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殘暴
安宥檸還沒讀懂傅緒這句話裏“心上人”的意思,手腕被傅緒擒住,用力一帶,摔到了身後的龍床上。
“你想做什麽?”安宥檸惶恐的望著床前一臉怒沉的男人。
“沒人告訴過你,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嗎?”看著安宥檸陌生閃躲的動作,如刀錐心,傅緒的臉色又冷了兩分。
“道理我當然懂,我沒有要你免費贈給我,我說了錢由你出,隻要價錢合理,我馬上付給你。”安宥檸攥緊書禮給的銀票,屏住氣故作鎮定的回道。
傅緒冷笑的瞥了眼她手裏的銀票,風目裏深藏痛意,“紫榆須長在萬米高崖的極寒之地,百年結花,千年成須,乃仙藥之王。你苦心深謀背叛本王,五年想盡辦法躲藏雪島不與我相見,現在不惜一切出現在我麵前,就為了救你心中真正所愛是麽?”
“紫榆須竟這麽珍貴?”安宥檸忽略了其他,隻聽進去紫榆須是藥材之王,一時擔心了起來,小燃這麽小的孩子,要那麽貴重的藥材做何用呢?
怪她這個做娘的失職,應該問問清楚的。
傅緒眼中閃過一抹痛,卻仍不舍得使力,握住安宥檸手腕冷道“既然愛的這麽至死不渝,你還會在乎他那雙殘廢的雙腳?難不成忘無憂五年了都馴服不了伏羲琴,遭琴反噬,性命不保,所以讓你來求藥續命?”
“什麽?”安宥檸震驚。
“你說,紫榆須是無憂的救命藥?”安宥檸突然就想起,曾有幾次看忘無憂撫琴時吐血不止,忘無憂隻說是喝了滋補的湯品所致,可是,每次吐完血忘無憂都會閉關一段時間。
安宥檸頓時恍然大悟,安燃平時對忘無憂冷冷淡淡的,原來這孩子,心裏這麽關心無憂,他要紫榆須,是為了救他的無憂叔叔!
她一直知道安燃性子是外冷內熱的,五年相處下來,就算不是親父子,也不可能沒有感情的。
安燃除了長相,其他的都像眼前這個男人。
隻是這個男人,比安燃要冷的多了。
安宥檸的反應,讓傅緒一時有點茫然。
忘無憂的傷,隻有紫榆須可以修複。
難道,安宥檸真的不知道紫榆須的用途?
她會不會隻是因為還生他的氣,所以故意說了那些話,來刺激自己的。
安宥檸的性格有多倔強,傅緒不是不知道。
越是在乎,越是會說反話來刺激他。
孩子的事情也許隻是她的氣話,他是不是不該亂吃醋,隻是聽到安宥檸說和忘無憂有了孩子,又是為了紫榆須才來找他,他心痛難受,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
正當傅緒躊躇之時,就聽安宥檸斬釘截鐵的道,“你說吧,無論多少錢我都出!紫榆須我要定了!”
“你就說個價吧!”安宥檸急切的又道。
傅緒眼一沉,冷笑道,“你覺得本王像是差錢的人?你是真不記得,還是故意和本王疏遠?”
從前,一千萬黃金,他眼都不眨就給了她,現在安宥檸居然跟他講錢?
為什麽她會這麽的陌生。
難道心,真的能說變就變了。
安宥檸怔住,望著傅緒諷刺的冷笑,不自在的喃喃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肯給?”
“你說呢。”傅緒的眼神突然下移到安宥檸心房的位置,無比深邃。
安宥檸麵色泛紅,腦海裏突然就閃過一些羞人的畫麵,雙手捂住了胸口,警惕的道“你休想,我已改嫁他人,與你無夫妻之名,更無夫妻之義,你後宮佳麗三千,想要誰都可以,我絕不會肉償的!”
安宥檸下意識就誤以為,傅緒是想重溫她這根回頭草,又恨又慌的表明立場。
可傅緒隻是冷笑一聲,“改嫁,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認為你有本事嫁嗎?沒有我的同意,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沒人可以染指。”
安宥檸仇恨的瞪著他,“心不屬於你,還妄想我的人屬於你,還是說你向來喜歡被強迫的獵物?”
“我早就對你沒感覺了,相忘於江湖就是最好的選擇,給我紫榆須,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看你對那位琉璃夫人在意的很,你應該不希望我把我們的過去告訴她,讓她對你心生芥蒂離開你吧。”
傅緒鳳眸一緊,她居然還這樣威脅他?
其實安宥檸是沒辦法了,她哪有什麽資本能威脅傅緒的,知道的就那麽多,隻能投機取巧碰運氣。
傅緒眯眼不語,加重的呼吸可以感覺到他不斷上升的怒火,他突然一把拉上了床幔,伏上前,霸道的靠住了安宥檸的身體。
安宥檸身上一沉,本能的就往下壓,倒在了床榻上。
“你。”安宥檸愕然的看著半壓在她身上的傅緒,漲紅了臉,怒氣上頭,連忙用力去推。
“非禮!”
