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是友還是敵?
川幫的突然離去雖讓常文傑愣了一下,但他還是老神在在的呆著哪裏看戲,看著他們纏殺,捉摸考慮著是該出手還是該撤退,出手有幾分把握,撤退卻又有點不甘心,這樣的機會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
對於川幫大部分人脫離了戰場,盧柏青再次歎了口氣,把目光收回來放在對麵那群半途殺出來的人群身上。
“青哥,他們是龍門的人嗎?”
“不可能,我們不去打他們都是好的,他們還敢來和我們搶?”盧柏青心裏對龍門已經隱隱有了忌憚,但卻不想墮掉蜀幫的威風,“就算是龍門又怎樣,我還正在找他們呢?要是他們敢來,我就敢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不是龍門?那又是誰?青哥,難道是木幫?”
“恩,你小子猜得很靠譜,多半是木幫的人,竟然敢到我們嘴裏搶肉,我看他們活得是不耐煩了!”盧柏青大步跨出去,問道:“你們是誰?是友還是敵?”
“常老大,我們怎麽辦?”常文傑看到他們的人已經從兩邊圍了上來,眉頭皺得緊緊,看到他們精疲力竭的樣子還要耀武揚威,心高氣傲的他可忍不下這口氣,大聲喊道:“迎上,廝殺!殺一個賞……”
常文傑是想用重賞來激勵起他們的勇猛,他的手下似乎也明白他要說什麽,個個叫喊著衝了上去,有的已經在交戰,就等著他說出具體的獎金額,然後來次爆發。
可是,常義傑話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大變,因為他聽到後麵有喊殺聲傳來,心裏忽地驚慌茫然,他知道來的人肯定不會是自己的人,就算是,不到一定時候,左安偉鐵定不會幫自己。
而直屬於自己的人已經全部在這兒,還在思索的時候,後麵就傳來聲音:“青哥,我們奉幫主之命趕來”一邊吼著,一邊朝常義傑的人撲殺過來。
“撤,快撤……”喊出這句話,常文傑都覺得自己臉紅,上一秒都還是鬥誌昂揚,下一秒就變了露了氣的氣球。就若他本來是要虎軀一震,大幹一場,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把虎軀給震斷了。
但是,這個時候還不跑,還不撤,就相當於伸長脖子讓人家砍。這前後的人可是蜀幫,S省第一大幫的成員,而不是什麽弱小幫派。本就凶悍無比,從他們剛才損失慘重仍要拚殺就能看出來。
喊完話,他就帶來往旁邊撤,撤的方向正是川幫剛才突圍的方向。
剛才川幫的人撤退盧柏青還有些猶豫,可是對於常文傑他們,盧柏青可就一點顧忌都沒,命令手下衝上去圍著他們,不能讓他們逃掉,嘴裏還嚷道:“MD,想跟我們搶,老子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常文傑現在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蜀幫的人的確凶悍,纏住了他一半人,原本他的人實力也不至於這麽弱,卻是因為他鼓的那口氣沒有鼓上去,直接導致整體士氣大跌,武力值也下降。
走要損失一半人,拚殺自己沒信心不說,蜀幫的人還比他們多上一倍不止,難道等著被蜀幫砍嗎?常文傑隻能壯士斷腕,棄車保卒了。在斷腕之前,常文傑還畫了一個偌大的餅,說道:“你們先堅持住,我去搬救兵!”
隨後,不管手下人的死活,不管他們叫得多慘烈,帶著能逃的人瘋狂往前跑去。蜀幫的人可不想就此罷手,又分出一部分追殺而去。
被截留的一半人見撤退無望,絕境之下,倒還激起了他們的血性,一時還能抵住,死傷不相上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是越戰越沒有信心,周圍全是敵人,而已方的人卻在不停的減少。常老大說的救兵卻連影子也沒有,他們肯定逃命去了。
又孤軍奮戰少許時間,人群中有人高喊道:“我投降!”遂即把刀往地上扔去,看著一把刀往自己臉上砍來,他也不反抗。
刀快要親密接觸到他的時候,停止了衝勢,那人隻覺一陣刀風閃過,自己還完好無缺還能呼吸,睜開眼便看見是那個不能抵擋的猛人,這個猛人當然就是盧柏青。
“降者不殺!”盧柏青吼出這句話,便聽見一連串砍刀扔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音,放眼看去,還沒有死的人全都投降!
盧柏青笑了,這批投降的人可是大有用處,不說別的,當炮灰也能頂上好一陣,屬於重量級炮灰,蜀幫現在人手正緊缺著,把他們招進來也未嚐不可,在哪裏拚命不是拚命。
投降的人雖然背了一個不義之命,卻總算是性命無憂,至於以後會怎樣那就是以後的事情;而逃走的常文傑一幫子人卻是再次遇到了截殺,赫然是先前撤退的川幫殺了個回馬槍!
