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隻有那個大肚子
“巴……你……你要……做什麽?”土穀三刀順口就要說巴嘎,可看到那冰冷的眼神,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嘎”字吞了回去,異常吃力的將那句話說完。
“我要做什麽?這不是應該問你嗎?恩?”林南前麵的話語還是笑嘻嘻,可那個“恩”字一出,身上猛地爆發出濃鬱的殺氣,就連在他懷中的淚,身子都是一個哆嗦,轉而把林南抱得更緊。
身經百戰,經過無數殺戮的淚都這樣了,土穀三刀更是不堪,手中的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身子裏所有的骨頭都像承受不住這股殺氣而在哢嚓作響。
林南見他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便輕描淡寫的說道:“就像你先前說的那樣,跪下磕頭,再自斷雙臂,我可以饒你不死!”
“這明明是他先前自以為處在上風時說的話,現在卻被人反用在自己身上。”土穀三刀的眼神裏滿是恐懼,平時他也是凶惡暴之人,從來都是隻有他欺負別人的命,這會兒卻輪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了那種滋味……
“不願意嗎?”森冷的聲音又響起,土穀三刀看到剛才那隻將一百多人都放翻的腳在向右移,霎時,隻聽得“砰”地一聲,土穀三刀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威壓,直直的跪了下去。
土穀三刀這一跪,讓從酒吧裏出來觀戰的人全都大吃了一驚,先前判定林南與宋凱必死無疑的那人,臉色一片鐵青,滿地的刀片子,橫七豎八躺著的全是缺胳膊斷腿兒的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異動,隻有那個大肚子,都吐到吐無可吐了,他還在不停的幹嘔著,樣子痛苦至極。
土穀三刀跪下了,可自斷雙臂,他卻實在下不了手,他隻能對別人狠,何時對自己狠過。林南再次說道:“要我幫你嗎?”
一聽這話,土穀三刀迅疾地抓過旁邊的刀,試了又試,還是砍不下去,好不容易狠下心將刀口挨著手臂了,卻使不上一點勁兒,突地,他的心裏閃過一個想法,要是將這刀砍向那人,他會防得住嗎?這樣想著,土穀三刀便抬起頭來,可剛抬頭,一下就看見了林南嘴角那輕蔑的笑容。
見到這,土穀三刀猛地將刀扔到一邊,不停用頭磕著地麵,哭嚎道:“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饒過我吧,我願意做你的一條狗,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讓我咬誰就咬誰……”
“一條狗?”林南看著他,心裏浮起一個疑問,“這就是傳說中的日奸?”
“對對對,就是一條狗!”土穀三刀仿佛看到了希望,頭磕得更厲害了。
“你有什麽用?”
“我把在這片地方收的保護費全部都交給主人。”
“就這嗎?”林南絲毫不為所動。
“還有,還有我的手下也將全部效忠於主人,我們可以為主人搶地盤,看地盤!”
“還真是有點意思。”林南笑道,“你們光頭黨和山口組有什麽關係嗎?”
土穀三刀一愣,但見到林南漠視的神情,趕緊說道:“主人,光頭黨和山口組沒有任何關係?山口組哪裏瞧得起我們?”
“是嗎?我怎麽聽說,你們光頭黨裏有一個人的哥哥在山口組裏做事呢?而且還有不少人的小手指都砍掉了!”
“主人連這也知道?”土穀三刀心裏更是波濤翻滾,老實說來,“那些人都是想加入山口組,但是卻沒通過的人,然後才加入我們光頭黨的。我保證,我和山口組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主人,你看,我的有小手指。”土穀三刀說著,還把他的兩隻手伸到最外麵,他的兩隻手確實完好無缺。
“那些沒了小手指,和山口組有關係的人,你覺得怎麽辦比較好?”林南還是很平靜的說著,但土穀三刀卻聽出了其中的意味,狠了狠心,把旁邊的刀抓在了手中,朝那個哥哥在山口組的光頭走去。
土穀三刀對自己狠不起來,但是,這不忍辱他對別人狠,聽著那人的語氣,顯然是對山口組很是不爽。
山口組在日本是什麽樣的存在,他當然知道,要是惹怒了山口組,他將死得很慘很慘。
雖然山口組惹不得,但那些人並不是真正的山口組成員,就算那個人的哥哥在山口組那又怎樣?
隻要他抱上了主人的腿,收拾一個兩個山口組的人,還是不在話下的。說不定,從今以後,自己還會混得更好呢!