著急之下,就喊了出來。
喊完就發現自己有多幼稚,這裏是他的寢宮,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安宥檸,在我麵前,你是說不了謊的。你愛的人是誰,你說了不算。”傅緒深深的說了一句話,一隻手順著安宥檸的手臂往上,微微加力,一拉,拉下了安宥檸半邊衣領,雪白的鎖骨,誘人的肌膚……一下就露出了大片春光。
安宥檸沒想傅緒會突然動手,外麵還是大白天,皮膚一陣冰涼,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安宥檸立即抬手阻止,用她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可卻抵不過傅緒一隻手的力量。
“你沒問題吧,我的心,我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你敢對我施暴,你就是喪盡天良!”安宥檸推他的手嘶吼道,她害怕,他會霸道的侵略了自己守了五年的身子。
不管過去幹不幹淨,現在她是別人的未婚妻,必須要守身如玉。
她越掙紮,傅緒的動作就越興奮,“別叫。”
他的聲音微啞下來,安宥檸的身體,於他而言,仍然像是毒品般充誘惑。
即便此刻他的目的不是要她,但她的任何表現,都很容易激起他的雄性。
安宥檸知道辱罵對他起不了作用,可是傅緒粗蠻的把她整個手臂上的衣服都撕破的時候,安宥檸忍不住就大罵了過去,“混賬!”
她真是把他想的太純潔了,還以為光天化日不會動手動腳。
可恨,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安宥檸無措之下,用力咬破了嘴唇,流出了血。
寧可魚死網破,都不能讓他侵占了去,卻見男人隻是撕破了她的衣服,並沒有進攻冒犯的動作,他急切的刨開安宥檸手上破爛的衣服,抓住她的手臂看了一圈,然後又攤開她的手心,仔細的查看,像是在尋找什麽一般。
傅緒看了一會,蹙起了眉,什麽也不說,但他的神色很沉重,尤其看向安宥檸手心的時候。
“你是瘋子嗎,你到底要看什麽?”
安宥檸疑惑的怒瞪傅緒,可傅緒卻粗魯的放下她的手,急匆匆的又撕破了安宥檸另外一隻手的衣服,然後又上上下下看了個透徹。
“看夠了沒有!”安宥檸身上的衣服被他撕的不忍直視,又被當動物一樣看觀看她的手,不免惱羞成怒的喝道。
“一定有,不可能沒有。”傅緒在看清安宥檸兩手都時潔白無瑕之後,整張俊臉都陰沉了下來,可他還是不死心,反複捏著她的手,像著魔了一般的自言自語。
“真是瘋了。”安宥檸羞惱的由著傅緒摸,內心氣恨入骨。
看到傅緒半邊陰鬱的臉,安宥檸左右兩隻眼皮突然跳了跳。
好可怕的感覺……
“你是不是該吃藥了?”安宥檸試探的問,她懷疑他腦子不清楚。
最後,傅緒的眼神就停留在安宥檸的左手手心上,眼神一點點的結成冰魄,看她的手,看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你沒事吧?”
安宥檸渾身一抖,捂住裸露的肌膚,忍不住降低了聲音問道。
半響,傅緒抬起腥紅恐怖的眼神,冷幽幽的問“你身上的紅痣呢?”
紅痣?
“我身上有紅色的痣嗎?”
安宥檸被傅緒身上可怕的氣息驚住了,往後縮了縮,半天才想到,“哦,你是說我左手心的那顆痣嗎?”
安宥檸抬起手來看,卻發現從小到大的那顆紅痣,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奇怪,我的痣呢。。”安宥檸驚奇的盯著手心看,可無論怎麽看,都找不到痣的位置了。
過去,這顆痣隻是黯淡,如今,消失的沒有一點痕跡。
“這顆痣怎麽了嗎?”安宥檸剛問出口,就看見傅緒的眼神徹徹底底的變了,她從未見過這麽冷漠可怕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
安宥檸下意識的挪動,緩緩退到了床尾。
“安宥檸,你騙我騙的好苦!”傅緒的臉色如狂風暴雨,再沒有了任何一點的感情,像是泄開了堤壩,所有的憐惜都匯聚成了被欺騙的盛怒,臉上的情感,隻剩下了冷和怒。
“我騙你什麽了?你別突然發瘋好不好?我知道紫榆須很貴重,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我沒有強賣強買的意思,皇宮中瑰寶如雲,你也不會吝嗇這麽一株藥材的是吧,何況,我沒有哪裏騙了你,你這麽針對我合適嗎……”安宥檸迷茫不知的回答著,看著男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那般,不敢太大聲說話,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不敢招惹。
可是傅緒已經失去了理智,看她的眼裏,隻剩下了厭惡和痛恨。
“是你自己選擇送上門的,你以為你還能躲的掉?”
傅緒憤恨的丟開她的手,厭惡的語氣不帶一絲溫柔,突然伸手上前,在安宥檸驚訝恐懼的目光下,殘暴的撕開了她下半身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