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伺候睡覺
駱舒沫的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後退一步,就看見了坐在自己床邊的傅禦辰,他的身形高大挺拔,手指尖抹了一點白色的藥膏,冷峻淩厲的臉上沉的看不出喜怒。
脖子上清涼的感覺一點點的滿眼,那白色的藥膏有些刺眼。
她扯了扯唇角,看著他冷冷道,“傅禦辰?你又想做什麽?”
總不可能會好心的給自己上藥吧?他怎麽可能如此的善良和溫柔,那些溫柔的纏綿都是留給駱雨馨的。
看著女人戒備的目光,傅禦辰黑色的雙眸頓了頓,他看著指尖的藥膏忽然間有些恍惚,為什麽要過來給這個女人上藥呢?她就應該遭到自己這樣的對待,甚至是更加的殘酷!
心底有些異樣的煩躁,他把手上的藥膏甩掉,隨手把藥管子扔到了垃圾桶裏,端起了邊上的棕色液體遞給她,“紅糖水。”
冷冰冰的三個字眼,仿佛對於她是莫大的施舍。
駱舒沫看著那紅糖水譏誚的勾了勾唇,晶亮的眸子冷冷的凝視著他,“傅禦辰,你這麽假惺惺的,做給誰看呢?”
他們之間水火不容,剩下的隻有刀鋒冰刺骨,何必這樣惺惺作態。
傅禦辰薄唇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維持著遞給她紅糖水的姿勢,“駱舒沫,我隻是不想看見你這一幅病懨懨的樣子,我要讓你好好的,以後繼續折磨你!”
就知道他是不會這麽的好心的。
駱舒沫自嘲的勾了勾唇,伸手猛地接過了那一輩紅糖水,隨手丟在了邊上的垃圾桶裏,一張精致清秀的小臉滿是淡漠。
透明的玻璃杯落到垃圾桶碎成了玻璃渣,紅色的湯水流出來,蔓延到了整個垃圾桶裏麵,像是他們的關係一般,破碎流淌了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傅禦辰劍眉陡然一擰,陰鷙的黑眸滿是淩厲的鋒芒,自己可是親自到了廚房,去煮了紅糖生薑水給她端過來,可是她居然如此不屑的就扔了,真是不可理喻!
冷厲的怒火在眸底跳躍,他猛然上前,猛地一把抓住了這個女人的衣領,狠狠把她壓在了床上,滿臉怒火的盯著她,“駱舒沫,你別不知好歹。”
“傅禦辰,不知好歹的是曾經的我,現在我不會再繼續了。”駱舒沫冷笑著,看著傅禦辰一字一頓的說。
曾經她妄想著這個男人能夠愛上自己,結果得到的卻是冷若冰霜和殘酷的折磨。
她現在後悔了。
傅禦辰眯了眯眼眸,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卻發現眼前的女人神色冷漠的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
駱舒沫深吸一口氣,看著傅禦辰冷冷道,“傅先生,既然你愛著駱雨馨,那就不要強留著我了,你看著滿房間都是駱雨馨的一切,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因為得到心愛女人的愛,所以這樣的泄憤自己的身上,她每次承歡在這個男人的身下,看著這一切都是駱雨馨最愛的布置,就覺得自己的心刺痛的難受,現在發現,可笑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他又在挽留什麽呢?
傅禦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心頭的怒火卻是絲毫未減,隻是卻又一種異樣的空虛,在心頭漸漸的蔓延,難道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
他怎麽可能會對她心動?隻是因為她曾經傷害了駱雨馨,自己是為了複仇的!
她就是自己的奴隸!
想起死去的駱雨馨,傅禦辰黑色同人中的冷厲一點點的凝聚,他猛地伸手掐住了駱舒沫的下巴,陰鷙的黑眸掠了的盯著她,“你沒有資格提駱雨馨,你跟她就是雲泥之別!”
駱舒沫看著男人諷刺嘲諷的眸光,心下更為心寒,卻是她跟駱雨馨天差地別,駱雨馨能得到所有人的愛,隻是自己卻永遠是最卑微的那一個。
咬了咬唇,她冷冷的盯著他,“那謝謝傅總提醒了。”
看著她虛偽的應承,傅禦辰的心底的火苗不減反增,鬆開了她,他正要轉身離開,卻是看見垃圾桶裏麵的紅糖水外泄,弄的地上一塌糊塗。
楚辭說,喝紅糖水會好很多。
想起她蒼白的臉色,他的目光暗了暗,揮手叫來一邊的保姆,沉沉道,“再端紅糖水過來。”
“我才不要喝你的紅糖水!”駱舒沫看著見他又要去端那甜膩的紅糖水過來,有些激動的喊道。
男人陰冷的眸子看向她,“不要也得要!”
這個女人現在都敢嫌棄自己了,他倒是要好好收拾收拾,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這時,保姆已經匆匆過來,端著托盤,裏麵放了一杯紅糖水。
“怎麽就一杯?不是有一鍋嗎?!”他看著保姆暴怒的冷喝,保姆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把杯子放下,下樓去拿了那一鍋紅糖水。
傅禦辰拿過了那杯紅糖水,陰霾著俊臉,上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把玻璃杯裏麵的紅糖水往她的嘴裏灌。
駱舒沫猝不及防,甜膩的湯水灌入口腔,她嗆得咳嗽,隻能是被迫的吞咽,伸手掙紮著想要推開麵前這個殘暴的男人,隻是她的力道根本就微不足道。
傅禦辰俊臉冷鷙陰暗,灌完了這一杯,直接拿過了自己煮湯的小鍋,堵上女人的薄唇,死死的灌著。
“咳……唔……”她嘶啞著喉嚨,隻是被男人死死的抓著頭發,堵著那一鍋紅糖水喝。
不知道這個糖裏麵放了多少生薑,辣的她的嘴唇發麻,感覺整個人猶如被淹在了這個湯水裏,直到最後一滴湯汁消失,傅禦辰這才放開了她。
癱在床上,她隻覺得心下惡心難受,好像要把這些喝下去的東西統統吐出來。
傅禦辰看著她捂著喉嚨一臉痛苦的樣子,心底忽然間閃過不易察覺的酸澀,正欲嘲諷,忽然手機響起來,他站在那裏接通了電話,卻是聽見裏麵甜膩的女聲,“傅總,你今晚來不來啊?”
雖然是隔著一點距離,但是,房間寂靜,她還是聽到了電話裏麵白靈的那嬌媚入骨的嗓音,也看見男人深眸中一閃而逝的溫柔。
傅禦辰掛斷了的電話,神色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狠厲,嫌惡的看了一眼她,對著保姆道,“伺候她睡覺!”
說完,不再多看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別墅。
駱舒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底越發的悲涼,到底,她還不如一個人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