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府極深的女人
難怪會故意的接近自己,世界上哪有什麽善良的美好,全部都是虛偽的麵具!
她把手中的那個巧克力放回桌上,眸光轉冷,看向楚辭:“楚醫生,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如果你檢查完了,可以麻煩你離開嗎?我想休息了!”
楚辭看著麵前忽然變得漠然的女人,深暗的目光有些微微的無奈。
“駱小姐……”楚辭皺眉看著她還想要解釋。
駱舒沫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單,一張清秀的小臉因為壓製怒火,變得有些猙獰。
她深吸口氣,勉強壓住湧上的怒火:“請你出去好嗎?”
白色的枕頭狠狠落在身上,楚辭俊朗的麵容上有些微微的尷尬,無奈的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裏。
病房的門被再次關上,洛舒沫顫抖的咬了咬唇,餘光瞥見了那顆巧克力,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些過激。
楚辭有什麽錯,他也隻是好意,隻是每次提到傅禦辰,她心裏就會不受控製的感到寒冷。
這時,寂靜的病房裏麵忽然傳來了手機的陣陣鈴聲。
皺眉,她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她的神色微微暖了暖,按下了接聽鍵,低低的喊了一聲:“爺爺。”
“上次約好讓你們回來吃飯,怎麽到現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啊?”傅老爺子不悅的皺眉,威嚴的嗓音有些怒意。
駱舒沫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突然道:“爺爺,我想和傅禦辰離婚。”
“什麽?”傅老爺子猛然一頓,皺眉關切道:“是不禦辰又惹你不開心了,我這就收拾他!”
聞言,駱舒沫的神色一緊,抿了抿唇道:“不用,我隻是不愛他了。”
傅禦辰那麽的厲害,她怎麽敢說他的不是,隻是,她實在是不想繼續了。
“沫沫,你有什麽就對我說!”傅老爺子冷哼一聲:“我這就去教訓這個不孝孫子!”
說著,爺爺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不是……”駱舒沫正要對著電話繼續解釋,結果手中的電話卻是被掛斷了。
聽著電話裏的盲音,她心煩意亂地咬了咬唇,秀眉皺成一團。
把電話放到一邊去,手機忽然再次震動起來,上麵赫然顯示的是傅禦辰的大名。
眉心擰得更緊了,她目光一涼,抬手狠狠的按掉了電話。
隻是下一秒,那邊的再次撥了過來。
咬了咬唇,她冷冷接通了電話,還未開口那邊傅禦辰的怒吼聲已經傳來:“駱舒沫,你是漲膽子了,居然敢掛我的電話!”
“傅先生,我們馬上就是陌路人了,掛斷電話怎麽了!”她目光冰涼,聲音冷冰冰的帶著疏離。
聽著電話那頭的漠然的聲音,傅禦辰狹長的眸內染上一層冷意的怒火:“駱舒沫,我告訴你,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的選擇!”
駱舒沫目光冰涼的握著電話,聲音是憤怒後的平靜:“傅先生,我會讓人準備好離婚協議書的。”
說著,她就要掛斷了電話,那邊卻傳來了冷喝:“駱舒沫,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欲擒故縱,還會曲線搬救兵,很心機!”
她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跟爺爺說的話,在他的心中卻變成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
重新握起了電話,她抿了抿唇道:“傅禦辰,無論過程是什麽,我和你的婚離定了。”
“你敢!”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透著危險,一雙深眸滿是狠意:“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和我離婚,就讓你們全家的所有人為你陪葬!”
冰冷的聲音仿佛催命閻羅,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威脅自己,駱舒沫的眸底猛地抽動了一下。
“傅禦辰,你真是卑鄙無恥!”
“像你這種女人,隻配得上我這樣的對待!”他冷哼一聲,語氣裏滿是輕蔑的寒意。
憑什麽自己就要遭到這樣的對待,這一切明明都和她沒有關係!
駱舒沫握著電話,一隻手緊緊的額緊緊的額攥緊了拳頭,甚至連指甲深入肉中,她都沒有感覺。
聽聞電話那頭女人沉默下來,傅禦辰陰鷙的雙眸更為深沉:“駱舒沫,你不是醒了嗎?明天就來公司裏麵工作!”
“我現在不適合去公司。”她皺眉,聲音有些沙啞。
自己才剛剛恢複,甚至連體溫都沒有穩定下來,他又讓自己去工作。
“不要找借口。”他冷冷的說,冰涼的聲音沒有半分感情:“來公司裏工作,是你唯一的用處了。”
嗬,沒想到在他的眼中自己就這麽輕賤。
駱舒沫唇角揚起,一抹絕望的笑:“我知道了。”
她冷冷的回應了一句,抬手便按掉了電話。
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話語,一字一句像是刀子般劃破她的心頭,讓她無法呼吸。
不過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的目光有一絲微微浮動,母親應該會理解自己,幫著自己的,撥了電話。
不出多時,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女聲,毫不客氣的質問:“駱舒沫,你又有什麽事啊?”
“媽,我想和傅禦辰離婚,你可不可以……”她低垂著眼眸,咬了咬唇正要說,卻被對方冷冷打斷。
“你還真是有臉啊,那傅禦辰什麽人物,攀上枝頭成鳳凰就得了,別在這裏又裝又作的。”柳雲冷冷的說了一句,語氣尖酸而刻薄。
仿佛是一個外人,在看待一個不相關的人一般。
母親對自己的冷漠,讓駱舒沫的心仿佛被人擰緊了一般的疼痛,她咬了咬唇,眼眶有些酸澀:“媽,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你煩不煩啊,有什麽以後再說!”柳雲冷冷的說了一句,伸手便按斷了電話。
在電話最後一句的時候,駱舒沫聽見電話背景音嘈雜的打麻將聲,還有一道女聲嘖嘖歎息:“你也真是好福氣,自己的女兒傍上了大款,以可以享福了。”
咬了咬唇,她鼻子一酸,抬手抹了一把眼角,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的難受。
手機緩緩的從手中滑落,上麵的屏幕已經是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