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幕後主子
“你,你。”宿翊已經漲紅了臉,無憂主動親別的男人這種行為,放在盛乾,已經算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可以拉去浸豬籠了,“你,這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
“哈哈哈哈哈,”無憂被逗笑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鬼公子,“鬼哥哥,哈哈哈,我,我不行了,肚子疼,啊哈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鬼公子不禁扶額,臉上多了道黑線,扶著無憂,這丫頭,哎。
“哈哈,拉本宮浸豬籠?”緩了一會兒,無憂挺起了腰,有些懶散地笑著,“宿翊,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經給了別的男人,所以,為了確保你這太子爺的臉麵,還是不要執著於我了。”
宿翊似是有些失落和驚訝,“你,真的已非完璧之身了?”如此堅定地看著無憂,見她點了點頭,卻是突然笑了,“嗬,離無憂,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本宮?本宮,是不會放棄你的。”言落,轉身向屋外走去,“本宮還會再來的。”
看著宿翊離開後,無憂坐了下來,感覺空氣靜的有些尷尬,“那個,謝謝你啊,替我擔下了湘倌樓主子的名義。”
鬼公子突然轉過身,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無憂,一瞬間,無憂就被看得臉紅了,“你想說的就這些?”
“那個,那個,我,”無憂有些結巴,畢竟是自己的不對,可是,難以啟齒啊,“我,是我唐突了,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了。”
看著鬼公子似是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無憂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對不起啊,”試著,起身,推開了鬼公子,害羞跑了出去。隻聽見屋內傳來爽朗的笑聲,真是丟死人了。
大街上有些出神地走著,無憂手指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紅唇,腦海中浮現出鬼公子薄涼的嘴唇,軟軟的,涼涼的,那一瞬間,感覺心都快跳了出來。
“啊,想什麽呢。”無憂晃了晃腦袋,真的是太羞恥了。
路過一個水果攤子,賣水果的大伯,叫住了無憂,“大公主!來點枇杷吧,很好吃的。”
“嗯?”無憂停下了腳步,接過了大伯直接塞到自己手裏的袋子,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像沒帶銀子。
“公主拿著走吧,我親戚在無憂城時,受了不少永安堂的幫助,就當感謝公主了。”大伯對無憂很是敬佩,能力強,人心還好,還守著無憂城,真是媞月的福星。
“永安堂?大伯你太客氣了,我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無憂手裏提著沉甸甸的果子,心裏很暖。
回了府上,“握瑜,喊他們來吃枇杷呀,”說著,無憂打開了袋子,卻看到裏麵有個信封。
打開了信封,拿出了一封信,還倒出來了一個戒指,看著那個戒指,無憂愣了一下,再看看自己手上帶的那個寒先生給自己的戒指,怎麽有些相似?隻不過比自己的細了些,還少了些花紋。
“怎麽了?”子羨走了過來。
“路上碰見一個賣枇杷的大伯,給我一袋子枇杷,結果裏麵有這個,”說著無憂展開了信。
小姐,寒少主負傷,盛乾南澗山。
無憂皺起了眉頭,寒少主?是寒先生嗎?為什麽叫自己小姐?
子羨接過了信,一張信紙上卻隻有短短幾個字,看著信封裏的戒指,仔細觀察著,又與無憂手上的戒指對比了一下。
“戒指,是大伯證明自己身份的。”子羨走到一旁,點燃了燭台,把信紙放到火上烤著,漸漸得,浮現了幾行字。
聖女,主子失蹤十幾年,寒少主潛伏在族長身邊,如今負傷,還請聖女前去營救。
“一開始是小姐,現在又是聖女,寒先生到底給我一個誰的戒指。”無憂有些摸不到頭腦。
等無憂派人再去找大伯時,問了周圍人,卻說大伯已經走了,平日也沒見過這個人。
夜裏,無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信裏說寒先生是少主,自己是聖女,那信中的主子又是誰,感覺眼前的疑團越來越多。
隱族,真是神秘,怎麽就查不到呢?無憂心中總感覺自己這一頭紅發跟隱族有關,看來,必須找到寒先生了。
第二日清晨,宮裏來了人,宣無憂進宮。自從上次的交流會過後,無憂幾日未上過早朝,也不進宮請安,完全不把宮裏的那位當回事兒。
“公主,你要去嗎?”握瑜問。
“去,她宣我進宮,我便順著台階下。也不知道又要出些什麽幺蛾子。”
天氣有些陰沉,灰蒙蒙的,有種要下雨的感覺,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這樣的天氣總讓人覺得很壓抑。
無憂帶著子羨進了宮,直接去了棲鸞殿。
“無憂,給帝君請安。帝君萬安。”無憂恭敬地行了禮,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子羨也行禮,“帝君萬安。”
“起來吧。”離瀟如麵色有些不好,不知因為這天氣,還是因為別的,“賜座。”
“謝帝君。”無憂乖乖坐了下來,等待著自己這姨母的訓話。
“聽說,鬼公子是湘倌樓的幕後主子?”提起鬼公子,離瀟如臉色變得柔和了些,對於這個琴技高超還調的一手好香的男子,離瀟如很是感興趣。
看著離瀟如的表情,無憂感覺有些尷尬,近來,離瀟如在後宮招了好幾個男妃,個個身懷才藝,年輕俊美,離瀟如怕不是到了第二春?
“宿翊的嘴巴倒是快。”鬼哥哥,對不起,無憂把你賣了。
“聽說,你昨夜在鬼公子那裏待了一夜?”離瀟如語氣裏帶著些質問,並未等無憂的回答,眼神變得淩厲,“身為堂堂大公主,沉迷於男色,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話?”
子羨皺了皺眉頭,以訛傳訛,到了帝君口中,大公主竟成了沉迷男色。
無憂微微笑,眼睫低垂,保持著儀態端莊,“那帝君日日沉迷美色就不怕世人笑話?”
“放肆!”離瀟如壓抑著怒火,“離無憂,不要以為你是朕的外甥女,朕就不敢拿你怎樣。”
子羨都已經習慣了無憂說話這樣大膽,如今更是嘴無遮攔,質疑帝君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帝君想拿無憂怎樣的呢?”無憂絲毫不畏懼,生死都經曆過的自己,又怎會怕她的怒火?
“朕這帝位,給你如何?”離瀟如帶這些挑釁的味道說。
無憂閉目,深呼了一口氣,“姨母,無憂從未想過這帝位。”或許自己和離瀟如不對頭,針鋒相對,可這帝位,自己說了一萬遍,真的不會爭。
離瀟如起身,一步步走了下來,站到了無憂身邊,“嗬,無憂,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不想坐,朝中的大臣,百姓,都會把你推上這個位置,你體內的凰靈,便注定你不能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