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離別之夜
一夜未眠,早上起來葛航一點都不困,隻是心中有些難過,女神遠去,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一麵,去了食堂,老康說還能在隕山吃最後一頓早餐,軍方配給,每個人三個菜,一個全葷,一個半葷,一個素菜,米飯饅頭管夠,其餘都要跟隨物流重卡一塊轉移,至於礦上其他人,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這麽好的飯菜,斷頭飯啊。
吃了沒兩口,看見皇甫辰帶著一幫人打了飯坐在那吃,皇甫辰竟然沒走,啊,那不是便宜盧老板啊,葛航更生氣了,把麵前的米飯饅頭菜當成苦大仇深的敵人,大口大口的消滅。
隕山亂起來了,來接管的軍隊跟帶走老陸的軍隊不是同一批,他們領口沒有閃電,隻有個三角,從體型上看,訓練也不怎麽精良,開始在隕山大肆趕人,強盜一樣,搞得整個鎮子雞飛狗跳,哪裏都是亂哄哄的。
好多姿色不錯的被一些士兵強拉著進了房間,嗯哼啊啊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葛航他們沒看到,可整個雞飛狗跳的隕山一團糟,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炭頭傷感道,“航哥,我真是不想走,我覺得那都沒咱們隕山好”。
“說的我想走似的,康姐還下落不明呢”。
墨子抬頭掃了一眼,“有老康在,有展賈白三大護衛,康姐肯定沒事”。
炭頭雙手合之,“但願如此吧”。
墨子冷道,“不用但願,肯定如此”。
“我肯定會在回來的,隕石是咱們的家,誰都奪不去”。
葛航用拳頭敲了桌子,五個小孩,能改變什麽,現在改變不了,就悶頭發展,等比盧老板勢力還強大,比杜長槍還厲害,坐到徐德將軍或者李毅力大胖子的層次,回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想著,葛航頭猛然一暈。心頭泛起一陣煩躁。他眼睛深處火苗冒出,手開始發抖,他祈禱,不,不要這樣。
葛航抽抽鼻子,使勁壓下自己心中嗜血的渴望,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感覺要失控了,理智理智,我要理智,對未來又有了一分擔心,我可別變異啊。
董長源黑頭黑腦,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烏溜溜的轉,明顯沒安好心。
“航哥,盧不仁的別墅那邊還沒人那,咱們過去逛逛吧”。
“走”,葛航大手一揮,一身精力,正需要發泄。
幾個小孩都露出渴望的眼神,說走就走,他們覬覦那一套最新的淨水設備,能洗澡能敞開了喝,不受任何限製。
葛航了解炭頭,身高一米八幾,活脫脫一個黑鐵塔。要是你以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漢子,那就錯了,這貨看著人高馬大,膽子卻小的很。
身材高大,吃的就多,要不是老陸給偷偷加餐,葛航老是偷著弄肉吃,炭頭早就餓成麻杆了,他卻壯實得很,卻不成想這貨除了能吃飯,幹啥啥不行,也不是不行,就是愛偷奸耍滑,從來不吃虧,也不挑頭。遠沒有墨子老實。
葛航天不怕地不怕,對盧不仁的別墅覬覦好久了,安撫眾人,說等晚上了,現在亂哄哄的,人多眼雜,肯定好多人盯著。
晚上那邊可能也沒什麽人,咱們過去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麽防身的東西,盧不仁走了,還帶走咱們那麽多姑娘,得賠,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對,得賠。一幫半大小子附和。
葛航帶著一眾小弟穿街過巷,至於心中時不時的狂躁,反正也控製不了,聽之任之吧,若不是這狂躁嗜血,練成逆轉乾坤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呢。
晚上,夜黑無月,仗著對地形的熟悉,幾人七繞八繞,躲開聯邦的正規亂兵,繞到別院後麵的岩石山坡上,盧老板的裝修一向很有品位,還隱蔽,保密性極佳,在外門,根本看不到裏麵。後山,也是別墅的一部分,是開放式的,以前有人巡邏,現在盧老板走了,聯邦的正規匪還不清楚布置,以為大門就是全部。
在大樹上,能看到新安裝的淨水設備,這裏不出意外,會是聯邦收隕山設立的臨時指揮部,打掃之後門外布滿了警衛,不過這會全都休息了,他們還要養足精神,明天去鎮子裏接受一些沒人要的或者他們看上眼的財富。
屋子裏裏麵卻一個人也沒有,主要領導層還沒來,正好便宜了葛航他們。
屋子裏隔聲效果也好,葛航他們怎麽鬧騰也不會驚動外人,他們之前偷偷溜進來過,想聽聽盧老板的夜夜笙歌,什麽都沒聽到。
