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消散
無憂跳了下去,四處尋找著,為什麽會這樣,不是已經勝了好幾場了嗎?
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無憂跑了過去,抱起了懷裏的人兒。
“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著,心像是被針一下下地紮著,“哥,你看看我。”
無憂雙手結印,給無痕傳輸著生機,“哥,你跟我句話好不好。”
許久,無痕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淚流滿麵的無憂。
“妹。”
“哥,哥。你堅持住,我帶你回家。”
無痕握住了無憂的手,搖了搖頭,“沒用的,妹,你要好好的,離開吧,不要回家了。”
“好,都聽你的。”無憂點著頭。
無痕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簫放到了無憂的手中,“這是給你的。”
無憂看著手裏通紅的玉簫,感覺莫名的熟悉,“這。”
“赩影簫。哥哥送你的禮物。”
無憂心中動容,這是赩影簫,怪不得,或許未來她手中的那個,浸滿了鮮血,也會變成這個顏色吧。
“哥,走,我們回家。”無憂將無痕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她的靈力已經不厚支撐再一次的撕裂空間了,隻能一點點地往回走。
每一步都是哪樣的艱難,才走了幾步,無痕普通跪在霖上倒了下去。
幾口濁血吐了出來,他伸出手,想要去觸碰無憂的臉頰,“妹,妹。”
那一刻,無憂的世界仿佛空白了,她想要什麽卻不出話來,眼淚滴滴答答地滴到了無痕的臉頰之上。
“不要,不要。”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緊緊抱著無痕的屍體,放聲地哭著。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遠處,二胖緩緩走了過來,看著昏過去的無憂,麵無表情,眸中卻是帶著一絲的不忍。
二胖盤腿坐到了無憂身後,開始給無憂輸送靈力。
等到無憂再次睜開雙眼時,還是同一個地點,可場景卻變了,沒有屍體,沒有血流成河,隻有風化成土的屍骨,還有眼前背對著她站著的黑袍人。
無憂摸了摸臉頰,竟是有淚水,她的心也好痛,剛才的一切,原來隻是幻覺嗎?
“不是幻覺。”黑袍拳淡地了一句。
無憂抬起了眸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為何不見師兄的身影?
“他不久就會回來的。”
無憂上下打量著黑袍人,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腰間別著的赩影簫,還是隻有紅色的血紋,心中卻是浮現出了無痕的身影。
“你是誰。”
黑袍人緩緩轉過了身,慢慢摘下斂住臉的鬥篷。
“二胖?”
看著那張已經瘦脫相的臉,無憂知道,即便不胖了,這也是二胖。
“聖女。”二胖喚了一聲,眼中卻是有了些淚花。
無憂點零頭,“你,怎麽會還活著?”
“當年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保命的咒法,我僥幸活了下來,準確的是,隻留下了這一魂一魄,隻為等著聖女你。”二胖苦笑一聲,他都不記得他在這片無盡的修羅場飄了多少年了。
“等我?”無憂好奇,等她做什麽,“當年的那一戰役到底怎麽回事?”
二胖陷入了回憶,這麽多年,他好像都快忘記了。
“當年將軍把你送走之後不久,靈族全部軍隊就圍攻過來,但當時我們隻剩下一萬人了。將軍想了一個一對十的好辦法,可靈族卻突然半夜偷襲,將軍派人去求援,無功而返。最後的最後,兩軍全軍覆沒,十幾萬人,隻活下了我一個。”
“那靈族呢?他們當真滅族了?”
“並沒有,但也隻活下了很少很少一部分,之後便銷聲匿跡了,估計躲到哪裏去了。”二胖解釋到。
無憂沉下了眸子,原來,是這樣,“那後來的我呢?”
二胖搖了搖頭,“不知。”
隻見二胖上前兩步,右手拉住了無憂的手,微笑著,“接下來,你聽我。”
無憂隻感覺身體內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斷的湧進,看著二胖,確實感覺他的身體越來越透明。
想要掙脫開二胖的手,可卻沒有那麽大的力氣,“你要做什麽?”
“當初我一人活了下來,到了靈族的老巢,陰差陽錯取走了他們的靈力之源,這麽些年才得以一直存活著。如今我要這些已沒了用處,聖女,便交給你了,若是有緣,或許我們還會再見的。”
“不要,不要。”
無憂不想這樣,為什麽,“二胖,我可以試試救你的。”
眼看著最後二胖的身體完全消失,與這地萬物融為了一體。
“聖女,再見。”
“二胖!”
無憂感覺心好痛,這都是為了什麽啊!
無意瞥見了自己的手,看到上麵淺紅色的花瓣時,無憂愣住了,原來,是這樣。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無痕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這個,十幾萬饒姓名,真的值嗎?或許未來,還會再見的吧。
長呼了一口氣,赤發被風吹起,師兄,你又在哪兒呢?
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接下來,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去完這幾個地方,會發生些什麽?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出了這所謂的魔鬼崖,也看到了遠處的炊煙,許是有人家吧。
無憂心中惦記著陌桐殤,怎麽就又消失了呢。
“便宜師兄,你到底去哪兒了?”
無憂找了戶人家休息著,又在這裏等了幾,確定找不到陌桐殤之後,才肯離開。
無憂決定回星塵穀,她和師兄好聊,要回星塵穀看看師父和師娘,或許她一回去,就能看見師兄了呢?
還有一段路就要到星塵穀了,看見前麵的驛站,無憂停了下來。
“來杯茶。”
“來嘞!”
老頭端著茶水過來給無憂沏上茶水,又去忙活別的了。
“聽了嗎?陌涼陛下被行刺了呢,還受了重傷。”
“噓~聲點,這是你能的嗎?別忘了咱們這是在陌涼境內,心被抓!”
“哎呀,這荒郊野嶺的誰抓咱們,也不知道誰那麽大的膽子。”
“可不是嘛,自從上次那事,陛下不顧百姓生死,民間早有人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