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爺，五小姐回來了
楚染被單獨關在拘留室之中等待著上庭，程塵問了她審訊的內容，當聽到她說的內容時，他臉色都變了。按理說，她的回答也並沒有什麽問題，但她的態度確實有些不嚴謹，而且她這樣的回答容易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麵。
可此時楚染心裏盤算的是封烴是不是把Alice送到她說的地方了。
“程律師，可以借你的電話給我用一下嗎？”
程塵把手機給了她，隻見到她手指極為靈活地在上麵敲了一會兒，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過了一會兒，她又把手機還給了他。
他原本想說些什麽，但看她的臉色不太好，程塵也沒有再說什麽，“楚小姐不用擔心，我已經提交了取保候審申請，再有一會兒就能回去了。”
楚染點點頭，封烴為什麽還沒出發？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楚家，楚漪正在和大哥通話，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總裁，此刻就像個乖寶寶一樣，聽著大哥的訓斥。
“你是怎麽看住她的？上次她去封家的事你不知道，Alice不見了你也不知道。老二，你能不能多留注意力在她身上？”
“我還能怎麽看住她？她一個大活人，我總不能把她綁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看著她吧！再說以小五的性子，我就是願意她能願意嗎？”楚漪蒼白地替自己辯解。
“要不是你同意她把Alice留在身邊也不會出這麽多事。”
楚漪隻覺得冤枉，“大哥，這事明明是你同意的，現在怎麽變成了我的不對？”
“那還不是你老是縱容著她，不然她能這麽無法無天？”楚漣不管他說什麽，現在他就覺得都是自己這個弟弟不對。
楚漪：“.……”大哥這話他倒是沒法反駁，畢竟隻要是小五想要做的事，他都無條件支持。
“別老說我，封家北寒基地的事是你做的吧？還說我縱然她，我看你也是半斤八兩。”
要說起楚染硬闖封家的事，明明是她不對，大哥不也一樣不分青紅皂白跑去人家基地搗亂，要不是封家的人先前被調回了眠城，大哥哪能那麽容易就混進封家基地，還毀了封家主研究了很久的藥物。
“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那是你。”
楚漣歎息了一聲，果然瞞不過自己這個弟弟，“這件事並不是完全為了小五。不管怎麽說，都別讓她知道。”
“大哥，我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你明明就很關心她，為什麽每次見麵都用冷漠的一麵對待她？”
楚漪那邊重重歎息了一聲，隻要一看到她，他總覺得有一股深深愧疚，有時候會產生一種眼前的小七隻是一個素不相幹的陌生人。
他平日裏少言寡語，和家人相處的時間少，也不知道如表達自己的感情，習慣了對每個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小五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他索性也就極少回來，以免惹得她不自在。
“別說這些廢話，小五什麽時候能回來？”
“應該很快，我已經把你給我的消息輸入了千機戒之中，以她的聰明，她知道了真相後會知道怎麽應對調查局裏的人。”
楚漣一聽急了，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音貝，“那你就這樣把她丟在調查局裏了？”
“我哪敢啊，程塵一直守在她身邊。”
說話間，言宿從外麵走了進來，“二爺，五小姐回來了。”
“聽到了嗎？大哥，小五回來了，我先過去看她。”楚漪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就匆匆掛斷了，朝著外麵走去。
楚染身後跟著好幾個調查局的人，楚染倒是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見她完好無損地回來，楚漪鬆了一口氣。
“二哥？你.……”
楚染還沒說完話就被二哥撈進懷裏，“回來就好。”
“嗯，我沒事。”楚染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爸呢？我想去看看他。”
身後的人緊緊盯著楚染的一舉一動，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似的。
楚衍眠從楚染跟著調查局的人走了之後，就一直坐在院子裏的亭子裏，已經臨近秋天，院子裏的樹葉子開始變黃，風一吹，落了不少。
洛裳拿著一條薄毯輕輕蓋在他的身上，“晚上風涼，回去吧！”
“染兒小時候最喜歡來這裏，每次都要我抱著說故事哄她才肯睡覺，不然她一定會鬧騰一整個晚上。”
洛裳坐在一旁，聽他說著關於楚染小時候的事，“程律師那邊說取保候審已經過了，染兒很快就回來了。”
聽著她的聲音有些低落，楚衍眠以為他的話刺激到她了，她從小父母雙亡，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長大，聽他說這些事隻會徒增傷感而已，趕緊轉移話題，“你最近和司家那小子相處得如何？我聽染兒說他人很不錯。”
洛裳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眼神複雜地望著楚衍眠，直到他眼神慌亂地逃離，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嗯，他人很好，我們相處得很不錯。”
她掩飾住眼底的失落，如果這就是他希望的，那她不會讓他為難，隻要他開心，她怎麽樣都可以。
“那就好，司家的家世也配得上你，你是個好女孩，會有人陪在你身邊保護你。”
洛裳的苦笑裏藏著無限的落寞，她靠在石柱上，望著夜空，眼神有些空洞，“司家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胡說！”楚衍眠不喜歡聽她說這種喪氣的話，“阿裳，你是個好女孩，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
“是嗎？可是我喜歡的人卻不在意。”洛裳的聲音很小，隨著風飄散在夜空之中。
也不知道楚衍眠聽到沒有，隻見他的眉頭緊鎖，微不可察地歎息了一聲。
“爸，染兒回來了。”楚漪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洛裳閉上眼睛，下一秒臉上的落寞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隻是真心地笑。
楚衍眠像是靈魂歸位一樣，望著女兒走來的身影露出慈祥的笑，“染兒，過來。”
察覺到他眼神之中的細微變化，楚染快步走到他身邊，“爸，您怎麽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楚衍眠輕輕撫摸著這張和失去妻子極為相似的臉，“我沒事，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多麽溫馨的話，楚染把頭靠在楚父的雙腿上，就像小時候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