幾個小孩對屋子裏的裝潢裝飾都不感興趣,直奔廚房,他們都是吃貨,裏麵的各種食品都有不少,是盧老板帶不走,幾個人美美吃了一頓,在葛航他們看來,蛋糕,烤肉之類已經是人間極致的美食,當然隕山窮山僻壤,有烤肉有蛋糕就算是不錯。
裏屋的物品大部分都是女孩用的,什麽衣服化妝品,翻了翻,沒興趣,在隕山,但凡有點姿色的,見過盧老板的,都要收到盧老板送的禮物,來盧老板的別墅小住幾天。
外屋有個裝備庫,裏麵有治安隊軍服,有各種武器,是這些小孩覬覦已久念念不忘的寶庫,他們悄默聲的敲開門,普通的機械鎖對於陸蒼玄的學生來說,不值一提,童舟拿著小鐵絲側耳聽,哢噠一聲,鎖開了。
小孩們打開門,大失所望,裏麵除了一些衣服,背包水壺之類,背包是軍用包,從上到下接近一米,水壺都是拓荒用的,大號水壺,跟背包一樣長,正好能裝在背包側兜,還有個小管子小水杯,還有唯一一雙軍綠色的皮靴,正好是葛航的腳號,葛航笑嗬嗬的說這雙鞋我穿了。
其他武器什麽的都被帶走了,留下的裝備都不值錢,葛航他們還想找武器來著,董長源太失望了,他夢想就是有一把自己的槍。
淨水設備已經安裝好了,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清水流出來,幾個小子輪流在屋裏美美的喝了一頓水。
董長源砸吧嘴,“航哥,是不是有點甜那”。
葛航點點頭,“是吧,可能有點甜,我再嚐嚐”。咕嚕咕嚕咕嚕。
喝完大家還洗了個澡,尤其是董長源,一身黑洗完,盧老板的下水堵上了,洗的一片狼藉,吃飽喝足,穿著不合身的軍裝,每人背著一大包食物,帶著裝滿水的水壺,從後山溜了回去。
回到孤兒院,冷冷清清,皇甫辰還沒睡,一個人在院子裏練功,逆轉乾坤,用一把劍撐著,劍身有些彎曲了,他在竭力保持平衡,半夜還在練功啊,一眾少年仿佛知道了為什麽皇甫辰總領先他們一步。
聽到有動靜,皇甫辰一個翻身立了起來,看著他們幾個身上不倫不類的衣服,就知道他們趁亂偷東西去了,瞪了葛航一眼,葛航不怵他,他打不贏葛航,兩人打了很多年,從小打到大,雖說一直有差距,主要葛航抗打,有老陸給葛航加餐教點私貨,更多的,是老陸總在邊上盯著,皇甫辰敢下重手,老陸就出來擋住,嚴厲懲罰。
皇甫辰舉著刀,遙指葛航。老陸走了,沒人在能壓住皇甫辰,他的心病,時好時壞,有時候說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有時候就不行,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現在被扭曲的心爆了出來,要不是麵前這小子,他不可能淪為孤兒,他父親跟老陸是同事,在從七十一實驗室出來的時候犧牲了,他跟母親一路相攜走到隕山,有老陸照顧,有盧老板庇佑,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可為了救葛航,他母親沒了,他一直過不去心裏的坎,從小把仇恨聚在葛航身上,每每有老陸壓著,不讓他輕舉妄動。
“今天沒人能護住你,咱們的賬該算算了”。
葛航攤攤手,“擒屎皇兒,說了多少次,那年我三歲,我能做什麽,我也不想啊,都是怪物,你的仇人是怪物,你還想再躺一個月嗎,佳佳姐都被人抓走了,你能做什麽”。
“少他媽廢話,要是沒有你,我媽就沒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皇甫辰雙眼泛紅,拎著刀衝了上來。眾人做鳥獸散,都怕殃及池魚,皇甫辰可沒幾個能擋住。
皇甫辰不再留手,沒有了老陸的限製,打的極為瘋狂,他要在離開隕山之前,把仇報了。
一刀直線照著葛航的脖子劃去,若是吸收水晶球之前的葛航,根本擋不住皇甫辰的全力一擊,畢竟是練成逆轉乾坤的人。
可現在不一樣,葛航怒吼一聲,不退,伸手一架,眼中泛起一絲紅色,速度極快的架住皇甫辰手腕,緊跟著一記上勾拳,打在皇甫辰的肚子上,把皇甫辰打的飛了出去。
當啷當,皇甫辰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有些無法置信,索性不用武器,再次衝了上去,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硬碰硬的拚了起來,兩人自**手對於對方的套路都極為熟悉,打了半天,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兩人都脫力躺在地上,呼呼的喘氣。
皇甫辰猛的坐起來,葛航跟著做起來,皇甫辰知道今天不能把葛航怎麽樣了,他已經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還是沒能弄死他,他狠狠的瞪了葛航一樣,可能又是想通了,吐了一口血唾沫,回了房間。
葛航搖搖頭,也吐了一口血唾沫,媽的擒屎皇就是有病,十天半月犯一次,這次離開隕山,跟他遠遠的,最好以後不再相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