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妖族是三界中最為常見的種族,但卻也被譽為最為神秘的種族,因為妖族隨處可見,但若是真要找他們整個族類的所在地的話卻並不好找。
妖族的領地位於魔族的一旁,但放眼望去,妖族領地那原本應該立有城池與房屋的地方卻空無一物,仿佛根本無人一般。
在妖族中的族類很多,簡化一點便分為三個族類,一是天類,這種種類翱翔於天際,住於懸崖峭壁或其他高處;二是地類,此種族最為常見,他們用四肢奔跑於山野間,居於林間與山洞之中;三為水類,水類天生有鰓,能在水中遨遊,也能在學會化形後在地上行走。
在地類的所有族類中,狐族可謂是大名鼎鼎,在人族更是廣為流傳,而狐族最為有名的便是狐族中的九尾狐一氏與狐族的媚術。
狐族中最多的便是赤狐,大多的狐狸皆是一尾,唯有修煉了幾千年的狐狸會是一尾以上外,就隻有九尾狐是天生的九尾。
狐狸尾巴的多少也證明了他的靈力多強,因此,九尾狐在出生時便是人形,他們便可忽略修人形的這個階段。
池雲與樂岐跟隨著符紙停於一座府邸之前,整座府邸看起來挺喜慶的,門上都貼上了喜字,也不知是不是要什麽時候喜事。
看著這座府邸,池雲突然一把摟過樂岐的腰,將他扛在了肩上,腳尖輕點,輕而易舉的跳了進去。
“不知二位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池雲他們剛一落地,便看見一位麵容端莊的女子站在不遠處,而她的手中正是已經變回來的符紙。
池雲將樂岐放下,看著麵前之人,言道:“想必您便是這狐族的狐後了。”
樂岐微愣,看向不遠處那名端莊大方的女子,女子身上並沒有過多的飾品,若是與人族的皇後相比,這女子就顯得清貧了些。
狐後對於樂岐的目光並未在意,而是對池雲二人揚了揚手中的符紙,聲音柔和道:“這應當是二位的東西,不知二位躍牆而來所為何事?”
樂岐看了看狐後,又看向池雲,見池雲不打算回話,才言道:“我們二人前來是為了尋一人,這符紙上有尋人的法術,這符紙便將我們帶來了此地,若有打擾,還請狐後見諒。”
“尋人?這府中可並未兩位想尋之人,你們二人並非妖族中人,那便是小繁的師兄師弟了。”狐後麵不改色的說道,“幾日後他們便要大婚,二位定是才到不久,我也提前為二位安排了住宿,不如我讓人帶二位前去歇息?”
“歇息便不必。”池雲手指一抬,符紙掙脫了狐後的手,回到了他的手中。
池雲看了眼符紙上變成火紅色的符咒,又抬頭看向狐後,眼眸微眯,一瞬間在他眼中的狐後變成了一隻九尾白狐。
看了片刻後,池雲便收回了眼,睜眼後一切又恢複了原貌:“夏繁是我的八師妹,她所拜托之事我定然會做到,不知狐後可否見過一隻白狐?亦或者說,狐後是否對那人送於夏繁的項鏈做過什麽。”
狐後麵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她身旁的婢女對於池雲的話感到了不滿,言道:“大膽!誰讓你如此同狐後說話的!別以為你們是太子妃的師兄師弟就能在狐族如此猖狂。”
“猖狂?我若是想猖狂又怎會局限你一個狐族?”池雲麵上的臉色不改,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狐後,在他的眼中見不到一絲暖意。
樂岐在身旁小聲的提醒著池雲:“大師兄,這裏是八師姐的老家,我們在這裏如此會給八師姐帶來麻煩的吧?”
聞言,池雲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看向身旁的樂岐,說道:“你也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樂岐被池雲突如其來的話問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在他看來池雲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自然是不會將無理取鬧這個詞按在池雲的身上,但池雲居然會因為他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而生氣嗎?
