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我環視阿菲一眼,心裏頓時已經明白了幾分,肯定是阿菲給我按摩的這件事,被阿紅看到後,阿紅又是碎碎嘴,在與尹秀珍聊天或者打電話的時候,就將這事兒,告訴她了。不定她在說阿菲給我按摩的事時,添油加醋都不一定,而這尹秀珍,肯定對此醋意大發,在電話中,凶神惡煞地將阿菲炒了——這女人間的心眼,就是這樣,你多看人家一眼,她醋意大發,就以為你跟也交歡很多次一樣!
我心裏很不痛快,大喝一聲,阿紅,你給我出來!過了會,阿紅就穿著拖鞋,穿著睡衣,低著頭,從房子最角落的保姆房裏,走了出來。我睡的地方,在樓上,我站在上麵,說,阿紅,阿菲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說?阿紅心知自己的錯誤,這沒有別的人會跟尹秀珍說。她連連說,蔣,蔣總,望哥,今天中午,秀珍姐打電話來問我,問你在幹嗎?我就隨口說,說你躺在沙發上,阿菲在給你按摩……!
她這一說,明確地說明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這女人間嘴碎,心密,滲不下點滴東西,真是多事。我將阿紅狠瞪了一眼,責怪她,這些事,你犯得著跟秀珍說嗎?我將我當成啥了?你不是看到過嗎?阿菲就是給我按下頭,我們真的就是脫光了身子,還是什麽的?阿紅被我話兒一嗆,臉紅得像蘋果,她怯怯地說,望哥,不好意思,是我錯了,我不該說的。我見阿紅既然承認錯了,也沒有過多責怪她,用句不好聽的話說,她隻是犯了所有女人愛犯的錯誤。
回頭,我對阿菲說,阿菲,你先將行李放下,我沒有說讓你走,你就別走!阿菲見我這樣說,自然遇上了救星似的,將行李給放了下來。阿紅心裏過意不去,不曾想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惹來這麽大的麻煩,便急匆匆地走到門口,將阿菲的行李,給提到屋裏去。
我返身回到臥室,拿起電話,準備給尹秀珍打電話……結果,她已經打過來了。我先說,姐,你將阿菲給炒了,是什麽意思?人家一個小女孩,從菲律賓來深圳一趟,不賺點錢回去,怎麽交差?而且機票船票什麽的,再加簽證,你心裏就過意得去?尹秀珍沒理我,而是說,啊,我沒有在家,你怎麽可以和她那樣,是不是性饑渴?慌不擇食!……我說,你怎麽這樣說話,這麽難聽?難道她給我按一下,就因你不在,就是慌不擇食?她說,我不說得這麽難聽,還能怎麽說?難不成,一個主子跟一個保姆在屋裏亂搞男女關係,這女主人還送祝福?
我說,你明擺著,這就是欺負人嗎?我跟阿菲,真的就隻是按了下頭,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就怎麽是亂搞男女關係,咦?一個保姆的話,你也聽?她看到什麽,我最多就是讓她按了一下頭而已,還隔著一個沙發呢?尹秀珍說,反正這兩人在一起,有接觸,就是亂搞關係,她來家裏的日子,才多久呀,你就要她按按頭,以後呢,日子久了呢,是不是就按按腿,再然後,就按到床上去了,再然後,就讓她給你生個小蔣望,就上演一出暄賓奪主的好戲了?!
尹秀珍這樣說,我真的很失望,我也被她嗆得詞窮,啞口無言。過了會兒,我說,秀珍,你真的就將我想得那樣的低賤,就是一個隨便是個女人,我就會上的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怎麽會和阿菲有那樣的關係?要你這樣說,這麽重的疑心,這家裏,就不該要請女保姆,因為隻要家裏有女人,你就會覺得,我會對你的保姆怎麽樣?就會跟她們上床?就會和她們保持不清不楚的關係!
尹秀珍被我反問得心煩,連說,好了好了,這次,就聽我的,我現在就讓阿菲她走,並不是我炒了她怎麽樣,而且讓她去物業公司上班,那邊,也是一樣的薪水,活兒還輕鬆一點。我想爭辨幾句,讓她就留在家裏做事,但一想也不妥,這要是留阿菲在家裏,尹秀珍回來,橫豎都會對阿菲不順眼,總會懷疑我真與她有那層關係,要真是這樣的話,我相信,尹秀珍不定將她攆回苦不啦嘰的菲律賓,也真有可能!
尹秀珍這樣說了,我隻得讓阿紅,將阿菲的行李,又提出來,放到車上,然後,我親自和阿紅一起,送她到物業公司報道。為這事,我挺覺得對不起阿菲的,阿紅也覺得挺對不起阿菲的,在車上一個勁怪自己,都怪自己多嘴,讓阿菲這受委屈。阿菲看著我們難過的樣子,又知道不是將她攆回菲律賓去,倒也沒有怪我們的意思,相反,還反過來安慰我們,說她有假期的時候,再來家裏麵找阿紅玩。
送阿菲去物業公司的時候,我也覺得,是自己坑了她,同時也知道,自已對這個女孩的幫助,有些愛莫能助,力不從心,我總不可能,為這事兒,跟尹秀珍鬧翻臉,或者連婚兒都不結了吧!——隻得到了物業公司後,阿紅給她送行李去宿舍的時候,我找來物業公司的經理阿華,然後嚴肅地告訴他,這女孩,雖然做的是保潔工作,但你給我看著,不能讓人欺負她!要是有人欺負她,我拿你是問!——物業公司經理阿華也是明白人,知道我與尹秀珍的關係的,恭恭敬敬地說,老板吩咐了,我不能不聽,一定照顧好她!
與阿紅從福田那物業公司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個老媽子提著行李待在我的車旁了。這是尹秀珍的安排,就是將這個老媽子,與阿菲調了個職務,現在,由她來接手,家裏的保潔工作。這是個國內的保姆,五十歲左右。一見我,倒也客氣,連連向我問好,但無論怎麽說,卻是讓我有些反感,似乎有隻蒼蠅,就堵在心口似的,讓我有些不舒服……為這事,我和尹秀珍慪了幾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