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簽名
“對不起就完了嗎?”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還沒有挨著她。”
“我想怎麽樣?”段建峰抓住他的頭就往一旁的桌子上磕去,連碰了三下,再抓起暈乎乎的他問道:“知道我想怎麽樣了嗎?”
“這位小兄弟,做事也不能做得太絕了,不然以後誰都不好看。”一個貌似竹幫成員的人走過來對段建峰說道,還從手裏遞了根煙出來,煙不差,是玉溪。
段建峰卻是沒理,也許是受淚的影響,冷冷的說道:“我這人屬於一根筋,做事不做到底心裏就覺得不對勁。”一邊說著的同時,那人的頭再一次和桌子親密接觸起來。
遞出去的煙人家沒有接,還在自己麵前如此囂張,怎麽能忍得下去,放下一句話:“你們等著。”便轉身叫人去了。
“就不怕你們沒種,不敢來!”段建峰在後麵緊跟了一句,然後對那人說道:“你滾吧,以後把你的狗眼擦亮一點,別再碰到我手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酒吧裏的所有竹幫眾人和朱雀堂成員來了一場短兵相接,段建瘋果然威猛,人家都是一根棍子,他倒好,一手一根棍子,直往人腿上手上肩膀上砸,即死不了人,還能讓他們痛得不行。
拚殺來得快結束得也快,龍門成員裏暈了一個,重傷了三個,輕傷幾個以外,就再也沒有損失,而竹幫的人卻無一不躺在地上蜷縮著抖動不已,還發出哀嚎的聲音。整個拚殺過程都沒用得著淚出手,淚依舊在一旁,喝著紅酒,也不去看旁邊的戰鬥,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時,酒吧老板腆著肚子,油光滿麵的從後麵出了來,遞過一遝子錢,笑道:“小哥,這是我們的醫療費,這次招呼不周,下次一定讓幾位滿意。”老板姓馬,叫馬永,眼光倒也不差,他看出這一群人都是些半大個孩子,隻是一些學生,才想花錢了事。
哪知,馬永遞過去的錢段建峰倒是接了,緊接著卻鄭重的說道:“馬老板,以後這個場子就由我們來看,竹幫今晚就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段建峰拍了拍正愣著的馬永的肩膀,“要記住,以後每個月的保護費可不能少!”
段建峰已經安排好眾人把戰場打理好,要了一杯酒坐了下來。馬永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等看見竹幫的人一個個被抬出去,這才相信,涪豐的天已經變了,竹幫當真成為過去,馬上又笑容滿麵的貼了上去套著近乎。
看戰事已經結束,淚喝完最後一口酒,冷冷道:“今晚你們就在這兒守著,小心火雲幫的進攻。”說完便施施然走了出去,段建峰自是恭敬領命。
淚心裏還是放不下西門秋韻的安危,本來今天離開小姐就是不應該有的事,再加上那個人今晚還要去什麽賭場,怕是要用到自己的車吧。
龍門眾人都歡欣鼓舞,年輕人嘛,自然興奮得不行,本要就地開個慶功宴的,被段建峰阻止了,他隻讓大家先喝上一點,平穩跳動的心,還是把場子看好要緊,可不能第一次接手便把龍門的招牌砸了。
而另一邊,瘋旋和落遠行帶人到了洗浴中心,瘋旋就整一個蠻不講理,一會兒說人家水冷了,要把他弄感冒了;一會兒又說水燙了,怕是肉都給燙熟了;要不就是人家搓得太重,把皮給他蹭掉了。還發了火,動手打了人。這樣也就把在這兒看場子的竹幫成員給引了過來。
“草,MD你故意來找碴的,是不?”那人晃悠著一根棍子說道。
“老子就是來找碴的,你又要怎樣?”瘋旋把背上的浴巾扔在地上狠狠說道。
十來個人把瘋旋和落遠行圍在了中間,那人譏笑道:“人不大,口氣倒不小嘛,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見血!”
“別以為你們人多就欺負老子人少了?你們有鐵棍,老子沒有嗎?兄弟們,c桃家夥出來!”瘋旋鄙夷的說道。
本來剛才還包圍著別人的竹幫人卻又被龍門三十多人包圍了,還個個手持鐵棍。先前那人估計是這裏的頭,見勢不妙,掉進人家的陷阱了,卻也沒想到跑,因為他看到這些人還都不大,臉上稚嫩的表情還很明顯,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是說了聲:“打!”
