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又耍我!
傅緒俊眉微凝,跟一臉懵逼的司徒賢和孟翰簡單交代兩句,立即就追了出去。
安宥檸沒有跑出宣殿,而是去了書房。
傅緒步子很快,安宥檸剛進書房,傅緒就從背後抱住了她。
“亂跑什麽,摔到怎麽辦?”傅緒抱著激動的安宥檸,很是心疼無奈。
“放開!”安宥檸奮力在他懷裏掙紮,“你放開!”
心又酸又累!
傅緒為什麽要和司徒賢在她麵前說那些話?
她不記得有喝醉的事,他是故意的,什麽小未婚妻,肯定不是她!
他把明珠送給了慕笑柔,慕笑柔的眼睛才是他心裏最清澈的明珠!
她如果不跑出來,傅緒肯定就要當他們麵開始侮辱她了!
他說的那些話,一定是為了侮辱她做鋪墊的!
一定是!
“傅緒,你到底要幹什麽,把休書給我!”
“是我推了慕笑柔下水,是我差點害死你的慕笑柔,我全部都承認了,慕笑柔又沒有死,你放過我行不行!”
安宥檸激動的喊道!
傅緒麵色一沉,不知道安宥檸情緒會突然這麽激動。
他讓司徒賢提起小時候的事,隻是想跟安宥檸解釋誤會。
南海明珠本來就是他送給安宥檸的及笄禮物,陰差陽錯被烈陽公主拿去送了慕笑柔。
那一年,安宥檸十二歲,去傅緒家中玩,看到下人在熙春園裏釀製梨花酒,她不認識那是什麽,又不敢問傅緒。
正好司徒賢也在傅緒家串門,她就屁顛顛去問了司徒賢。
司徒賢是個調皮搗蛋鬼,帶著安宥檸就挖了傅緒的梨樹,取出埋在地下的梨花釀偷喝。
傅緒去花園找她,正好看她偷喝了一口酒就醉暈了,兩個臉蛋都紅撲撲的,一直叫傅緒的名字。
傅緒走過去帶她醒酒,安宥檸踮起腳親了傅緒,兩人的初吻就這麽交代了。
傅緒當時也激動了,抱起安宥檸轉圈圈,安宥檸喝醉的眼睛清澈見底,仿佛是世俗之外的聖泉。
他忍不住就誇了她,說她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清澈的明珠,並且決定要送給她南海明珠!
隻有世間最清澈的的南海明珠,才能配的上他的女孩。
可是安宥檸酒醒後就忘記了偷喝酒的事!
最氣人的是連初吻給了他都不記得了!她酒品太差,所以傅緒一直不敢在外人麵前給她喝酒。。
他後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過她,有沒有親過男孩子,安宥檸一臉肯定的說沒有。還跟他說,她隻親自己喜歡的人。
傅緒就問她喜歡誰,她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跑開去找忘無憂,傅緒當時不知有多少的失落!
所以後來掠奪她,對她索取瘋狂,除了生理需要,也是滿足自己心裏的空缺。。
“別胡鬧,會傷著寶寶的。”傅緒隻能抱緊安宥檸,不讓她掙紮,“安宥檸,你要當娘親的人了,不要動不動就耍小性子了,好不好?”
傅緒頭疼的看著懷裏的小女人,一時有些束手無策了。
他很努力的去挽回安宥檸,為什麽安宥檸對他隻有排斥?
她真的不愛他了嗎!
安宥檸的心就像被反複摧殘玩弄的抹布一樣累,衝他吼過去,“你閉嘴!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是你要我把孩子打了的,是你說要休了我的!你現在又裝什麽好男人,傅緒,你到底要怎麽樣,你怎麽才能放過我!你到底有沒有寫休書!”
安宥檸的語氣陌生極了,陌生的傅緒心都在抽疼。
傅緒怕她再亂動傷著自己,隻好放開她,安宥檸立即就往後退了數步。
傅緒俊臉黑著,休書,他當然不可能寫的!
麵對安宥檸,他實在想不出什麽好主意。
突然口氣古怪的道,“安宥檸,你想要本王放過你,可你說孩子不是本王的,跟本王沒關係,你給本王戴那麽大頂綠帽子,你讓本王怎麽放過你?”
安宥檸現在對他恨之入骨,隻能用孩子先留住她。
說完覺得有些不妥,安宥檸會不會以為自己又不相信她?
於是,又立即往下說,“你告訴本王,誰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你肯承認孩子是本王的,本王一定對他負責,也對你負責到底。”
口氣強勢,透著期待和溫柔。
安宥檸突然平靜了下來,沒有表情的回答道,“孩子的父親,叫狗蛋,他已經死了。”
她的眼睛,陌生,冰冷,。。。沒有一點光澤。
活蹦亂跳的小野貓,現在就像是受了重傷,變得敏感警惕,那雙絕望的明眸,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他竟然把她傷的這麽深嗎。。
都恨不得他死掉。
狗蛋!她就不能給他取個好聽點的外號嗎!
