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逃離
傅禦辰站在前台前,把手上的照片放給了前台的人員,看著前台蹙眉詢問:“這個人住在哪一個包間?”
那個前台看了一下那一張照片,淡淡的解釋道:“這個人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經退房了,所以我們酒店查不到她的消息。”
“退房了嗎?她有沒有說她去哪裏?”察覺出男人臉色的不對勁,站在傅禦辰身邊的白靈立馬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她好像是沒什麽錢了。”那個前台看著他們無奈的解釋。
傅禦辰深眸眯了眯,把手機關了,轉身大步走出了等候室,外麵漆黑的天色是傾盆大雨,所有的酒店都查不到這個女人的絲毫消息。
整個人仿佛就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可是她這樣的女人,不住酒店又能住哪裏?
白靈靜靜的站在了男人的身邊,察覺到男人身上那一股晦澀不明的氣息,她的眸底閃過一抹陰險的光,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心。
眨了眨眼,白靈伸手拉上了男人的胳膊,看著他淡淡道:“傅總,像她那一種心機叵測的女人,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傅禦辰幽深的眼眸更為幽沉,凜冽的麵容上染上一抹複雜的譏誚。
對啊,那個女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敢派人動手殺死,那麽還有什麽不敢的?
她隻是一個殺人凶手,一個不值一提的賤女人,憑什麽能夠牽動自己的心緒?而且,她要是真的死了,那就值了,正好給死去的駱雨馨報仇。
“傅總,咱們回去吧,而且你都好幾天沒有和我……”白靈伸手忽然順著男人的胸口一路緩緩的向下,語氣魅惑:“我感覺好空虛。”
傅禦辰蹙眉,幽深的眸色落在了身側女人的身上,女人的臉上滿是嬌羞和曖昧,可是他卻絲毫提不起任何的欲望。
有些煩躁的伸手把女人蔥白的胳膊移開,他獨自走進了雨地裏,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她:“你自己回去吧。”
說著,他伸手拉開了車門,自己坐上車,踩了油門,打了方方向盤便離開了。
白靈愣愣的看著突然變了神色的傅禦辰,目光漸漸變得不屬於那一張溫柔小臉的陰沉冰冷,眼底的狠毒和算計盡顯。
都是那個賤女人,以前傅禦辰根本不會拒絕自己的。
深夜,駱舒沫洗完澡,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忽然間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她多年好友童彤的。
一接通電話,就聽見了電話裏傳來了屬於童氏的驚呼尖叫:“哎呦我的駱大小姐啊,我千裏迢迢回國,充滿期待的等你!結果機場的人呢!人呢!人呢!”
一連三個咆哮,嚇得駱舒沫連忙把手機移開了一點距離,皺眉疑惑:“我不記得你又打電話給我啊?”
真是奇怪,她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但是也沒有注意到有什麽未接的來電。
“短信啊!我可是每天給你發一條的!你看看你,對我一點都不關心!”童彤的咆哮聲立馬轉為了淒慘無奈的歎息。
“我……”駱舒沫看著手機上那轟炸機一般的短信,童彤的嘮叨神功自己也是見識過的,不覺有些頭疼:“好,那大小姐,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
“算你有良心,我在機場!”童彤聲音頓時愉悅起來,緊接著道:“就是外麵的雨太大了,我在國外的雨可很少有這麽大的……”
眼看著童彤又要開始喋喋不休,駱舒沫歎息著連忙打斷了她:“好,我的姑奶奶,我這就去接你。”
說著,她連忙掐斷了電話,掀開了被子,動身去了機場。
深夜的坐車不太好打,而且又是下雨天,站在路邊看著茫茫雨簾和一望無際的大馬路,駱舒沫沉沉的歎息一聲,都十多分鍾過去了,也沒有在路邊等到一輛。
要是不速速趕到童大姑奶奶的身邊,隻怕這狂風暴雨,一點兒也不會比天上落的少。
站在雨地裏,正一籌莫展,忽然有輛黑色車劃破了雨簾,穩穩地停在了她的麵前,車窗緩緩落下,駱舒沫看著眼前的人,清澈的魔光微微顫抖了一下。
男人深邃的五官在昏黃的車燈下越發的深邃和冰冷,刀鋒般的薄唇緊抿著,整個人的其實凜冽而又危險。
駱舒沫的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壓低了雨傘,想要緩緩的撤回。
隻是,身後卻是走上來兩個暗中保護的保鏢,一左一右,拉開門,就把茫然的她給狠狠塞進了車子裏麵。
雨傘被人收走,駱舒沫坐在車裏很是局促,目光閃爍的看了一眼他,冷了冷道:“你怎麽來了?”
這個男人不是不想見自己嗎?對自己這麽的厭惡,還來找自己?
“怎麽回事?”涼薄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男人冷厲的眸子滿是陰霾,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腥風暴雨。
駱舒沫被他那銳利的視線看著心裏顫抖了一下,抿了抿唇冷冷道:“什麽怎麽了?”
心裏有些心虛,他是不是查到了那個宮少宸,又想要破壞自己在這邊安逸的生活,這個男人可是什麽都幹得出來。
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他的雙眸越發的深沉和狠厲,忽然撲到了女人的身上,伸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為什麽不回家!你是想要逃跑嗎?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目光深沉嗜血,湧動著一種極其陰暗的危險。
自從這個女人離開自己以後,他就萬分焦急,他找了她整整一個下午,甚至推掉了本來談好的訂單,他以為她真的就是出了什麽事,可是她現在居然如此平靜清淡的問自己打的發生了什麽!
駱舒沫被他看的目光發顫,喉嚨間窒息的感覺漸漸席卷,她卻是絲毫都沒有反抗,看著他目光嘲諷的艱難道:“這一天你等了很久吧,為了給駱雨馨報仇,不過,就算你掐死我,她也永遠都不會見你的。”
看著女人臉色蒼白無力的樣子,他的手下忽然微微一僵,腦海裏忽然間閃過了了一下離開世界的最後一麵。
也是這樣的無助和悲傷,可那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