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皮膚，柔軟

  說完我拉著老袁的手就走，他娘的反正我丟人現眼也不是一回半回了了，這回說什麽分手也得分得有骨氣不是。我就這麽地便拖著老袁走邊窮得瑟，“妞兒啊，以後爺我就隻剩你這一紅顏知己了，這以後不管我是偷雞還是摸狗，哪怕是給拖回一驢來，它都是你的了。” 說完以後我瞪了唐小婉一眼，那丫的正裝無辜地兩眼含淚瞅著我，“瞪什麽啊你，就你眼睛大啊，這歉我道也道了，你還想怎麽著。” 說完我還特有理，眼裏的淚pia cha就下來了，我回頭就往老袁胸前一靠，叫得特委屈，“袁兒~” 接著我發現老袁並沒有向從前一向大喇喇地附和我，然而還在一旁對著我不停地擠眉弄眼，我就不服氣了，真想上去撕爛她的嘴，我對著她一頓呲牙咧嘴，“你作怪個屁！” 說完以後我忽然就愣了，我一琢磨，不對呀，我不是正拉著老袁的手，還在老袁的胸前哭哭啼啼地麽，為什麽這老袁她，居然就在我的正身後？！ 這一驚驚得我非同小可，我趕忙一抬頭，接著腦子便嗡地一下子白了。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以及寬闊的胸膛前那一堆揩出來的鼻涕，以及那堆鼻涕上麵，麵部表情極為複雜的齊思遠。 他就那麽表情複雜地看著我，然後我就那麽傻愣地盯著他，手裏還緊緊攥著他的指頭。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傻了，真的。因為我當時辦了一件任何人或者說是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可能辦出來的事兒。我就那麽一臉白癡地抽著鼻子將手放到齊思遠的胸前，然後用右手又蹭了蹭臉上的累，尷尬地嘿嘿傻笑，“怪不得剛才沒感覺出女人胸部的柔軟呢。” 我看到齊思遠的臉刷地就變紅了，我也一下子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當場恨不得咬舌自盡才好。我記得我跟齊思遠好著的時候，有一回談論到女人皮膚的問題，我直喇喇地跟他說我身上最好的皮膚是胸部，那裏的皮膚細膩且光滑，絕對是書中描寫地凝脂，說完我怕他不信，還義正言辭地問他要不要摸一摸。我記得當時他的臉就跟現在一樣，歘地就白了，我以為他不相信還停急，拽著他的手就要往我的領口伸，邊伸還邊朝著四周警惕地瞅，“放心吧，我給你看著呢，沒人！” 我記得當時齊思遠就跟我翻臉了，那紅臉漲得番茄一樣罵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女流氓！還說他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了我。然後我就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忽然就跟剛才一樣哇地哭了出來。那時齊思遠還是第一次見到我流淚，用他後來的話說，我的那顆眼淚就跟一顆滾燙的鐵珠，一下子便把他的心揪緊了，於是他又不得不花費好幾倍的力氣來哄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