傅緒燥的不行。“說清楚點!說真名!”
“隻是一夜情,沒有真名。”
安宥檸不想再跟他吵下去,冷漠的伸出手,非常堅定的催促道“可以給我休書了嗎?”
“安宥檸,你真的舍得離開本王?”男人的口氣越發的古怪,那雙深不見底攝人心魂的鳳眼,又黑又冷。
“對。”安宥檸沒有一絲一毫猶豫。
傅緒臉色更沉,氣急敗壞的道,“離開本王你能去哪?誰會要你一個大肚婆?你打算帶著孩子去投奔誰,忘無憂嗎?還是聞金赫?”
“那都是我的事。”安宥檸的手自然的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神色決絕。
傅緒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
想到安宥檸毫無留戀的要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他,讓他兒子去叫別的男人爹。
還不如現在直接就被安宥檸給氣死,否則,他一定會忍不住把那些對安宥檸想入非非的男人全部給滅了!
“安宥檸,你醒醒吧!忘無憂沒那麽喜歡你,就是他來要求本王給你解毒的,他還給了我安神丹保護你肚子裏的寶寶,助於我們床上運動。”
傅緒氣沉沉的道,顧不上什麽君子風度,冷哼一聲繼續說“本王幫你調查過了,忘無憂身邊的追求者不少,他私下一直和一個女人來往,關係曖昧不清,這天下就沒有無欲無求的男人,忘無憂也不會例外!”
說著也忍不住激動起來了,“就算忘無憂真那麽高尚,娶了你!他能高尚一輩子,對你和別的男人的孩子一視同仁,視如己出嗎!”
“至於聞金赫,你就更不用想了,他和你最多就是萍水相逢,他是個商人,他的聲名都影響到他名下的產業生意,他更不可能會去娶你。”
安宥檸唇微瑉。
曖昧不清,那也總比你傅緒好!
侮辱踐踏她,威脅欺負她,把她的心傷的鮮血淋漓,把她的愛踐踏的一文不值!還愛著別的女人,娶了別的女人!
“我就是喜歡忘無憂那樣的男人,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樂意,我的心是我自己的,你管得著嗎?”
安宥檸抬頭看著傅緒,很利落的說道。
傅緒眯起眼,安宥檸現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打死都不會承認她愛的人是他了。
他就算拿出小海螺質問她,她也肯定會找借口否認,否認她對他的一切感情!
她的性子有多倔,他不是不知道。
捏在手裏的海螺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忍著脾氣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你都想好了?外麵的生活很辛苦,離開以後你就不是本王的王妃,再也不能回王府,你確定要離開?”
再辛苦,也比留在你身邊輕鬆。
安宥檸點頭,“對,我確定!不管我以後過什麽樣的生活,我都心甘情願。”
“再也見不到本王,你也確定嗎?”傅緒的臉色突然認真。
“確定!”
“傅緒,你能痛快點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說話能不能算話!”安宥檸厭惡的別過了眼神。
以前,傅緒每一個認真的神態,動作,都吸引的她心跳狂亂。
現在,他的認真,隻讓她覺得虛偽,惡心!
“你根本沒有寫休書,你根本不打算放過我對不對!”安宥檸再度激動了起來。
傅緒沉著聲,聲音烏壓壓的低“本王政務繁忙,今日和翰王司徒賢忙了一天,哪有時間去寫那種東西。”
“那你現在寫,我給你研墨!”
安宥檸說完,立即走到書桌前。
傅緒的臉鐵黑,突然應道,“本王手酸了,你來寫吧,你寫好本王簽字。”
“好。”安宥檸慶幸傅緒沒有再反悔,到書桌前坐下,研好了墨水,拿起筆和紙,認真的開始寫。
提起筆的那一刻,她的心疼了下,還是堅定的寫了下去。
傅緒站在她身後,威嚴佇立,俊臉發沉,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瞟看她的動作。
安宥檸剛寫了一撇,毛筆突然斷了,墨水化在紙上,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宥檸不知道筆墨早被更換過,她又拿起一張紙一支筆試了試,筆再次斷了,墨汁又化進了紙裏,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安宥檸很快就反應過來,惱怒的捏緊了紙。
轉過頭,隻見傅緒一臉公然無害的望著她,安宥檸憤怒把紙團扔到了他身上,怒瞪著他,心裏的屈辱感越來越凶猛“你又耍我!”
傅緒挑眉,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嚴肅道,“文房筆墨不歸本王管,出了問題你應該去問管書房的太監婢女,關本王什麽事?”
“傅緒,你真當我沒有一點辦法,永遠都像個傻瓜一樣被你玩弄嗎!” 安宥檸睜大了眼睛,靈眸寒光嶙峋,突然紅唇微張,貼近自己玉白的食指,用力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