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難受,忍著
李雅雯看了月珊兒一眼,點了點頭,“我先出去看看。”拿著包,狠狠瞪了一眼月琉璃,關門離開。
室內隻剩下他們兩人,月珊兒卸下假笑,“姐姐,你自己最愛的人娶了別人,他們還有了孩子。我真是猜不透,你是什麽心思來參加他的婚禮。”聲音很輕,卻透露著驕傲的鄙夷。
手指輕輕撫摸著肚子,挑釁的看向月琉璃。
月琉璃一愣,沒想到月珊兒知道自己和何餘生的關係!
不過她沒有任何的表情,當何餘生突然的離開,當自己決定回國為父母報仇。
當自己上了冷墨寒的床,這一切一切,都讓她和何餘生越走越遠。
如果是以前,她遇到了何餘生,心底會愧疚,會難過。
可是現在,當知道何餘生和月珊兒在一起,還讓月珊兒懷上了孩子,她會讓自己漸漸淡忘他們的所有。
一切都封印在盒子裏,永遠不在揭開。
“妹妹,我是來參加你的婚禮,至於其他人與我何幹。”月琉璃抬起手腕,無名指上那璀璨的鉑金鑲鑽戒指,反射著光亮,“不過妹妹也要小心,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結婚,會不會幸福呢?”
月琉璃完全是胡說,可見到月珊兒的臉色微變,竟然覺得自己猜中了幾分。
“你胡說,餘生很愛我,不然他也不會要我。你不知道吧,他在床上可威猛了,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迷亂的喊著我的名字,根本停不下來。餘生和姐姐認識幾年了,可曾有這樣對待過姐姐?”月珊兒氣急,說出的話更為的淩厲和口無遮攔。
月琉璃依然麵無表情,手指卻悄然攥緊,“那恭喜妹妹,我還要謝他沒有這麽待我,不然我又怎麽會遇到墨寒促成良緣。墨寒還在外麵等我,我先走了。”
“哼,月琉璃,你當真以為冷墨寒愛你,如果他真的愛你,又怎麽在你們大婚的時候,根本沒有出現!就算你嫁給了冷墨寒又怎麽樣,也綁不住他的心,注定是被拋棄的怨婦!”月珊兒惡毒的詛咒著她。
月琉璃到不在意,蔥白的手指握著門把手,聲音清淺,“至少,我要是被拋棄,才是怨婦,而妹妹已經是一副怨婦的模樣了!”
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似打了一仗,心神疲憊。
月琉璃返回前台,見到冷墨寒周邊沒一個人,大家自發的不去靠近異常冰冷的冷墨寒。
而他也似乎被周圍的人隔絕開,深邃的眼眸不滿的望著走過來的月琉璃。
月琉璃明顯感覺到了冷墨寒似乎不太高興,卻又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走到他身旁,小心的挨著他坐下。
冷墨寒劍眉一挑,瞧著月琉璃的側顏,聲音冷清,“十五分鍾。”
“呃?”月琉璃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冷墨寒邪魅的容顏。
“你的一會兒時間很長!”明顯帶著不耐煩的調調。
月琉璃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冷墨寒不高興是因為她離開的時間太久了。
“呃,我和月珊兒聊了幾句。”
“隻和她?”冷清深邃的眼眸盯著她,似乎在考量她剛才的話真假!
月琉璃肯定的點頭,眸光清澈如水,“嗯,隻有她。”
冷墨寒薄涼的唇勾了勾,眼眸中的冰冷緩和了幾分,命令道,“下次一會兒,十分鍾之內。”
月琉璃不言語,恐怕沒有下次了。
短暫的等待後,賓客入席了,浪漫的音樂響徹在大廳中。
婚禮開始了。
冷墨寒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依舊沒有人坐在他身旁,和他空了兩個位置才有人坐。
大廳的座位很多,倒也不缺這一個兩個。
新郎何餘生在司儀的介紹後,緩緩的從大廳門口走了過來。
月琉璃轉過了頭,向著大廳門口看去。
身著白色西服的何餘生,依舊那麽的清雅悠遠,那麽的秀逸瀟灑。
讓周圍的人都讚歎月珊兒好福氣,嫁了個這麽清秀俊雅,家境殷實的男人。
何餘生走到了司儀麵前,一眼看到了坐在最前麵,身著淺紫色裙子的女人。
他心心念的女人,卻被其他的男人摟在了懷中,眼底劃過一絲苦澀。
月琉璃的手掌猛然一疼,輕蹙眉頭,轉過頭看向身旁邪魅的男人。
冷墨寒手臂一身,搭在了椅背上,勾住了月琉璃的肩膀,狹長的眼眸淡漠的望著站在台子上的男人。
月琉璃垂著眼眸,暗暗的想自己剛才太出神了。
掌聲再度響起,大家看向大廳門口。
一身潔白婚紗的月珊兒在父親月滿山的陪伴下走上了紅毯。
兩旁,拋灑著象征著愛情的紅色玫瑰,一路的花海走到了台前,月滿山才把月珊兒交接給何餘生的手中。
婚禮正式開始了。
月琉璃依靠在冷墨寒的懷中,清澈的眼眸淡漠的望著台上的清秀俊雅的男人,掀開月珊兒的白色的頭紗,溫柔的說那句我願意。
為月珊兒帶上象征著愛情的婚戒,擁抱著對方,親吻著對方的唇。
心悄然的落空了,還是會難受啊。
耳畔響起低沉冷清的聲音,“難受,忍著。”
月琉璃側頭看了一眼冷墨寒,他狹長的眼眸淡漠的望著台上,似乎剛才聲音隻是月琉璃的錯覺一樣。
轉過頭,小心的隱藏著,清澈的眼眸恢複了冷清。
新郎新娘接吻後,是敬茶改口,最後是雙方父母演講。
月琉璃看著何餘生的父親,果然其子必有其父,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說出的話極為的大氣。
等到月滿山上台後,大概說了一些祝福之後話鋒一轉,看向了冷墨寒的方向,“今天,我也要感謝我的侄女月琉璃和侄女婿冷少能來參加我女兒的婚禮,冷少親自前來,真是月某莫大的榮幸。”
眾人嘩然,雖然很多人認識,可還有一些人在大廳後麵,並未看到前麵的人。
月滿山這麽一說,全場都知道了冷墨寒是月滿山的親屬。
冷墨寒眼眸一冽,染上了絲絲的怒意。
月琉璃偷眼看了冷墨寒一眼,直到這下月滿山徹底惹到了他。
月滿山全然不知,依舊喋喋不休良久才算完事。
儀式很快接近尾聲,接下來是入席。
冷墨寒等到司儀說開席的時候,攥著月琉璃的肩膀起身,“走了。”
月琉璃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著了,“好。”
腳步還微動,月滿山迎了過來,“冷少怎麽這麽著急走,宴會馬上開始了,不如留下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