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吃飯、聊天與增進感情
奇怪了,王以寧人呢?
難不成是山莊裏進賊了?有人搶劫,所以才把柳鶴霖打成了這樣?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王以寧慌亂的表現,不由得心裏有些懷疑。再看看躺在床上依舊神誌不清的柳鶴霖,深感這是一個大麻煩。
索性走過去站在床邊,我說:“還是通知山莊方麵吧。”這客人在山莊的房間裏受傷了,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他們負責,管我們什麽事?
黎堂峰卻凝神想著什麽:“就這麽……把他交給山莊?”
我怔住了,幾秒後靈機一動:“還是我們把他送去醫院吧!就這麽定了。”
我剛才真是糊塗了,差點就把柳鶴霖送到秦江未的手裏了!真是失策。如果不是黎堂峰那一句反問,我估計真的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正說著,床上一直哼哼的柳鶴霖終於睜開了眼睛:“……這、這是哪裏?”
黎堂峰問:“還能自己起來嗎?你剛才倒在我們門口了,這裏是我們的房間。”
我注意到柳鶴霖的眼睛裏已經充血,布滿了血絲,這麽看著還真有點駭人的感覺。
柳鶴霖的臉苦痛的皺在了一起,好一會才喘著氣說:“可以起來,麻煩你們帶我回去……”
顯然,柳鶴霖也知道了這個山莊背後的主人是秦江未,他根本不願意留在這裏,更不願意自己這個樣子被秦江未看見。
最關鍵的一點,柳鶴霖是怎麽受傷的?王以寧又去哪裏了?
隻是這兩個問題現在還不能問出口,看柳鶴霖這個狀態,去了醫院還得接受係統的檢查和資料,估計遭罪不小。
他的腦袋從枕頭上起來,還落下了點點的血跡,紅白相襯,格外的醒目。
我有些不忍看,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注意這一點。
柳鶴霖喘著粗氣坐了一會,終於在黎堂峰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我們沒有直接去山莊的門口,直接從另外一邊的安全通道走到了山莊的底下停車庫。
在那裏,我們開著車離開了山莊。
去醫院的路上,我忍不住問:“你房間裏的行李都不見了,你女朋友人呢?你傷成這樣,她不會也遭遇危險了吧?”
我沒有直接懷疑王以寧,反過來從柳鶴霖本身的遭遇來推斷,就算柳鶴霖有不滿,他也不能現在反駁我。畢竟,我的出發點是為了關心他們。
從後視鏡裏,我看到柳鶴霖的目光黯淡,似乎在想這些什麽。
過了好久,久到我以為柳鶴霖已經選擇無視我的問題時,他突然又開口了:“她……應該沒什麽事,行李被她帶走了。”
短短的兩句話,包含的信息量之大,讓人應接不暇。
柳鶴霖被人襲擊受傷了,傷的部位是在後腦勺,別告訴我是柳鶴霖自己摔的或者是自虐造成的啊。如果是自己摔的,王以寧沒道理一個人跑了,如果是自虐,那就更不會如此淡定的出門尋求幫助。
再說了,哪有人這麽自虐的,難度係數也太大了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傷害柳鶴霖的人就是王以寧,這樣前後才能說得通。隻是,王以寧為什麽要這麽做?難不成僅僅是因為昨天晚上柳鶴霖當眾給了她難堪嗎?
讓我驚訝的是,柳鶴霖居然半個字都沒提報警,顯然是對王以寧還心存不舍。
想到這裏,我別開臉沒有再問。
我們一路將柳鶴霖送到了他指定的醫院,交給了一直治療看護他身體的專門的醫生。
離開前,柳鶴霖有些不自然的囑咐我們:“今天謝謝了,還有……幫我保密。”
你能想象到嗎?昨天晚上還劍拔弩張的雙方,今天居然還能從柳鶴霖的口裏聽到一句謝謝,老天爺的安排有時候就是叫人哭笑不得。
黎堂峰點點頭:“放心吧,好好養身體。”
我們繞了一大圈,這才返回了家中。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和黎堂峰探討過關於自己聯想的真相。我說:“你看著吧,這事絕對跟王以寧脫不開關係,就看柳鶴霖怎麽做了。”
被自己女朋友打成重傷,這個話放在哪裏都顯得很匪夷所思,甚至很丟臉很可笑。我要是柳鶴霖也會暗地裏慢慢的報複,才不會拿到台麵上來。
黎堂峰卻彎起嘴角,搖搖頭:“我看未必,不信的話你等著看好了。”
“等著看就等著看。”我信心滿滿。
帶著滿滿一包的手辦禮,我們順利回了家。雖然才分開了兩三天而已,我們見到小白雪時就已經控製不住滿心的歡喜,挨個輪流要抱著親著,看得我媽一臉無語。
不得不說,這次度假回來,我覺得解開了心頭一個沉重的包袱。
和秦江未挑明了不合作,甚至在假期的結束意外獲得了柳鶴霖的示好。這一切都在預示著事情往好的一麵發展,能不讓我覺得開心嘛!