開玩笑,僅僅用兩條腿就將他一百多人手下全部放倒,會是普通人嗎?就是在看奧特曼的三歲小孩兒也知道答案。
土穀三刀不明白他剛才認下的主人和山口組有什麽仇怨,但他卻很明白,現在,此刻,要是自己手裏不抓緊這把刀,不把那些沒了小手指的手下,把那個人砍死,那麽,死的就將是他。
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中,土穀三刀首先走到那人麵前,那人滿是恐懼不解的眼神,嘴裏急說道:“不要殺我,你殺了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有個哥哥在山口組裏吧。”土穀三刀不帶一絲情緒的說完話,對準那顆和他一樣的光頭,狠狠的砍了下去,刀落,頭斷,血濺……
最可能引來滔天麻煩的一個人都死了,其他人當然不在話下,土穀三刀殺得更是順手,一刀一個,將那些沒有小手指的人全都來了個一刀兩斷。
那些光頭,到死也不會明白,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裏,卻死在了自己的老大手裏,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們肯定不會跟著他混,可是,時光能夠倒流嗎?不能,所以,他們死了,帶著衝天的怒怨,不甘心的死了。
土穀三刀辦完事後,又回到了林南麵前,乖乖的跪在地上,虔誠的說道:“主人,沒有小手指的人全部都死了。”
“能明白我的意思,下手也是幹淨利落,看來還真是一條好狗。”林南帶著笑容,卻滿是嘲笑,“興許組建一個日奸黨也不錯啊!”
“主人,我會一直做一條好狗!”土穀三刀說得很是肯定。
“一直?你認為我會信嗎?你敢確定,有合適的機會,你這條狗不會反咬一口?”林南的語氣中滿是鄙夷。
土穀三刀又哆嗦起來,要是說不,這個答案別說主人,就連他自己都不信,但是,如果不那樣回答,還能怎麽回答?難道要說肯定會反咬嗎?土穀三刀很是為難,幹脆又犯地用頭撞著地麵,嘴裏說道:“主人不會給我機會的!”
“是條聰明的狗,的確,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所以,把你要反咬的念頭藏深一點,別讓我看出來,否則,你的後果會是怎樣一個慘法,我也不知道。”
聽到林南說這樣的話,土穀三刀一陣欣喜,邊磕著邊說道:“主人,你饒了我嗎?”
“我說過要饒了你嗎?”林南浮出玩味的意思來。
“啊!”土穀三刀更是驚訝,他想不到會是這麽一個答案,“砰砰砰”把頭磕得更響了,急聲說來:“主人,我一定會當一條好狗,一條好惡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說過要殺你嗎?”
“啊?”土穀三刀這下迷糊了,還真不明白他的主人是怎麽想的,很快,林南便告訴了他,“你有砍斷自己兄弟腦袋的勇氣,卻沒有自斷雙臂的勇氣,是個不折不扣的惡狗……”
“惡狗,惡狗……”
“我說話,你就閉上你的狗嘴!”林南淡淡說來,土穀三刀趕緊俯身在地,緊緊的閉上了嘴,聽著他主人說道:“雖然現在我對你這條狗有點兒感興趣,但是,你畢竟冒犯了我,若沒有懲罰,那豈不是很損我的麵子!”
土穀三刀心裏一咯登,不知道自己將要受到什麽懲罰。
“自斷雙臂你沒膽子,那砍下三根指頭的膽子你總該有吧?”
“三根指頭?”土穀三刀心裏一鬆,“三根指頭和兩條手臂,和他的命比起來,確實是微不足道。”所以他又把剛才砍了手下的腦袋的武士刀握在了手裏,對準自己左手的小指、無名指、中指狠地砍了下去。
土穀三刀在砍的時候,還聽到他的主人說:“好好當好你的狗,這次是三根指頭,下次就是你那顆腦袋。”
“我一定會當好惡狗的。”土穀三刀忍十指連心的痛,一字一句說來,土穀三刀以為,這樣一來,他的生命就得到了保障,哪知,下麵一句話,卻又將他打入了地獄,隻聽林南說道:“滾吧,要是明天這個時候,你還沒死,就再到這裏來,那時,你才有資格做我的一條狗。”
“滾?往哪滾?光頭黨的仇人,他土穀三刀的仇人,想要他命的人,有一大把。”土穀三刀很想求主人立馬給他一個收容之所,也就是一個棲息的狗窩,可是,他看到的是一張不容拒絕的臉,沒有半點回旋餘地,然後他又磕了一個頭,說道:“主人,我明天一定會到這裏來的。”
“不來也沒關係,隻是不要讓我抓住你!”林南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土穀三刀卻抓起兩把刀,扶起兩個傷勢較輕的心腹,快速離去,他要在二十四小時內,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要讓仇家找到他,不讓那人的哥哥找到他。
“真是有意思。”林南又說了一句,然後把頭盯向酒吧門口那群圍觀的小日本,那群人猛地一個寒顫,全都一窩蜂跑進了酒吧裏,那個大肚子也想離得遠遠的,可惜,他已經吐得虛脫了,身上沒有一點兒勁,爬都爬不動,大肚子正焦急之間,突然臉上一喜,計上心來,猛地把頭撞在地上,暈過去了。
“走吧!”林南對好似在看一千零一夜的宋凱說道,“再不走,警察就要來了,你不會是想在監獄裏請我喝酒吧。”
“大哥,你相信那個日本人會回來嗎?”宋凱疑惑的問道,此時,兩人離先前的事發地點,已經有好一段距離。
“他肯定會回來的!”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