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哪知道,許勇帶著那妞在一處迪廳麵前給停下車來。迪廳前麵的車很多,又是晚上,占據了半條馬路。我將車停在眾多的車中間。然後看著許勇拉著那小妞的手,一起步入了那迪廳之內——看著這一幕,我有點傻眼的感覺,這兩人,並沒有朝著自己預想的那樣,他們回棲居苟合之地,或者去酒店什麽的,而是來到這麽暄鬧的地方。這樣的地方,人龍混雜,說不定他已經約上了一幫人在此,自已進去,豈不自投羅網?到時候,保不準自己的腦袋,又被人打開了花。


  我在迪廳外麵徘徊了好一陣,還是走進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抓住許勇泡妞的把柄,怎麽能讓蕭夢岩死了那條心!——我整了整衣服,走了進去。“老板,歡迎光臨”“老板,歡迎光臨”,一排穿高衩旗袍的美妞,向我點頭哈腰。我抬了抬手,示意找人,然後信步進去。


  炫目的燈光五光十色,暄囂的音樂高亢激昂,澎湃的節奏,似乎要將人的小心髒都震出來。舞池裏,看不到什麽霓裳要舞動,隻看到一個比一個穿得少,一個比一個瘋,全是白花花的人肉在扭動。我在人群裏找了一圈,沒有許勇,再到人群裏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他。就要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個服務生端著一些酒水,穿過人群,走向了過道的地方,我估計,許勇就在那裏——因為他剛進來,點的酒水,會剛剛在這時候送上來。


  我跟著服務生穿過人群,朝著僻靜處那排包廂走去。服務生敲了敲門,擰開門把,點頭哈腰地朝著裏邊一笑,然後閃身而進,馬上又將門給鎖著。我唯一的機會,就是他閃身而進的刹那,能看到裏邊的一些狀況——不過,僅此一瞄,我也看到了,這許勇,真的在裏邊。屋子裏約摸有七八人,他正坐在台桌的中間,那個小妞兒,就坐在他的旁邊,正巧笑媚兮的,用牙簽掂著一塊西瓜,伸到他的嘴邊……


  隻可惜,僅僅就在這一瞬間,那門就關住了,自己什麽也看不到了。我回到大廳,擇了個角落坐下。一般我也知道,他們這些包廂裏的騷人,在包房裏玩一通後,大多還會到大廳裏來跳舞,來勾引別的女孩子。我剛選了個位置坐下,要了半打冰啤,也有長得一般的少婦上來的搭訕,說,哥,你一個人呢?!我答,是啊,哥正一個人呢。抬眼望去,此妞確實不太正點,尤其是那鼻孔粗大,有點像龍澤羅拉仰天躺著時一樣,而且,身材有點走形,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正準備讓她走,卻心想,待會兒許勇他們出來跳舞,自已要接近他,也總得找個舞伴不是,這舞伴,要是太漂亮了,還會引起他的注意,便對那少婦說,呀,呀,要不要陪哥一起喝上一杯?這少婦笑笑,坐了下來。——這些女子,其中有部分是那些不良失足女,更多的,是附近寂寞的白領,或者是那些老公身在國外,或者出差的深閨少婦,反正閑來無聊,隻要不太過於讓她們反感,又邀她們喝酒,自然樂意;當然,聊出點感情,上個床什麽的,也無所謂。世間的男人女人,除了這道德的約束之外,對性,對欲望的渴求,是一樣的。

  她坐下來,我這才看到,其實她蠻漂亮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瞳悠藍,深遂悠遠,很有混血兒的風采。一問,她還真的是混血兒,她的父親是中國上海人,母親是韓國人,她現在是深圳人。雖然她沒有說她的家庭是做什麽的,但根據我的社會經驗,可以斷定,這還真是一個有錢的主兒——她父親是上海人,母親是韓國人,她為什麽在深圳?莫不要麽在這裏創業,要麽就在這裏定居!做到這兩樣,最少也算深圳的中產吧!

  我和這個穿連衣裙的少婦一邊喝酒,一邊和她聊天。她告訴我她叫阿潔,我端著酒杯說阿潔,你的眼睛很好看。阿潔就很開心地笑,神情就有些曖昧。她就告訴我,她的老公,是個台灣人,是台灣人在深圳的最大的工廠富士康配套廠的老板,與富士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還悠悠地說,老公這回回台灣去了,實在太悶了,才來喝喝酒,想不到會碰上你,嗬嗬……


  要是往常,我也會順水攀藤,說緣份呐,深圳一千多萬人口,你看讓我們相遇了之類……反正她就是寂寞,自已在床上為她奉獻一下,給她解解悶,也無所謂,但那天,我確實沒有泡妞的心情,眼睛時不時盯著許勇包廂的方向。阿潔一見我東張西望,便問我是不是有心事?要不要去酒店裏開個房間,談談心……我擺擺手,說美女,喝酒喝酒……


  約摸與阿潔喝了一個多小時,湊著耳朵也曖昧了一個小時,許勇那露胸的小妞就出來了。她的身材,真的是絕佳地好,那抹胸下的腰肢,比蛇還要靈動一百倍。她在舞池裏,像盡妖豔,引得周邊的男人,都投來色欲的目光。許勇或者怕自己的馬子被別的男人騷擾,不一會兒,他也出來了,拉過那小妞的手,兩人在舞池裏纏綿扭動起來。


  我見許勇出來了,便對阿潔說,阿潔,要不,咱們也去跳舞吧。阿潔點點頭,隨我拉著她的手,也在人頭綴動的舞池裏扭動——有一下,我就摟著阿潔,扭到離許勇較近的位置,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許勇就一通連拍——心裏想,看蕭夢岩看著你摟著美妞瘋狂的樣子,看她還怎麽理你?去死吧你!

  就這樣,我用自已的手機,連拍了很多張照片。哢哢的聲響,惹得擁在我懷裏的阿潔很不滿,說你拍什麽拍嗎?你難道是冠希哥嗎?你要是冠希哥那樣的變態,我不跟你玩兒了——人家這樣說了,我隻得將手機放到褲子口袋裏,然後向她賠不是,說不好意思,不拍了,還不成嘛!……


  與阿潔分手出來,被她狠狠在刮了幾眼,她幽怨的眼神,加之嘴角的嚅動,似乎就要罵我的娘。我硬著心頭,從迪吧出來,然後開著車,又返回蕭夢岩的住處。能抓到許勇的把柄,知道他在蕭夢岩之外,還擁有別的女人,我似乎有些興奮,更想看到,蕭夢岩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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