回到家裏,我全身心的投入到甜點的製作裏,很快就靈感大發的搞定了三個配方。其中兩個留下來作為新係列的主打招牌,另外一個送給了德仲良,這是我之前答應過的,我不可能食言。
德仲良見我工作效率如此之高,爽快的結算了之前簽訂合約時甜點的銷售抽成。看著銀行卡裏多出來的一連串數字,我更是覺得生活美好,真是處處有歌聲,天天有錢賺。
配方研製出來之後,新店這邊的開張也提上了日程。
按照我的想法,二樓給秦莎莎居住的小房間從旁邊額外開了一個門,秦莎莎就負責每天的開店。
小萌不放心,還從我這裏拿走了另外一把鑰匙。
後來據我所知,小萌每天都比秦莎莎提前十分鍾到店裏開門,搞得秦莎莎很是不好意思,每一天都起的更早了。
敲定好新店的開張日期,我順便給藍戈和林妍,還有肖甜嚴坤兩口子寄去了自己新製的點心,並附上了邀請函。
不管他們有沒有時間來,反正我盡到自己的禮數就成。
最關鍵的一點,這幾個人都有非同一般的號召力,如果能順帶給我打打廣告,豈不是事半功倍?這麽一想,我心裏更開心了。
我正忙活著開張,每天都往新店裏跑,招募培訓的新員工也正式結束。就在開張前兩天,柳鶴霖找到了我。
接到他的電話,我有些納悶:“找我有事?”
自從我們救了柳鶴霖到現在也匆匆過去了一個多月,他現在才想起來打電話道謝嗎?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據我所知,柳鶴霖也隻在醫院休息了兩個星期就直接重返公司,繼續主持大權。
工作狂啊工作狂,跟我這樣鄉鎮企業的私營老板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柳鶴霖說:“沒什麽,隻是想請你們夫妻吃頓飯。”
奇了怪了,這是……和好的節奏嗎?這麽一想,我有些激動了:“好呀,什麽時候?”
柳鶴霖說:“就今天晚上吧,我來訂好地方,到時候把時間和地點都發給你。”
我爽快的答應了,放下柳鶴霖的電話就開始跟黎堂峰報備。誰料,領導卻有些無可奈何的對我說:“今天晚上我恐怕去不了了,這邊公司剛剛接待了一個大客戶,我晚上得去應酬。”
我心念一動,問:“柳鶴霖知道你晚上要應酬嗎?”
黎堂峰神奇的跟上了我的跳躍性思維:“應該知道吧,這個大客戶也是他們家的貨源供應商。”
那就對了!柳鶴霖根本不是想請我們夫妻,他從一開始就是想單獨請我。隻是怕被我發覺,所以特地挑了這麽一天,因為他知道黎堂峰抽不開身,所以能去的隻有我。
意識到被擺了一道,我頓時有些不爽了。
黎堂峰卻笑著說:“不用擔心,你到時候把他訂的餐廳發給我。”
我怯生生的問:“那我一個人去嗎?”
領導信誓旦旦:“放心吧,不會是你一個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當老總的人都喜歡這麽保持神秘,反正放下電話後,我還是沒能理解黎堂峰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將柳鶴霖發給我的信息直接複製了轉發給黎堂峰,黎堂峰最後回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注意一些不能吃的東西千萬不可以吃!
我一陣無語,難道我需要注意的東西僅僅是食物嗎?
這廝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危嗎?萬一柳鶴霖真的懷恨在心,對我做些什麽呢?
抱著這樣的懷疑,我一個人來到了柳鶴霖訂好的餐廳。
這是一家格調相當高的法式餐廳,一進門就是浪漫優雅的音樂傾瀉而出,確實適合談心或者聊天。
我報出了柳鶴霖的名字,很快就有服務生領著我走到了裏麵一張餐桌前。
看來,我是比柳鶴霖到的要早了。
一邊喝著檸檬水一邊翻看著菜單,我竟然出奇的鎮定下來。
正看著,柳鶴霖來了,他坐在我的對麵:“抱歉,我來晚了。”
我也不客氣的點點頭:“嗯,所以可以快一點點餐,我有點餓了。”
柳鶴霖愣了愣:“你倒是很直接。”
我笑了:“一直如此。”
柳鶴霖看來是這裏的老顧客了,詢問了我的喜好之後,很快就輕車熟路的點好了餐。
他雙手交疊著放在下巴處,一臉的惆悵和欲言又止。
我說:“說吧,找我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