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小公園,石破天驚
“袁兒啊,”我抻一抻老袁的衣服,“別看啦,再看就得雞眼啦!”
奶奶的你也不怕眼珠子給掉出來!不就一傻郭靖麽,一個鼻子倆兒眼還傻啦吧唧的,有什麽好看?
還能給你瞪出兩朵花兒來不成?
“幹嘛啊,”卻見老袁一場不耐煩地回過頭,然後忽然發現新大陸一樣地拿異樣眼光盯著我,“咦,芒?你怎麽還沒走?”
草……徹底地憤怒了!
“怎麽著,合著見著了傻郭靖就想趕老娘走是不?”我咬牙切齒地望著她,要不是顧慮到她現在受著傷,我早就衝上去撕她了,“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說遇到了硬茬逼著老娘下來的。”
“芒啊。”卻見老袁異常好脾氣地望著我,“芒你過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可要好好回答。”
“啥問題?”我白著眼湊過去。
她兩隻眼睛放光似地盯著傻郭靖,“芒,你現在仔細看著我的眼睛,你能看到什麽?”
“那書呆子的倒影唄。”我不屑地撇撇嘴。現在你倆眼珠子裏全都是那傻郭靖的倒影。
“這不就結了。”老袁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芒啊,姐姐我現在也幫不了你了啊,你看我這眼裏吧,現在就隻有這書呆子啊。”
“……”我立即那個無語。
“所以,芒啊,你怎麽還不走?”
草……
…… …… …… …… …… …… …… …… …… ……
走在校園的路上,我真恨不得罵死那沒良心的!居然堂而皇之地將我從醫務室給扔了出來,還美其名曰不要我攪了她的好事!
不就意外地撈著一傻郭靖當對象嗎!
靠,老娘咒你出了醫務室門口就分手!
就這樣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走,冷不丁一下子就走到學校的小花園兒裏了。我望著結了冰的河麵心裏一個勁兒地犯鬥爭,這小花園兒,咱是進,還是調走頭?
然後想了半天之後又昂首挺胸地開始走,怕什麽,直接走就是了!
其實之所以剛才在猶豫,是跟這小花園兒的作用有著很大關係的。為什麽要這麽說呢,這就不得不追溯到初建小花園兒之時。
那個時候偶們華電還是屬於樹木稀少一族滴,更甭提一些最基本的花花草草了。許多懷春的少男少女通常都會將操場作為談情的根據地,下課後那操場上跑圈兒的跳操的那叫呼啦啦一大片。可謂是既鍛煉了身體又開拓了情商,愛情事業兩不誤。
可是自從這個該死的小花園兒出來了以後呢,這裏便儼然成了取代操場的熱門場地,那些情侶啊,小對象啊們的整天裏屁股上就跟粘了膠一樣,膩在長椅上那叫一個卿卿我我。尤其是談到你儂我儂之時,一時間那個鶯聲燕語吭吭唧唧就不絕於耳了。
曾經記得有一次我跟老袁突發奇想來小花園兒溜達一趟,卻沒想到還沒轉上三分之一便被這強大的陣勢給頂了回來,因為我倆清清楚楚地聽到我們班的一對平日裏正經無比的男女此時正如膠似漆地在長椅上相依偎著,情到濃時,那一個“小甜心”“小野貓”“小比比”地叫著,愣是沒把我倆的雞皮疙瘩給激出來。
於是,這也就是為啥剛剛我會停滯不前的原因了。
我怕那巨大的鶯聲燕語再將我給轟出來。
可是轉而一想到現在已經是冬天,沒有了樹葉的遮擋,這些情人們還能給小花園兒鬧到天上去?不由得也就放著膽子進來了。
話說冬日的小花園兒裏就是冷清,尤其是大雪過後,目光所到之處盡是白花花的一片,連一點綠色的葉子都見不到。
我順著羊腸小路深一步前一步地走著,呼吸著午後清新的空氣,此刻沒有了眾人的打擾,小花園兒裏說不出來的靜謐。隻有偶爾略過頭頂的幾隻小麻雀,還能讓人感受到一點小小的生機。
隨手揩了一張長椅上的雪,然後整個人巨放鬆地躺下來,仰頭望著天空中一片一片的白雲,想著老袁此時此刻正在幹嘛呢,該不會是纏著那位傻郭靖給她擦藥膏了吧?她那麽好色,肯定會忍不住吃傻郭靖的豆腐的。
想到這裏,不由地又歎了口氣,劉芒啊劉芒,你還真是閑呢,自己的戀情泡了湯,眼見著老袁好不容易等著了,心裏不祝福吧居然還隱隱有些嫉妒。
哎,將手中的戒指放在陽光下,碩大的鑽戒閃著熠熠的光芒,異常地璀璨晶瑩。
你呢,你還好麽……
心煩意亂的將手放下,然後幹脆枕著胳膊休憩起來,反正現在回宿舍也是自己一個人,身上穿的也夠厚,不如躺在這裏放鬆一下也好。
就這麽想著,居然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境。夢境裏的我身穿著一條白色的浴袍跟錢小東在房間裏纏綿著,吻到動情處,我不禁舔著嘴唇慢慢呼出了一聲,“啊——”
“啊——”
然後我便驚醒過來了,感到身體血脈賁張似地滾滾發燙,奶奶的,居然做了這樣的春夢,靠,說出去還要不要活了,MY 老天爺的!
然後在罵完了之後又猛地渾身一個激靈,靠,除了我在夢中喊得那一聲“啊”,剛剛還有誰喊“啊”了?!
見鬼了!
我那個哆嗦呀,身子一撲棱差點兒沒從長椅上掉下去。
而剛剛那道異常銷魂的聲音此時再次從這裏的某個地方響了起來,隻不過這次變得異常地清晰,而且還變快了節奏,改成了“啊……哦……啊……”
草……莫非,莫非這裏居然有人在……
渾身的毛發直豎!
我立馬從凳子上爬起來,然後開始哆哆嗦嗦地向外跑,這地方,大冬天的都有人在幹這事兒,除了用一句“算你們狠”我還能說什麽?
卻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身子早已經順著草坡兒朝著花園牆壁滾下去了!
奶奶的,誰他媽地將這路弄成了石頭疙瘩連天的啊!害死你姑奶奶了!
我抱著頭,在草坡,不確切地說現在是雪坡兒上滾著,一邊抱怨一邊在心裏咒罵,卻冷不丁地撇到一抹白色,頓時硬生生地便倒抽了一口冷氣!
隻見,在距離我不遠處的草坡地下,正抱了一對渾身白花花的男女忘我地啃著!
而他們的身上,居然一件衣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