這麽一想,樂岐的心中就高興了,便道:“我永遠相信大師兄。”
“聽話!”池雲伸手揉了揉樂岐的頭發,看了眼狐後,又道,“小師弟跟著去,你不認路在那裏等我便行,我與狐後談完便去尋你。”
樂岐點了點頭:“好。”
“我們可以單獨說,但你要派人將小師弟帶去住處,他對此人生地不熟需要一個人帶著。”這是池雲能做的最大放寬,若不是看在狐後是女子,他會直接逼供。
狐後的眉頭舒展,對身旁的婢女吩咐道:“也好,去叫人將這位小公子帶去之前所準備好的府邸,再讓人為小公子備些飯菜,他們來妖族也行了那麽久,小公子定然有些餓了。”
樂岐跟走婢女走了後,狐後便帶著池雲去了後院池塘上的石亭中,待糕點與茶水上齊後,狐後才緩緩開了口:“公子很像我見過的一人,但那人的存在卻對世人而言過於虛無,若不是親眼見過,我也會認為他隻不過是一個傳說。”
“我與他不同,也更不會相似。”池雲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他與誰相像,法術就算了,但若是說他的麵容與性子的話,他不撒手走人已是好事。
狐後察覺出了池雲語中的怒氣,不緊不慢道:“這是自然,世上可不會出現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池雲並未在意此話,而是將注意落在了方才狐後的話上麵:“你說你見過他?那你能活到如今還真是可喜可賀。”
狐後道:“的確見過,是他救了我,不然我也並不會活到如今。聽公子的語氣想必是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而這些傳聞似乎都不怎麽好。”
池雲冷笑,放於石桌上的手握了握,一字一句道:“誰敢說他的不是?他是這三界的共主,那些說他不是之人怕是早已魂飛魄散,我隻不過是寒門大長老的弟子又何來的勇氣開這個口?”
對,的確無人敢說天地共主的不是,但在池雲的眼中這天地共主就沒有一處是讓他順眼的,他雖從未見過天地共主,但也聽過不少關於天地共主的傳聞。
而池雲所聽到的傳聞中全都是天地共主多麽偉大,說天地共主憐愛蒼生,為了蒼生付出了很多很多……
這些事情池雲雖不知是真是假,但他也不否認,他之所以討厭天地共主便是因為天地共主的那憐愛蒼生之心。
蒼生是無錯,他也並不會因此而出現什麽憎恨世人之心,誰都沒有錯,錯的往往造成這一切之人。
聞言,狐後輕抿了一口茶,輕聲細語道:“不知公子想知道什麽?關於小繁的。”
池雲不緊不慢:“你能告訴我什麽?”
狐後輕笑:“這得看公子問什麽,我相信公子所問的事情我皆能說出口,畢竟公子並非是會對他人的家常感興趣之人。”
池雲將符紙放在了桌麵上,符紙上的符咒顏色在回到池雲手中後已經變回了暗紅,但在符紙落下的那一刻,符咒的顏色又漸漸的變成了火紅色。
“那項鏈不應該是你的,但這符紙卻對你有了反應,那便說明你曾經碰過那個項鏈,不知狐後可否說一說你為何去碰,又是在何時碰的。”
狐後看向放於桌麵的符紙,符紙上那火紅的咒術仿佛下一刻便會冒出火,將整個符紙燒毀一般:“公子為何覺得那東西不是我的?那是白狐的毛,又怎麽不會是我的?”
“你大可不必瞞著我,我之所以問你隻不過是問問,而我想知道之事已經在看見項鏈時知曉,狐後覺得你如今說出的話,我願意信幾分?”池雲待人向來警惕,除了師尊和那些在他眼中還弱小無助的師弟師妹外,他會防著所有人。
但有些事情他不願意說,也是絕對不會讓人知曉,而他那些師弟師妹的有些小心思,他也沒怎麽在意,他們如今都已經長大,心悅誰都隨他們,他隻負責保護,而其他的與他無關。
“是我小看公子了。”狐後輕歎,“我當初之所以在上麵施下法術也是受托,他並不想讓小繁知曉此事,說是小繁不喜歡他送給他的東西,若是被知曉了肯定會被丟掉,因此我才不得以將氣息掩去。”
“那他或許不知曉夏繁有多喜歡這項鏈,曾經我見過幾次,每次就算她渾身髒兮兮的,她都不會將項鏈弄髒,小師弟也問過這項鏈是何人所送。”
池雲停頓了片刻,將茶杯中冷下去的茶水喝完,便再次說道:“八師妹說,這項鏈是一個故友所送,也是她那時候唯一的朋友,於是她便一直帶著。”
狐後垂眸,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麵上浮現出了一絲憂愁,但她卻並非說話,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若是記得不錯,你們狐族送自己身上某些地方的毛發是有意義的,那這項鏈又是那個地方的?連綁的黑繩都是用頭發所編織。”池雲將方才從樂岐懷中摸出來的項鏈拿在手中,還捏了捏上麵的黑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