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結婚前夕
冷墨寒優雅的拿起來刀叉,魅惑的嗓音不輕不重的襲來,“用我喂你吃飯?”
月琉璃當即明白了,“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極快的拿起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眼眸一亮夾了一筷子自己念念的肉片,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很是美味。
對麵的冷墨寒深邃的眼眸凝視她片刻後移開,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精巧酒杯,押了一口,“今晚,江源送您去皇冠大酒店,唐小染會陪著你。”
“好。”
聲音停歇,寂靜的室內,偶爾有金屬碰撞瓷器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聲。
雖然在同一桌上,卻各自吃著各自的東西,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
月琉璃覺得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他們已經結婚。
陌生,他們根本不了解對方,也似乎都覺得沒有必要了解對方。
一頓飯,安安靜靜的吃飯。
月琉璃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終於能離開了。這種和冷墨寒單獨一起吃飯的次數越少越好,這也算一種挑戰。
冷墨寒用餐巾布擦了擦手,月琉璃覺得人的氣質真是與生俱來。即使簡單的擦手,也能做的與眾不同,優雅尊貴。
“稍後江源送你回去。”起身,路過月琉璃時停頓下來,魅惑的嗓音似有不滿,“這件衣服,不要再穿了。”
月琉璃眼眸中帶著詫異,轉過頭隻看到了冷墨寒修長的背影。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也沒有髒。
陰晴不定的男人,真讓人琢磨不透。
月琉璃同樣不再遲疑,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門口江源依舊在等待著,見她出來,語氣恭敬,“月小姐,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好吧。”
月琉璃妥協的點頭,跟著江源一同離開了(緣)餐廳。
出了餐廳大門,月琉璃目光眺望遠方,愣了下。
不遠處的巨大廣告牌上,正是他們兩個人的結婚照,他深情低眸,她愛戀仰視。四目相對,唯美動人。
她怎麽不記得他們有這麽一張?還是說這一張是拍攝時抓拍的,冷墨寒覺得不錯當做廣告用?
“月小姐?”
被江源的聲音拉回,月琉璃不好意思的衝江源一笑,邁上了等待她的萊斯萊斯。
車子緩緩前行,看到廣告牌的月琉璃,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明日真的變成了冷夫人,心中不免緊張了起來,白皙的手指糾結在一起。
車子行駛,很快到達了皇冠大酒店門口。
門童為她打開車門,月琉璃剛走下車門,一群記者蜂擁而至,扛著單反相機對著她啪啪啪的狂按快門,劈裏啪啦的問題迎麵襲來。
“月小姐,明日是冷少和您的婚禮,您這邊有什麽人出席婚禮?”掛著工作牌的A記者緊忙發問。
B記者不甘示弱,“現在過來是要準備嗎?”
“據說這次冷少並沒有請什麽圈內的人,您這邊有什麽看法?”C記者插了過來。
D記者又擠了進來“月小姐,剛才您和冷少一同去吃飯了?”
“吃飯?”其他的記者有些驚奇,他們隻收到消息,月琉璃會在今天入住皇冠大酒店,並沒有聽一起吃飯。
那個一路跟隨的D狗仔隊洋洋得意,“剛才我一路追著她過來的。”
月琉璃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特意的看了一眼追隨自己的記者。
記者的吊牌大大的寫著(看娛樂報社)想到上次那冷墨寒甩給她的報紙,裏麵似乎有一篇各種猜測,最後斷定冷少滿足不了她才去夜店尋歡作樂,似乎也是這家報紙。
這家報社的記者,可真是盡責盡職
“都讓一讓,讓一讓。”保安盡職盡責的護送著月琉璃進入了酒店大門。
一群記者當即被擋在了保安措施嚴謹的酒店門外。
一位穿著酒店服侍的領路小姐上前,對月琉璃態度恭敬,“月小姐,請跟我走。”
月琉璃點頭,跟隨著她一路踏上了電梯。
電梯一路上升到最高層,停在了皇冠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前打開了門。
“月小姐,唐小姐在裏麵等您。”領路小姐姿勢端莊的站在門口,笑容標準,“我先下去了。”
月琉璃踏入總統套房的大門,走入走廊。
手指輕輕撫摸上牆壁,神情漸漸寧靜下來,內心不禁有些唏噓,幾日前她還偷偷的進入這間房門。
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想要換取自己想要的身份。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竟然遇到了冷墨寒。
如今再來,她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身份,也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第一次。
後悔嗎?
並不。
怔愣間,熟悉的聲音襲來,“琉璃,你傻站著幹什麽?”
唐小染從室內竄了出來,一把拉過月琉璃的手腕,火急火燎的往裏帶,“快來看看你的婚紗。”
月琉璃溫婉一笑,打量著穿著薄荷綠薄紗斜肩小禮裙的唐小染,不由的揚起嘴角,“小染,你穿這套真好看。”
唐小染回頭呲牙一笑,“我也覺得這套小禮裙真好看,冷少眼光不錯,不過你的更好看。”
月琉璃一時間也被唐小染勾起了好奇心,想要迫不及待的看下冷墨寒為自己準備了什麽款式的婚紗。
隨著視線逐漸的開闊,那套純白的婚紗逐漸在眼前展現,也讓月琉璃呼吸一頓。
這套婚紗是抹胸長袖的蕾絲貼花婚紗,腰線微收,點綴的朵朵絹花浮在紗裙之上,從胸口一路延伸到裙擺,秀雅端莊的款式很合適她。
裙底是一雙點綴著水鑽的水晶婚鞋,丁字扣的高跟鞋,水鑽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一旁則高高掛起的輕柔的頭紗,同樣是刺繡貼花,與婚紗上的花朵遙遙呼應。
很美的一套婚紗,看工藝便知道價格不菲。而且月琉璃莫名的覺得這身婚紗自己穿一定很合身。
“來來來,看看你的首飾。”唐小染拿起桌子上的首飾盒打開。
一對晶瑩剔透的猶如水珠的耳墜安靜的躺在絲絨上,每一滴水珠上都刻上波浪的花紋,燈光下奕奕生彩。
“可是,為什麽沒有項鏈?”唐小染抬頭看向她,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