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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行酒令

  原本安宥檸就沒有故意躲他的意思,傅緒一說,她若不回應,反倒讓她覺得自己處處做賊心虛。


  她忽略了男人的深意,是想與她多說話。


  哪怕,隻是一句兩句冷漠的對話。


  安宥檸挺直腰板回道,“王爺想的太多,臣妾隻是有事要辦,王爺神通廣大,我舅舅越獄的事想必不會知道的比臣妾晚,臣妾身上流著一半徐家人的血,做不到視而不見,起碼出去探探總是要的。倒是王爺昨晚勞碌一夜未歸,不該打擾你休息的人是臣妾才對。”


  安宥檸流利的客套話,陌生,排斥,還有股謎一般的諷刺。


  傅緒喉頭苦澀,心裏酸楚的水被他很好的壓下,強顏歡笑道,“你不要誤會,本王昨晚和司徒他們在宣殿議事,哪裏也沒去。你舅舅的事,本王也剛剛聽說。”


  她有讓他解釋嗎?他去哪關她什麽事,他徹夜不歸就徹夜不歸,他以為到了今天這樣的局麵,她還會在乎嗎?


  安宥檸忽略因為傅緒的解釋而感到一絲輕鬆的內心,表麵的道“王爺去哪是王爺的自由,臣妾沒有權利管責,王爺也不必跟臣妾匯報,臣妾還有事做,王爺要是沒有吩咐,臣妾就告退了。”


  傅緒像石塊那樣生硬的杵在那裏,安宥檸無意看到他眼裏的痛,她心煩的往外走。


  “安宥檸,本王現在就這麽讓你討厭嗎?我們就一定要這樣不冷不熱的說話嗎?”男人抬起手,看著安宥檸決絕的背影,又挫敗的放下。


  安宥檸停住腳,心頭跟著酸澀,她正了正臉色,道,“那王爺想怎麽樣?”


  傅緒盯著她的背影,幾秒後,他快步走上前,壓抑住痛苦,故作釋然的道,“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


  安宥檸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今天,不是有人要見嗎,你舅舅的事,本王來解決,會讓你滿意的,你不用管。”傅緒音色雖低沉,麵上恢複了辦公時有的凜然。


  “你說什麽?”


  安宥檸更加詫異,她錯愕的看向傅緒。


  傅緒說的她要見的人,是忘無憂嗎?

  他,都知道?

  安宥檸不可思議,也有些忌憚的凝起眉頭。


  傅緒知道了不生氣?他會私下針對忘無憂嗎?

  忘無憂現在沒有一點能力對抗的過傅緒。


  安宥檸表情難得豐富,腦海裏迅速想著應對之法。


  男人撇開眼神,不去看安宥檸對待陌生人般機敏的眼神,快道,“去見你想見的人,外麵很亂,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如果遇到危險,就……”


  他說到一半,自覺的打住,安宥檸就算遇到危險也不會求助他的。


  不過,他是不會讓她有事的,傅緒沒有說完就改口道,“我走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衣服都沒有換,帶著一身疲憊風霜,又風塵仆仆的走了出去。


  “傅緒..”安宥檸脫口而出他的名字,卻又壓低了聲音,傅緒的步子很有效率,一下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安宥檸內心不禁起了漣漪。


  他一夜沒有休息,衣服沒有換。


  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樣不眠不休的工作。


  何況,還是在知道她要去和別的男人見麵的情況下。


  他竟然幫她做事讓她心無旁騖的和忘無憂見麵?


  這完全不像傅緒這樣自尊心強心高氣傲之人能做出的,簡直匪夷所思!

  他,到底是為什麽呢?


  安宥檸怔了很久,直到粉桃叫她,她才回過神。


  徐之駿越獄在叛亂的當下沒有引起過大的轟動,但為了防止亂黨勾結,還是派出了一部分兵力去搜尋。


  安宥檸在家裏等了一會,很快得到小道消息,追捕徐之駿的皇衛軍已經換成了火焰軍,她的心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放鬆了。


  這種事上,安宥檸的確出不了什麽力。


  除了用錢找小廝追尋打探徐之駿的消息,沒有其他可做的。


  她不可能自己出去找,茫茫人海,她也不知道徐之駿逃去哪裏,會不會被奸人抓走,還是等軍隊搜尋來的安妥。


  安宥檸等到中午沒有消息,她不想違背答應今天去見忘無憂的話,猶豫再三,她選了一袋喜糖,去了竹園。


  一個下午,她像昨天一樣,陪著忘無憂泡茶,說話,她對忘無憂依舊是熱情洋溢,選一些輕鬆有趣的話題與他暢聊。


  忘無憂見到她,高興自是不用說,兩人愉快的度過了一個下午。


  可是這個下午,安宥檸和忘無憂說話的時候,心裏想的,不是逃獄的舅舅,也不是為她受傷慘重的忘無憂。


  她的腦海,總是浮現出傅緒讓她去見忘無憂時,那疲憊又低落的神情,怎麽也揮不去。


  太陽落山前,她回到安府,煩悶的是,傅緒沒有回來。


  她又等到了晚上,等了又等,一直過了子時傅緒也沒有回,她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第二天,府裏張燈結彩,人聲鼎沸。


  安宥檸被鞭炮吵醒的,朦朧中,看到床邊一個睡影。


  她猛的坐起身,看到竟然是傅緒靠在她的床邊睡著,他身上的衣服兩天沒換了,總是幹淨的臉上長出了小截細密的胡茬,本就剛毅的容貌更添幾分陽剛之氣。


  安宥檸以為男人睡的很沉,沒想她一坐起來,傅緒就動了。


  “你怎麽睡在這?”安宥檸捋起頭發,用手擋住鬆散的衣領下的雪白渾圓。


  傅緒迷離的雙眼,在看到安宥檸生疏的動作時,暗淡無光。


  他直起身體,道,“昨夜回來晚了,沒有找到被子。”


  安宥檸突然想起,是她把傅緒打地鋪的被子收到櫃子裏了。


  所以傅緒怕吵到她,就這麽委曲求全的趴在她床邊睡了一晚上嗎?

