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樣最好,希望你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林南和顏悅色的說完,雙手離開桌子,而那桌子上竟有了十個洞,林南的十根手指,那老師驚訝不已,汗毛也根根倒立,要知道,這桌子的桌麵可是大理石,他,這人竟……
不容他繼續驚寒下去,又聽見林南輕柔的聲音:“其實,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差,那般任人宰割,不僅僅是武功,還有其他方麵!”說完還投去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那人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桌子上的十個洞,半晌無語,聽著他自信話語和微笑,他身子一個哆嗦,“難道自己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可是他穿的那身衣服,實在是不起眼,不就是一個競賽的第一名嗎?能有什麽關係?再說自己還有證據……”
林南走出去報名的房間,看了看整座樓的平麵圖,然後向校長辦公室走去。而離他不遠的一個房間裏,江智明剛掛了電話,滿臉得逞的笑容,“跟我囂張,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又打了個電話,“這才是第一步,等你走出校門,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其實,林南隻不過和江智明賭過一場,贏了他不少錢,怎麽看也不會引來他這麽大的報複才對,甚至要置人於死地。江智明到底作何想?
先不說江智明還要下什麽狠手,隻說林南到校長辦公室轉了一圈,然後接待林南報名的老師就接到一個電話:“你把一個叫林南的學生的報名手續辦了,一個小時之內必須辦好!”
“校長,他……”
“按我說的去做,一個小時後我要結果!如果沒辦好,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說完就掛了電話。
而那人聽著嘟嘟的電話聲,滿臉苦澀,“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自己捉雞不成還要倒蝕把米!”看著那十個手指洞:“也許不隻是蝕把米的問題……”
包友慶,哦,就是給林南報名的那個老師,不再想蝕米還是蝕什麽的問題,打開門就狂衝了出去,舉目四望,可哪裏還有林南的身影,額上的汗滴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這可怎麽辦?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到哪去找那人!”
看不到人影,包友慶又像一陣風似的刮到樓下,見人就問:“你看見一個穿著挺破……不是,是挺簡樸的,個子在一米七八左右,還背一個帆布包的人嗎?”
“那人是誰啊?”
“你先別管是誰?你見過嗎?”
“沒有!”回答得幹脆利落,包友慶卻是鬱悶無比,難道是今天出門沒看皇曆,就惹到了那個煞星,先前真該打聽清楚這人是什麽來頭,才答應江智明的條件。
問了一個一個又一個,可答案全都是沒有見過,他到底跑哪去了?包友慶心急如焚,卻看到江智明走了過來,他忙上前去抓住他,問道:“林南現在在哪?”
“包老師,什麽事讓你這麽慌張?”江智明反問道。
“你先告訴我看見過林南沒?”一雙眼光裏滿是期望,期望他說出“看見”兩字。
“沒看見!”包友慶再次失望,“不過,我知道他還在學校裏,並沒有走出去。”
“那就好,可學校也這麽大,讓我上哪去找?”
“找他做什麽?你先前不是打電話說很有信心能夠把他趕出去嗎?現在這又是……”
“你老實給我說說,林南是什麽來頭?”
“他能有什麽來頭,不就平民老百姓一個,你沒看他穿的什麽衣服嗎?我敢打包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加起不超過三百塊錢,不然他去搶錢做什麽?”
包友慶也有點不爽了,真人麵前還說假話,誰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兒,“他沒有什麽來頭,能夠讓校長打電話給我,務必讓我一個小時把他找回去把入學手續辦好?”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江同學,我還是先去把他找到再說,至於我們先前說的……”包友慶沒說完,但話裏的意思卻表示的清清楚楚。
看著包友慶奔波的身影,江智明不屑的嘀咕了一句:“事沒辦好,還想要好處,那有這麽便宜的事?隻是,這個林南,真的很有來頭嗎?”
江智明也搞不清楚,他之所以這麽針對林南,除了看不慣他的囂張模樣外,還有就是他壞了自己的計劃,涪豐那場豪賭他輸的並不隻是錢。
至少他認為是林南破壞了他與趙靈兒結合的機會,後來又聽孫昱說林南和趙靈兒還有聯係,他更是疑心大起,要把自認為的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看來,今晚的安排又浪費了,得找個人好好查查他到底有什麽背景?”江智明邊想著嘴角又浮起陰險的笑,轉瞬不見,換上陽光笑容,走向前麵三人,因為三人中有一人是趙靈兒。
包友慶還在費盡心力找啊找,都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了,卻還沒有一點影子,這會兒的他竟抱怨起北鬥學校幹嘛修得這麽大。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浸濕,他卻毫無查覺,他心裏正焦急著校長那句“沒辦好,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同學,你看到一個……”
“沒有!”
