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翌日,大會的名單很快便出了,雖說前麵不會有修仙者名諱的流出,但到了這個時候便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待白岐與雲深一起去看時,已經沒多少人在那裏了。


  看了名單後,雲深又看向白岐,言道:“看來你這幾場有的忙了。”


  白岐點了點頭,名單上是以十人一組,分五組,分別位於不同的場地,而白岐所分到的那組都是在如今的修仙界叫的上名的小輩,其中便有一個他熟悉的名字——千宋!

  是曾經救過他們的人,而雲深那組卻有厲九的名字,魏如敘的名字則出現在了另一組,看著魏如敘在其他的組,白岐的心也漸漸地放了下來。


  魏言本就是神仙,就算他隻是來玩玩的,但也並非好惹,遇不上是最好的。


  “魏如敘?他也在比試?以他的能力,最後說不定會遇上。”雲深也同樣注意到了魏如敘這個熟悉的名字。


  白岐伸手揉了揉雲深的頭發:“小師弟不必擔心,說不定是我較先遇上。”


  雲深點了點頭,也不知有沒有真正的聽進去。


  清晨剛公布了名單,下午便開始了比試,讓白岐想不到的是,他第一個遇見的便是千宋。


  見到熟人,千宋將手中的□□拿在身後,向白岐招了招手,笑道:“我今早便在名單上看見了你的名字,想不到第一場遇見的便是你。”


  “的確讓人意想不到。”他本以為到了最後,亦或者根本不會碰見千宋,卻未想到第一場是他,有剛好是千宋。


  千宋笑笑,揮動了幾下□□,言道:“這場比試,還請道友多多指教。”


  話落之後,千宋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便出現在了白岐的眼前,千宋手中的□□挑起地上的沙土,揮向白岐。


  白岐用手臂一擋,一個“風”字出現在了身前,他往後一跳,在騰空的那一刻,“風”字化為颶風像千宋襲去。


  颶風將沙土吹散,□□卻擋住了颶風,千宋唇角微揚,用□□勾著颶風轉了一圈後,又再一次的丟給白岐。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個場地,雲深將火符丟向厲九,而厲九則揮手,一道水流擋住了火符所漫出的火焰,其他的水流則越過火符襲向雲深。


  看著衝過來的水流,雲深並未躲避,他身旁所漂浮的符紙中飄出一張水符,水流便跟著進入了水符,將水流收完後,水符漸漸地往下飄,然後露出後麵的劍符。


  劍符上的符咒泛起微光,下一刻便有數不清的劍刃從符中冒出,劍刃對準了厲九,直接飛向厲九。


  見此,厲九連忙將場地的石頭聚在一起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劍刃被石頭擋住,但那些劍刃卻仿佛有意識一般繞過了石頭向厲九衝去。


  厲九連忙用石頭將自己的周身全部包圍,以抵擋劍刃的攻擊,好在劍刃隻有一波,一波之後便紛紛回到了符紙之中。


  “厲兄覺得你能擋住我的幾分攻擊?”看著石頭回到了原位,雲深問厲九。


  厲九麵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但還是保持著他溫雅的模樣,輕聲細語道:“雲兄能力非凡,就算無法贏得此次的比試,能與雲兄拚盡全力的打一場也是厲九的榮幸。”


  “既然厲兄是法修,那雲深也以法修的方式與厲兄比試,雲深法修雖不精通,但也知曉一二。”雲深淡笑,將所有的符紙全部收了回去。


  聽到雲深的話,厲九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法修……”


  雲深抬手,一團火焰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另一隻手上卻是冰刃,而冰刃中仿佛有雷電的圖騰,他將兩樣東西同時丟向厲九。


  厲九見此連忙用水盾擋住,但在火焰與冰刃接觸的時候發生了變化,冰刃融化,火焰被冰刃所融化的水熄滅,而冰刃中的雷電也同時被釋放了出來。


  雷電在觸及水盾時,直接進入了水盾,厲九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將水盾消散,但雷電的速度驚人,在他聚齊石頭時還是受了雷電的傷。