  “本來想看你一會就去客房的,不小心睡著了。”傅緒道。“這就走了。”


  安宥檸看傅緒把她床邊的被單小心的整理好,他眼裏的疲憊還沒散去,一看就沒睡幾個時辰,領口下方還有一些深色的血漬,安宥檸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你。”她剛想問他怎麽回事,傅緒和她同時開口。


  “昨天過的開心嗎?”


  安宥檸頓住。


  隻看傅緒又自嘲的勾了勾唇,勉強的笑道“今天你大哥成親,你隻管開心的去祝賀,如果你不想和本王坐在一起,本王敬過酒就走。”


  “你梳洗打扮吧,我去客房換衣服。”


  男人笑裏的酸澀和勉強,惹人心痛。


  “傅緒。”


  安宥檸皺著眉叫住他,聽到安宥檸叫他名字,他眼中劃過一抹喜,不過一瞬就散去了。


  “你這兩天..”明知不該去關心,安宥檸還是想問問他衣服上的血漬是怎麽回事?他受傷了嗎?


  可傅緒卻誤解了她的意思,直接回道,“事情都辦好了,你不用擔心了,你舅舅已經找到了。他沒事,關回牢裏。本王擔著,沒人會動他。”


  安宥檸語塞,她剛才看到傅緒,心裏想的都是有關他的,一時還真把徐之駿給忘記了。


  “多謝王爺擔待。”安宥檸想說的話,莫名的變成了形式的答謝。


  “應該的。”傅緒回道。


  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在這句話後變得寂靜,傅緒先動腳,取了新的袍子,去了別的客房更換。


  安宥檸坐回床上,手指撫過傅緒睡過的地方,沉沉的吐了口氣。


  成親典禮進行的順利喜慶,安宥檸和傅緒成婚時沒經曆的熱鬧,今天借著安成斌和薛瀟瀟的婚宴上,好好的熱鬧了一把。


  不過,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新娘送入洞房後,參加婚禮的人基本都是各做各桌,喝酒談樂。


  孟國因著戰事動蕩,朝臣們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這麽熱鬧過了,所以喝的都很盡興。


  酒過三巡,大部分人都喝的差不多了。


  安宥檸這一桌坐的基本是自家人,還有一些位高權重的臣子,其中喝的最嗨的就是司徒賢和秦宰將軍幾個老熟識。


  大家都喝的高了,連不怎麽喝酒的安宥檸都喝的有些微醉,本來已經可以散席了,司徒賢卻喝的來了勁,非拉著不讓安成斌這個準新郎走,要玩行酒令。


  嘴上說什麽人生兩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必須喝個不醉不歸!其實就是就是記恨著自己和祁雅樂成親的時候,沒少被灌酒,尋思著報複呢。


  於是,就剩下他們一桌人,玩起了行酒令,男的女的都參與,不分尊卑,隻玩盡興,在坐的女眷包括祁雅樂都同意了。


  安宥檸不想掃興,就陪著一起玩。


  輸了的人,要真實回答所問人的提問,不能拒絕,否則就罰十杯,輪流進行。


  這和真心話大冒險沒什麽區別。


  他們一桌人裏,身份矜貴的,為人深不可測的,少言寡語的。


  平時想都不敢想,現在卻能通過遊戲窺探到他們的秘聞,玩起來都很興奮!


  剛開始大家玩的都還隨意,隻是問一些小時候的囧事,漸漸的,話題就開始大膽了。


  從問初戀的年紀變成接吻過的人有幾個,有沒有窺看過女孩洗澡?


  司徒賢這個發起人基本是躺槍最多的,不知道被罰了幾次,回答隱私時。


  全程遭祁雅樂白眼,好在有酒勁撐著沒在桌麵上計較開,玩的開心最重要。


  就在一桌人幾乎都玩了個遍時。


  終於輪到傅緒一回,被損的肉疼的司徒賢,當即操起酒杯,差點沒激動的爬上桌子,嘴熏熏的舉著手積極嚷道,“我來,我來問!”


  別人也都知道司徒比較能問,全都看好司徒。


  果然,司徒賢沒讓他們失望,一出口,顛覆形象,問了個爆炸性的。


  司徒賢問之前,還頻頻用眼神暗示安宥檸,搞得安宥檸莫名的緊張,傅緒倒是始終一臉平淡,除了看安宥檸喝酒的時候臉上有點情緒,其它時間基本都是冷麵的狀態。


  司徒賢鼓著勁活躍氣氛,呼了好幾口氣息才一語驚人的拍桌子問出,“王爺,你在床上的第一次,你初夜,給的是不是你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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