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我一聽李曉婷這樣說,頓時臉被氣得變成豬肝色,顧不得李曉婷往下說,我嘴裏大罵:X他老M,許勇你個衰人,背地裏又在陰老子,下回被老子逮到了,不將你辟了?誓不為人!李曉婷沒有說什麽,我接著罵,我與李曉婷怎麽啦?現在我們是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在一起!她是你的前妻不假,但現在你與她離婚了,她的生與死,愛與恨,快樂與悲傷,還管你逑事?!她就是她,你就是你,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平凡的女人,她也是要嫁人,要生活,要男人,要做愛,她總不可能吊在你一根稻草上,直到老死吧!也總不可能離婚後,不嫁人吧!

  我恨恨地說了一大通!李曉婷癡癡地望著我說得義憤填膺,口水飛濺,她還沒有待我說完,就壞壞地嗬嗬地笑出聲,她說,望哥,你停,先停一下,我一提他,你鬱悶可以,但也犯不著恨得牙齒硌硌響吧?再說啦,看你那血色通紅的眼神,和口水飛濺唾沫星子亂噴的神情,我害怕!我撫了撫胸口,努力平複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後說,他當時就是這麽說,讓你離開我?他安得是什麽心?


  李曉婷見我的心緒平靜下來,她將我的手輕輕捏著,說,其實,那天,我覺得,許勇說的話,有些還是很理性的,他說不對的地方,我也沒有聽,他說得對的地方,我也記在心裏。我說,嗷?他說的話,還比較理性?難道狗嘴裏,還真能吐得出象牙?李曉婷見我這樣說,便沒有吭聲,而是點點頭。


  我說,他說了些什麽?李曉婷深呼吸了一口氣,說,當時許勇讓我離開你,說我這樣子,遲早不是一個辦法,我也曾這樣反問過他,為什麽不可以?他當時就說,李曉婷,蔣望對你好,你對她好,又怎麽樣?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自已。他現在是沒有女人,但那是表象的,你的老板尹秀珍,懷的,就是蔣望的孩子。現在,這小孩都快出生了,你說說,到時候,他是會放棄她選擇你?還是選擇你放棄她?我想,放棄你的機會,肯定要大一些!

  李曉婷的這番話,既像是與許勇的對話,又似乎在責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事情,如何定奪!在這件事上,眾人的眼光就是這樣看你,任憑你有一千張嘴,一萬張嘴,又如何講得清自己與尹秀珍的關係——她對你好,對你柔情無限,對你情意款款,你也對她很來電,很關心——如果這時候她沒有男人,她懷了孕,挺了大肚子,你去哪兒辨解?你說沒有搞,沒有上床,沒有發生關係,除了自個能信,全天下可能就沒有人相信!

  李曉婷不相信似的,說,當時我也不信,咱們尹總懷的孩子,是你的。許勇就問我,說,你們公司的人就沒有人聊過,你們老板沒有男人,她是離婚的?我一想,確實知道她是離婚好多年的女人,沒有男人!她家裏我也去過的!沒有男人!許勇又問,那沒有男人,怎麽會懷孕!我一想,也是啊,沒有男人怎麽懷孕?但一想,也可以找野男人嘛,不一定找蔣望!再說,還可以做手術,到精子銀行,受孕嘛!

  ……許勇當時就說,屁話,你將事情的來龍去絡,這前前後後,你給我仔細再想想,蔣望這幾年裏,在元亞集團的銷售業績平平,根本就沒有起色,公司裏進進出出那麽多博士,那麽多營銷專家,為什麽這個電子元件事業部的總經理,他穩坐江山?他一個大專生,憑什麽?咱們再說別的,尹秀珍這回去了加拿大吧,她的物業也好,服裝店也罷,是不是讓蔣望在幫著打理?所有的支出與收入,是不是蔣望說了算……你該想想呀,這一些綜合起來,沒有什麽可以解釋的,隻有尹秀珍和蔣望早就是珠胎暗陳,私下勾搭,狼狽為奸,所有的理由才會成立!……就在剛才,望哥你說要去加拿大出差,也定然就是去加拿大,與尹總匯合吧?……

  ……李曉婷說著,話語僵硬,既像隨時說的,又像預謀了好久打好了腹稿一樣的……麵對著李曉婷責備的問尋的目光,我也不知說什麽好,繼續辨駁,那將是多麽蒼白無力,可不辨解不理睬,事實兒更加在人們的心目得以確定。喏,就這回事,他已經默認了!大家的想法都是這樣的!

  在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後,我咬了咬牙,說,我承認,尹秀珍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李曉婷沒有想象的驚訝,而是談談地說,真的?我說,是的。她說,其實你承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的,因為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我本來以為李曉婷聽完這些話,會很生氣,會大吵大鬧。哪知道,她仍然牽著我的手,一如什麽都沒有說一樣,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一直走進屋裏。


  到了屋裏的時候,李曉婷一邊收拾自已的東西,一邊笑笑著說,望哥,恭喜你喜當爹!我見她這樣說,反而覺得,這一切挺對不起她的。看我歉疚的樣子,她走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說,我反正也沒有想過與你結婚的,玩玩,咱們就是玩玩,我這搬走,也不是怎麽的,我隻是不想再傷害咱的老板,尹姐,我覺得,你與她,真的挺好的,她有錢,又有了你的孩子,你們在一起,定然會很幸福的!……說完,我還在愣著,李曉婷就拎著她的行李,噔噔下樓了,連招呼也沒有打。


  我知道這事兒揭穿來,確實惹她生氣了。說不定,她表麵不說,但心裏,肯定是恨死自已了,肯定也在淚雨紛飛。她走出約五分鍾,我想起她人走了,還有巨款的銀行卡,卻還有我這裏。我硬著頭皮,打電話給她,說曉婷你的銀行卡呢,怎麽不帶走?李曉婷在輕聲說,望哥,仍然放你那,嗯?做不成戀人,做個朋友,還不行嗎?你也不必這麽薄情寡義吧!……


  李曉婷就以這樣的方式,在我的生命中,成為了一種過往。我要說,從這之後,她沒有再與我上過床,大家肯定都不信,可事實就是這樣,有些不太可能的事,就這樣自然地發生著。無論自己多麽暗示,或者明示,想與她上床,共赴雲雨,尋找兩人之間的秘密,但她都沒有同意。她的錢仍然放在我這,仍然與我嘻鬧,仍然曖昧無比,仍然為我扼腕流淚……但,嗯,先暫且不表!


  這次與李曉婷的談話,更激起了我對許勇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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