包友慶一愣,“我還沒說完,你知道我說什麽?”
“當然,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問我了!”說完再不甩他一眼,直接走人,留下包友慶還使勁看那人幾眼,像是要記住人家樣貌,以後好報複一般,不過,他也隻能是想想,北鬥學校裏麵的學生豈是老師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包友慶站在原地,已經轉了七百二十度了,還是沒發現那個人影,也許是上帝可憐他,包友慶一個驀然回首,發現那邊五個人怎麽有點熱鬧,而幾個人中好像有他苦苦搜尋了大半個時辰的身影,他臉上一喜,狂奔過去。
那邊五個人正是趙靈兒他們,和趙靈兒走在一起的自然是葉若男和白心柳,江智明看見趙靈兒的身影迎上去,親切的說道:“靈兒,我幫你拎箱子!”
“不敢勞您江公子大駕!”
“怎麽這樣說呢?我倆誰跟誰!”說著就要主動去拎過箱子,趙靈兒換了一隻手,葉若男擋了過去,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說江公子,你別像一隻蒼蠅總糾纏著不放,靈兒對你不感冒,你怎麽還是這般不知趣啊!”
“你這隻狐狸精有什麽資格說別人,要不是……”江智明心裏如此想到,早已怒火衝天,可臉上還是笑容滿麵的說道:“好事多磨嘛,我相信精誠所致,金石為開!你說是吧?靈兒。”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哦,說錯了,也許那不是臉!”天不怕地不怕的葉若男才不管江智明的臉黑成什麽樣子,還露齒大笑。
“若男姐,不是臉那又是什麽?”旁邊白心柳極其配合的問道。
“這個啊?這個嘛……你就要問他本人了!”
“哦!”白心柳正要問,突然餘光瞄到遠處一個身影很熟悉,“咦?”她盯睛一看,頓時雀躍起來,趕忙跑到他身邊喊道:“哥哥,是你嗎?”
“你是心柳?”
“哥哥,你還記得我啊!”白心柳異常開心。
“當然記得!”
順著白心柳奔過去的方向,葉若男一驚一愣,遂退小跑過去,趙靈兒自然也跟了上去,江智明看著那人,又看著趙靈兒臉上明顯的笑容,眼睛裏全是怨毒的目光,卻沒離開,而是跟了上去。心裏還想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你怎麽在這兒?”葉若男感覺自己的聲音在興奮得發顫。
“我不該在這兒嗎?”
“該,當然該,我是說,你怎麽早不在這兒?”
“可惜有人不想我在這兒啊!”
“誰?”葉若男聲音一寒,而這時,包友慶正好跑到他們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林南,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我……”
“你是誰?”林南一笑,淡淡問道,目光卻是盯著江智明,閃過一絲狠厲,瞬間歸於平靜。
“我是來找你去報名的啊?林南,先前是我做的不對,我……”包友慶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是誰?”林南仍執著的問道,葉若男等人就在一旁看著,白心柳卻出聲問道:“哥哥,是他不讓你來嗎?”
江智明在一邊暗地裏捏緊了拳頭,因為他看見趙靈兒的目光時不時的從林南臉上閃過,目光中竟有一種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溫柔。
“我叫包友慶,是……”
“哦!”
“林南,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去把手續辦好……”
“沒有忘記我走的時候說過什麽嘛?”
“這……沒忘,可是……”
“沒忘就好,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赤祼祼的羞辱,包友慶真不知林南哪來的底氣,敢這麽硬,也想甩上他ji巴掌,再揚長而去,但是想想那十根手指洞,想想以後,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要為五鬥米折腰。
所以,他把背又躬下去不少,“對不起,先前都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先前說過什麽?”
“我……我知道!”
“是什麽?”
“你說,你說……我肯定會後悔,還說要負荊請罪……”
“看來你記性不錯嘛,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林南笑容依舊如春天那般,不過這隻是對葉若男來說,對於包友慶而言,林南就是笑裏藏刀,是笑麵虎,還是扮豬吃老虎的那種虎。
“負荊請罪,那你的荊呢?”說話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白心柳,小姑娘自然是幫著林南,這是一個崇拜英雄的年代,林南把她從歹徒手裏救回來。
就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要不然也不會隻是餘光一掃就認出林南來,再加上林南演的那部《梟雄》,把他光輝形象渲染到極致,更是她心中的偶像,讓小姑娘如癡如醉。
“這小丫頭是哪來的?”包友慶心裏嘀咕,嘴裏仍結結巴巴,“林南,這個不知者無罪,是不是……”包友慶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實在沒地方擱,話也說不下去,剛好又瞟道江智明鄙夷的神睛,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老子現在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