瘋旋也不甘示弱,眾人混戰在一起,瘋旋那個瘋,根本就不去抵擋砸在他身上的棍子,就一個勁兒的進攻,鐵棍四處砸去,速度又快,讓竹幫人吃盡了苦頭。落遠行實在用不慣棍子,打了兩下之後,便棄棍直接用拳上,左掀右翻,把本來就渾的水就攪得更渾了。
洗浴中心老板到來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的確,龍門人年紀大多還小,可也正是不大,所以才不知道什麽叫怕,而在瘋旋和落遠行的帶對作用下,一個個的都凶悍無比似的,不計後果的猛打猛敲。這樣也還有一個後果,就是受傷的人也多,但大多輕傷,沒有人傷亡。
拚鬥結束的很快,快的甚至沒有影響到洗澡的人,這裏的老板姓齊,叫齊明鬆。人長得很瘦,還帶著個眼鏡,鏡片雖然被霧蒙住了,可是卻看得很明白,很清楚,也很懂得事理。沒再去管竹幫的人,任由瘋旋他們處理,而是和笑嘻嘻看著他的瘋旋商量起來保護費交多少,怎麽交的一些問題起來。
談的很輕鬆,一點也不費力,兩人便談妥商定。完了,瘋旋還來句:“恩,帶眼鏡的人就是聰明!放心吧,有我們在,誰也不也在這裏鬧事兒。”齊明鬆點頭稱是,附和不停。
三個地方,三場戰鬥,竹幫便成為了過去,而龍門也第一次揭去他神秘的麵紗,出現在人們麵前。此後,便是龍門的征戰之旅,龍門兩個字也越來越響。
而醉生酒吧裏的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唐奇招呼著眾人在逼著方華在授權書上簽字,把醉生酒吧的產權轉移到林耀星的名頭上,使盡各種方法才讓方華痛不欲生,極度不甘心的在各張紙上簽下了他的名號。
方華人當然沒有被放走,直接給軟jin了起來。然後又吩咐眾人打掃戰場,一是好重新開張,一是好應付可能來到的警察。可惜卻是沒有警察到來,也許是沒有人敢報警,也許是有人報了警,而值班的人卻正在睡夢中……一切都不得而知。
還算筆直平整的公路上,淚正狂飆著美洲豹,載著林南和西門秋韻向賭場而去。
“邪小子,你終於來了!你也真狠心,我們家未然每天都望穿秋水巴巴的等著你來,你倒好,一個人影也沒!要是你再不來的話,我估計今天晚上某個人又要吃不下飯了。”林南三人剛走進賭場便看見尚力帶著人在門口等著,尚力好像還沒說得過癮,還要繼續說什麽,卻被未然扯了扯,這才住了嘴。
“未然?”西門秋韻看著那個比自己稍成熟,也比自己豐韻些的女人,憑直覺這個女人肯定和自己的冤家有過不一般的接觸。
未然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一個像千年冰塊,一個雖稍青澀卻熱得像火,尤其是她看林南的眼神,目光裏的愛意就不曾散去。頓時她的心裏湧起絲絲落寞,但她還是笑著走了上前,輕輕的似乎不帶一絲風塵的味道淡語:“你來了。”
“恩,我來了。”林南勾了勾下巴,笑著說道,“尚大老板,那幫人來了沒?要不是我這兒有位高手,我還真不知道要等多少時間才來呢!”林南說著看了看還是一臉漠然的淚。
此時的淚把雙手插在兜裏,對大廳裏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在意,她隻是蠻有意味的看著未然,水汪汪的眼睛裏卻充滿了那種和小姐差不多的眼神。他難道真就這麽好?
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圍在他身邊的女孩子還真不少,而且貌似個個和沉魚落雁有得一拚。自己小姐不介意他有這麽多女人,她倒還能理解一點。
家主也就是小姐的爺爺,也是一個風流人物,而她也隻是家主的某一個孫女而已,隻不過卻是家主最疼愛的一個孫女。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裏,過著看似無聊卻還有些輕鬆的日子。
“來了,他們也剛來,還是在上次那個貴賓房。”尚力率先走去。
林南一手牽過西門秋韻的手,另一手卻抓住了正想向前緊走幾步的未然,朝她耳邊道:“美女姐姐,不願意等我啊?”饒是未然是在風塵裏打滾的,可挨得他這麽近,聞著他的味道,她的臉也有些暈紅,象征性的掙了兩下便任由她牽著自己往拐角處的電梯走去。
未然偷個空瞅了林南一邊的西門秋韻,卻見著西門秋韻一臉的坦然,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她不由悄悄吐了吐舌這一情形,卻讓林南看著了眼裏,他把未然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擁得緊緊。
西門秋韻心裏的確也一點兒都不慌,她在他心中是什麽位置她很清楚,雨燕她比不過,所以會叫她一聲雨燕姐。可除了雨燕,後來的花朵就得都在她之下,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太正常了,有實力的男人那個不是這樣。
即使明裏上不是,暗地裏也不知建了多少金屋,藏了多少美嬌娘。就像自己的爺爺,不過自己的爺爺倒不是暗著來,而是直接把他的女人都聚在一起,每次隻要一到他那兒去,從大奶奶就得叫到十七奶奶,叫得那個頭暈。
而傳聞,爺爺正在給自己找十八奶奶。從小在爺爺膝蓋上長大的她,對這些看得真很開。
擁著兩美人走進早擺放好了一應賭具的房間,托力克也在,隻不過卻不是坐在賭桌邊,而是站在了一個個子不高,鼻子下麵還留著一小撮胡子,一看就是在膏藥旗下長大的鳥人後麵。這人三十來歲,眼神時不時閃過縷縷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