屋漏偏逢連夜雨,常文傑悲歎著禍不單行,卻是不得不提刀拚殺,川幫兩頭獅子對上盧柏青隻能打個平手,可戰上常文傑卻是綽綽有餘,意氣風發的常文傑隻好再次奮力突圍,一逃再逃。
幾番拚殺,幾番血流,雙臂崩碎,胸膛中刀,十幾顆人頭斜飛了出去,血浪噴湧,大街都被血水染得通紅。麵對被逼到絕路,要置之死地才能後生的川幫子弟,常文傑丟盔棄甲,帶著最後的數百殘兵敗將再次倉皇逃去。
圍殺掉一部分木幫人員,川幫兩獅子帶人急退,因為蜀幫的人追逐上來,川幫倒是再想殺個回馬槍,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得悻悻退回據點。
楊世恭與左安偉的火拚也快殺到尾聲,接近終點。蜀幫成員總有一股強勢的優越感,那是他們坐在數十年S省第一大幫的位置上培養出來的,他們實力的確與名號相符合。
數十年間,蜀幫與木幫交戰次數也不少,對於蜀幫的戰鬥力,木幫中人還是有點心有餘悸,要不然蜀幫每次大舉來犯的時候,也不用和川幫聯手才能對付抵擋住。
左安偉自然是對上楊世恭,左安偉是越戰越心驚,尤其是看到自己手下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差不多自己的人倒下兩到三個,蜀幫才死去一個。
力量對比越來越懸殊,他不由懷疑這次的趁火打劫會不會是引火燒身,要是川幫沒了,單靠木幫,又能夠對峙頂上多長時間?
而且,現在的木幫已經不是以前猶如一塊鐵板般的木幫,裏麵分成三股勢力,原來他是不會親自帶人出來,可打探消息的時候,見利潤大為可觀。
這才帶上三分之一的力量來賭上一把,哪知這一賭就賭到了硬骨頭上,骨頭卡在喉嚨,咽之不下,反倒還有破喉出血的危害。
“哈!敢來和老子搶地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楊世恭重砍一刀,將心有許些雜念的左安偉逼退數步,然後又大叫著衝殺上去。
“走!”左安偉活命的想法終於戰勝了對地盤的渴望,往門外突圍而去,本來足有四五米寬的門,在要逃命的木幫人眼裏卻還是遠遠不夠。
門口截殺,身後追殺,四麵八方的圍殺,漫天的刀光劍影,鮮血噴灑,讓左安偉驚了魂,寒了心。
他心裏原本還盤算著突圍出去以後,要不要再調集力量守住先前掃下的場子。可心裏唯一的這一點貪戀在那五米寬的門口被殺得幹幹淨淨,特別是大殺四方的楊世恭一刀砍在了他的後背,讓他吐血三尺以後。
左安偉想的就是要退回木幫的地盤,回到自己的老窩。
血霧飄動,腥氣刺鼻,令人欲嘔。左安偉雖背後中刀,但好歹也是木幫三斧子中的一把斧,他借著那股向前的衝力,衝了出去,帶著拚出來的人死命狂奔。
C市今晚注定是個血腥的屠殺夜,屠殺別人,被人屠殺。所謂的警察也得到了消息,卻是因為某些原因,來自上麵的某個命令,他們便安心的在家裏享受溫暖,不用拿命去拚,陷入危險,他們也樂得個清靜。
左安偉突圍出來,雖然打定主意要回到老家,可是也不能損兵折將那麽多後又空手而歸,這樣對他來說損失未免太大,最受損的就是他的威望。
隻見左安偉帶人回到先前他們掃下的場子裏,把裏麵貴重的,能拿的全都席卷一空,拿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而那些不能拿走的,就給當做fa泄物體摔得個稀巴爛,就差一把火給燒得光光。
楊世恭安排好那邊,再次追殺上去,看到那麵目全非的娛樂城、迪廳、酒樓等,氣得直冒火,一個電話通知吩咐下去,一隊隊一百人左右的小分隊就在大街小巷裏巡查著,就像蜘蛛網般。
左安偉還是有些實力,用最小的損失穿過了蜀幫用人組成的鐵絲網,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回自己的老窩。路上還碰到了比他慘上千百倍的常文傑。
他心裏歎道:“看來今晚,是蜀幫的天下,木幫的兩把斧子,砍虎不成,把被虎傷!”
“左老三,你這是去哪裏?要打道回府嗎?”
“怎麽可能,這麽大一塊肥肉,我是回去拉幫手來!”左安偉早把常文傑的性格摸透,再看他雖然損失慘重,可臉上仍然有著不服氣,不甘心。
左安偉便隱藏的自己的真實想法,忽悠了他,他在想著是否可以借此吞並一些常老人的力量,經彌補自己今晚的損失。
“幹嘛自己回去?打個電話他們不就來了?”
“自己回去放心點,時間不等人,我先回去,你回不回?”
“不回,我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兩人分離,常文傑覺得左安偉有些不對勁,卻沒想出什麽地方不對勁,他也懶得去細細思慮,趕緊著找個地方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