又坐下來。我將對話器拿起來，我說姐。她足足有一分鍾，卻沒有說話。雖然這是拘留所，卻是一色的監獄的管理方式在管理，包括探望，送東西，都要經過極其嚴格的檢查。她不說話，我喊，她也聽不到。
我再喂了幾句，她沒有應答，隻是隔著窗看著我，並沒有拿對話器。過了一會，她拿起來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說，小弟，瞧你現在弄成什麽樣子了？你為了她，你犯得著嗎？我沒有應答她的話，也不知道如何答她的話。也是，這人一將這囚服穿上，將頭發給剃掉，再高大的人，再陽光的人，都感覺變了樣。人的精神麵貌，在那管著，這失去自由的人，他一直關閉於狹小空間裏，目光是呆滯的，精神是紊亂的。
尹秀珍說，小弟，我剛從加拿大回來，到那邊探望我媽，順便聯係好到那邊生產的事，想不到，今早上一回來，就聽康明說起你和許勇打架的事，起初我還不信？因為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溫和得有點懦弱的樣子，這不，我連公司裏都沒有去，就趕過來看你，你，在裏邊，怎麽樣？他們沒有人欺負你吧？我說，還好啦，沒有人欺負我，就是飯菜差點，也能將就吧，謝謝你。她說，你將頭轉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口？我隻得將身子側著，將後腦勺轉過來對著她，讓她看傷口。她看了一下說，還可以，愈合得挺好的，諾，這是我給你買的東西，核桃仁，蜜煉乳之類，香港帶過來的，你吃點，補補身子。她指了指堆在接見室一角的東西，這些東西我拿不到，必須經過獄警的檢查，才能領到。
她說了一些問候的話後，便問我，下一步，你怎麽個打算？我說工作嗎？大不了辭職不幹了。她說，不是說工作，你幹的好好的，為什麽不幹？我是說你和蕭夢岩的事！我說，和她呀？我想了，離了！我說得有些堅決，比以往的時候，更為果斷。這讓尹秀珍有些意外，因為之前我和蕭夢岩也吵架，也曾很多次提到過離婚，每次，都是我不想離，我瞻前顧後，怕離了後對壯壯不好，怕一時找不著蕭夢岩這麽漂亮端莊的女子，更怕與她離婚，傷了父母的心。所以，都沒有一次能真正離成。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在拘留所呆的這幾天，我是真正想通了——既然蕭夢岩心中對我和李曉婷出軌存有心結，既然她心裏或許根本也沒有愛過我，也覺得我根本沒有愛過她，那麽，正如阿蛋和阿德所說的那樣，“愛她，就讓她爽”，自己就任她與許勇在一起，去追求他們的幸福生活去，就當生命中，她是一處雲煙的存在——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這一次的果斷，堅決，話撂出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讓尹秀珍有些意外，她望著我，說，蕭夢岩會同意嗎？我冷冷一笑，說，應當會同意吧？她也沒有什麽理由不同意呀，再說，她要真心想和許勇好，想重續前緣，我成全他們，也免得她痛苦，我也痛苦，她應當高興，才對！
尹秀珍聽我這樣說，臉上淡淡一笑，說，小弟，你這樣說得也對，真離了，這樣你也過得灑脫一點，免得天天怕三怕四的，日子渾渾噩噩，卻全然不覺！也免得網易雲閱讀的那些兄弟姐妹，在心裏罵你懦弱不堪，認為你像縮頭烏龜一樣，日子一團糟了，還想牛逼哄哄！——想想，她自個又笑了，接著說，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你做得對！姐我首先支持你！我想說，我離了，你會嫁給我嗎？話溜到嘴邊，又忍了回去——這還沒離呢，就向她求婚，而且還是在拘留所裏，這樣子，像個錘子啊？
見我動了離婚的心思，尹秀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