  雷電所照成的感覺並不好受,渾身都仿佛麻木了一般,但好在厲九也是法修,懂得自愈,不然,他如今隻能躺在地上受死。


  見厲九受了傷,雲深並未停止,地上長出了無數的藤蔓,藤蔓上還有樹葉。


  厲九本以為雲深會用藤蔓,卻未想到雲深用風將樹葉卷起,樹葉紛紛飄向他,他被樹葉所碰到的地方全部出現了傷痕,但好在樹葉並無毒素。


  厲九想用烈火將樹葉燒盡,但火焰一起,就被風吹滅,又用石頭擋住這些攻擊,但雲深卻先他一步用靈力控住了石頭。


  厲九本以為雲深隻是在符修上麵天賦異稟,而對於麻煩的法修是一無所知,但他始終低估了雲深,更低估了雲深的天賦異稟。


  雲深麵上並無笑意,看著如此的雲深,厲九突然想起雲深的大師兄,那個在這次大會被所有人嘲笑,但卻在昨日那場比試讓人害怕的白岐。


  他看過白岐昨日的比試,對法修而言禦物本就難,就更不用說以字化物了,那簡直無人敢嚐試,而昨日白岐卻用字化了天雷降臨,如今與他比試的雲深與昨日化物的白岐很是相似。


  但與白岐不同的是,白岐那是與生俱來的冷,給人一種就算他毫無靈力,也完全不是你所能壓製的,而雲深不一樣,雲深比白岐來的溫和,但卻讓人感覺不好惹,靈力與實力都超強的可怕。


  雲深並不知道厲九的心思到底有多麽千變萬化,而是想著要不要動用其他的物,他最多也就隻用過這些,因為曾經有人手把手的教過他,而且那人說這些是法修中最為簡單的,學不會隻能受著。


  而白岐那邊卻沒有雲深的順心如意,白岐的身手敏捷,千宋一開始的確是以近攻擊,但他很快便發現了不能靠近白岐,便放棄了持□□所比試,而是從懷中摸出其他的靈器。


  千宋是器修,禦器是器修的長處,而他身上的靈器也並非普通的靈器,均是他師尊給他的中等靈器,再加上他在器修這方麵很有天賦,便能運用的得心應手。


  白岐赤手空拳的抵擋著那些靈器,身上的傷原本已經好了,但如今又再一次的添上傷痕,他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他靈力本就差,用身手對付已是常事,受傷什麽的就更為正常。


  但……


  白岐想起昨日雲深的沉著的臉色,歎了口氣,最終仍然動了動靈力用“定”字將所有的靈器定住,看著千宋不解的看著他,白岐突然抬手,那些靈器受他所控對準了千宋。


  見此,千宋的眼眸亮了幾分,驚道:“原來你也懂禦器。”


  “所有的修煉方法都大同小異,隻需改變些方式便能使用其他的修煉,而我是法修也會習禦物之能,你的禦器對我而言也並無難度。”


  話落之後,白岐抬起的手便放了下來,那些靈器卻飛向千宋,千宋用□□擋住了靈器的攻擊,期間他試過用靈力去控製,但卻發現這些靈器上所覆蓋的靈力並非他所能抵擋的,便放棄了想法。


  見千宋抵擋靈器很是輕鬆,白岐看了眼飄了滿地的梨花,右手一動,那些梨花都紛紛的飄了起來,向千宋飛去。


  輕柔的花瓣被無傷人用處,但在碰到千宋時,那些梨花的花瓣仿佛如刀刃般鋒利,在千宋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察覺到不對,千宋撐著□□一躍,躍到了白岐的跟前,靈器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向他襲來,但但靈器要碰到他時,他人卻消失了,靈器直接向白岐襲去。


  看著向他襲來的靈器,正準備動手,就感覺到懷中的東西動了動,低頭,隻見幾個小紙人從他的懷中鑽出,爬上他的肩膀。


  一個小紙人從他的肩膀上跳下,在落地的那一刻瞬間變大,變得有兩個他的高,靈器在碰到小紙人的時候並沒有穿過小紙人的身體,而是被小紙人彈飛。


  小紙人雙手叉腰,伸手拍了拍飄到它身上貼著的梨花。


  見到變得如此大的小紙人,千宋有些不解的說道:“你不是法修嗎?怎麽連符修的小紙人都有……”


  說到後麵,千宋突然想起白岐還有一個是符修的小師弟,而且,這些小紙人怎麽看都不會是白岐的東西。


  白岐伸手碰了碰小紙人,小紙人卻突然變小回到了白岐的肩上,看了眼肩上的小紙人,言道:“回去待著。”


  聽到白岐的話,那些小紙人又默默的回到了白岐的懷中,不再隨便跑出來,這些小紙人是今早從雲深身上跳下來的,他本以為它們要做什麽,卻未想到直接跑進了他的衣裳中。


  對此,雲深隻是笑著說了句它們真喜歡你,就什麽也沒說了。


  他昨天本想跟雲深做下去,但後麵雲深卻忍著將他推開,說給他擦藥,就沒再繼續。


  他就沒見過都坦誠相待了,甚至要進了,卻突然被推開的!但雲深怎麽也不肯,他也不想強迫,便隻好繼續抱著雲深,讓他擦藥,雖說擦藥時,有很多次都差點……


  見那些小紙人回到了白岐的懷中,千宋轉了轉手中的□□,慢慢的走向白岐,言道:“我還以為白兄要用來著,看來白兄並沒有這個想法。”


  “我們如今比的是禦物,又何必用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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