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有那麽一刻,我真的想將這個叫龔莉莉的女人泡到,然後在她美豔的軀體裏沉淪。甚至,我在與歐陽文宇那次小聚之後,有天晚上,睡不著,還主動聯係過龔莉莉,與她在電話中煲電話粥,問她能不能與她處朋友。她還騷情地說,能呀,你色迷迷的望我,我就看出來你沒安好心。我笑,說,那你出來,咱們喝茶去;她也笑說,喝完茶呢,帶我去哪?我說,開房,行不?她說,行呐,可今天不行呐,今天大姨媽來了……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但終究,還是沒有對她怎麽樣,沒有與她上床,約會,怎麽的。一來,覺得她是歐陽文宇的表妹,自己不待她好,說不過去;二來,她又像朵花,很鮮豔,招蜂引蝶。


  不可否認,她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這道風景,讓圍觀的人太多,讓圍觀的優秀男人太多。自已也知道,有了歐陽文宇的幫助,鼓勵,自已隻稍稍微努力,便能與她共歡雲雨,上個床,約個炮什麽的,輕而易舉,如果心裏硬一點,能忍得住被很多男人戴綠帽的危險,與她同居,結婚,甚至都未嚐不可。但是,嚐過被人戴綠帽的我,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背叛,放縱,她與別的男人的糾纏,會讓自己多麽心疼,也知道那戴綠帽的滋味,不好受!

  與歐陽文宇表妹幾乎隻限於這種手機上談情的交集,生活就被接踵而至的忙碌給忙忘了——元亞集團號召大家集資投入股市,沒有人響應。陳全民在集團例會上,桌子拍著巴掌罵娘,說他娘的有奶便是娘,娘老子有奶的時候,個個奉承巴結,現在可好了,娘老子身體不舒服了,媽的,你們就個個嫌棄了,你們哪個,不賺得盆翻缽滿的,現在掏點錢,支持一下,算得了什麽。一通“教訓”後,陳全民給大家定了個小小的標準,就是年供貨達到1個億的供應商,必須持有元亞集團1000萬元的股票;董事級別的,不低於300萬元,上不封頂;各事業群主管,部門主管,不低於50萬元……


  他這個口頭規定雖然沒有形成文件,但在這集團大會上一說出來,大家私下裏雖然咒罵,但多是忍氣吞聲。畢竟,他這個標準,雖然說看似嚴厲,其實,大家本身就或多或少持有元亞集團的股票。特別是很多供應商,之前為了巴結元亞,都在二級市場購過元亞的股票,多則三四千萬元,少則一二百萬元。這條件對他們來說,也無所謂。對我來說,要是沒有離婚,也無所謂,我本來就持有元亞集團解禁的股票70多萬元,但離婚時,蕭夢岩給套取40萬元的現金帶走了,加之股票下跌,這就相差20萬元。


  差20萬元,數目不大,但一時自已真找不出這麽多現金去購股票。正在為錢著急時,蕭夢岩的生產日期也到了,她打電話給我,說,蔣望,你晚上要去會女人嗎?我說,不會。她說,那你過來一下。我就問她,是不是咱寶寶要出生了?她嗔罵你,什麽咱寶寶,你得說,蕭夢岩,你寶寶才對。我嗬嗬地笑。她就說,我估計就這兩天要生了,你也知道,我爸媽操不起心,你能不能幫著照顧我一下。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說,許勇怎麽沒有來照顧你時,她說,你就掂在以前的情份上,幫我一個忙!她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沒辦法,我隻得答應她。

  蕭夢岩的生產是在上午開始發作的,我剛剛開著車到部門裏轉了一圈,然後跟康明會了個照麵,主要就是告訴她,他小兒子滿周歲的時候,他表姐尹秀珍在溫哥華回不來,同時說了下,自已要請假幾天,這前妻要生產了。康明一聽,倒也沒有說別的什麽,就是問,我姐怎麽不直接跟我說她回不來呢?還要你來轉這個話?我說,我怎麽知道?康明這小子就走過來,湊近我,將我的肩排著,說,我怎麽看,我老姐與你的感情,都比我好!


  我本來就駕車往梅林方向跑,蕭夢岩喘著粗氣,打電話給我,說肚子有些小疼呢,會不會是真要生了?我說,你現在就讓你媽扶你下樓,我已經到了。蕭夢岩說,哦,那我趕緊的哈。說著,她將電話掛了。我加大油門,不出十分鍾,就飆到她家樓下。她和她媽,她爸,就等在樓下,兩老見我的車來了,馬上揮手,扶著蕭夢岩上車。


  我將蕭夢岩送到深圳市婦幼保健院的時候,她的羊水已經破裂了。她坐在後排,從下體溢出來的羊水,漫滿了我車上的布墊子。她嗯嗯哼哼地喊著肚子疼。我給她打氣,我說蕭夢岩你拿出對我發脾氣的勇氣來,你就不疼了。她哼啊一聲,罵我,你還有這心情報複我,快開點啦!我說,不是報複你,而是你一想別的事,這疼就減緩一點。她想用腳手打我,卻因肚子疼,又咧著嘴嗯啊一聲……


  因為在路上的時候,蕭夢岩的爸就已經打電話給婦幼保健院蕭夢岩一直在作產檢的醫生說了,我這邊一將蕭夢岩送到,那邊的護士和醫生就擁上來,給蕭夢岩裸褲子,給她除皮,然後就將她推進了產科的手術室……


  我和蕭夢岩的爸,還有她媽,就坐在產科手術室外的過道裏,等她出來……畢竟她是前妻了,畢竟眼前坐著的,是已經與自已沒有法律關係的前妻的爸媽,這氣氛,就有些別樣的怪異。更何況,蕭夢岩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是誰的呢?我的,也不枉這麽辛苦了;要是許勇的,莫不自已虧大發了!


  我坐在手術室前過道的椅子上悶悶不樂,蕭夢岩的爸就走過來,挨著我而坐,然後拍拍我的肩,說望啊,最近,過得怎麽樣?我抬起頭,努力笑笑,說,最近,沒有什麽,就那樣啊!他顫顫微微地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一紮錢,約有一萬塊那樣子,然後塞在我的手上,然後說,望,這是你以前和蕭夢岩給我寄的養老錢,我看著你什麽都沒有帶,就出了家門,我就心裏想,這錢,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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