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0你就這樣想贏嗎
“剛才要跟我打賭的也是你,怎麽,現在有機會可以比了。”夜淩爵不屑道,“不敢了?”
“我可不是你,什麽水都往裏跳。”
凜冽的眼眸朝蘇安瑾的方向望去,就那一秒她就明白了。
夜淩爵也察覺到他們小小的動作。
“安瑾,不要去。”他試圖拉住她的手,“你的手傷成這樣。”
“這點小傷不足掛齒,不勞煩您費心。”
她的語調陌生又幽遠,步伐已向泳池邊走去。
就算她沒有受傷,她畢竟是一個女生怎麽可能贏得了他,不過是徒勞而已。
不過她決絕的表情,他也不能多說什麽。
比賽的遊泳方式不限,隻要誰先到達對麵就獲勝。
哨聲一響,兩人皆已最快的自由泳衝了出去,不相上下。
周圍都是水,蘇安瑾奮力的張開手臂右手傳來鑽心的刺痛,但也努力緊追前麵那個身影。
曾經她一度是省內幼兒遊泳的冠軍,朝著全國聯賽進發,她很喜歡水在水中她總能自由自在的,教練也覺得她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那場車禍.……
奪去了她的一切.……
連同她的家人,她的夢想。
她一無所有。
她的手越來越沉,速度也漸漸的慢了許多。
就在那下拍水,右手突然的無力使她整個失去平衡,跌進水裏。
她狼狽的從水中鑽出,劇烈的咳嗽,咳到白皙的臉上都浮起紅暈。
夜淩爵發現身後沒了動靜,驟然停下朝身後望去。
看見她痛苦的樣子。
水中泛起了腥紅的顏色,人群驚呼。
他俊眉蹩緊往回遊去她麵前,水打濕了他的襯衫濕漉漉的映出他完美的身材。
“你瘋了?”
“.……”
“為了他,你連手都不要了?”
“.……”
麵對他的問題,她依然低著頭,卷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
“你就這麽想贏嗎?”
他低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木訥的抬頭煙灰色的眸子卻倔強堅定。
“是的。”
她眼眸裏的堅定毅然,“我想贏。所以,別管我。”
說著她強忍著刻骨的痛,朝前遊去。
夜淩爵看著她的背影,冰墨色的眼底卻漸漸變得複雜,像池裏的水波捉摸不透。
他頓在原地良久,水中的纖長的手指卻緊緊握成了拳頭。
他朝起點遊去,岸上的學生都費解的看著泳池裏的兩人。
他們反方向遊了?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夜淩爵已經上來邁著修長的步伐,氣勢衝衝的走到了那個角落的沙發。
他用力的擒起沙發上的人,火紅秀發上的水滴也因為慣性灑在那個人臉上。
花暨笙陰鬱的臉上沒有表情,死寂的冷眸波瀾不驚。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知不知道她的手到底傷的有多重!”
他咆哮著,墨色的眸子也注起了怒意。
那人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深深刺激著他,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夜淩爵,你本來是個局外人。”
花暨笙淡淡的開口。
“如果硬要參與進來,會粉身碎骨的。”
還沒等到他弄清楚他的意思,泳池裏的蘇安瑾已經到達了終點,她的右手幾乎沒有直覺,血液沾滿了手臂。
“你什麽意思?”夜淩爵不解。
他沒有回答,已經起身向泳池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我問你什麽意思花暨笙!”
夜淩爵朝他吼去,剛剛還吵鬧的宴會廳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看向他們。
他麵不改色,絲毫沒有被夜淩爵的怒氣所動。
徑直的走向蘇安瑾。
銀白的衣服濕潤的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型,海藻般濃密的濕發下白皙水嫩的肌膚吹彈可破。
她抬眼。
他撫上她光潔深邃的鎖骨,若有所思。
她發現他小小的異樣,左手也摸了摸鎖骨。
卻發現項鏈不見了!
煙灰色的美眸有些慌張的看向泳池。
一定是剛才遊泳時掉了。
而花暨笙卻沒有反應,修長的大手附上了她的左手就準備離開。
“項鏈…”
“不要了。”
“可是…”
“我說不要了。”
淡漠臉上的冰冷絲毫未減。
她沒有的血色的臉僵了僵,沒有再說什麽。
“花暨笙,你他媽無視我?”
而身後那個墨色的身影卻追了上來,夜淩爵不羈的眼底泛起嗜血的光芒。
“我還需要說什麽。”
“把你剛才的話解釋清楚。”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解釋什麽。”花暨笙的身旁散發著冰冷又危險的氣息,“我警告過你吧,離她遠一點。”
冰墨色邪肆的眼眸裏的殘暴逐漸蔓延開來,夜淩爵那張憤怒的臉讓旁人倒吸一口冷氣。
“你警告我?普天之下誰敢警告我夜淩爵?”
花暨笙冷笑,不屑道,“成熟點,夜淩爵。”
“你覺得你已聖文森特殿下的身份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也總比你這條喪家犬好吧!”
夜淩爵咆哮,那聲怒吼震耳欲聾。
蘇安瑾明顯感覺身旁的人猛然一震,琥珀眸高深莫測。
很快又變回陰冷,帶著一抹嘲蔑。
“那你夜淩爵爭不過喪家犬,豈不是更為可笑。”
夜淩爵聽後大怒,衝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伸出攥緊的右手正要揮出時。
“夠了。”
一個幽冷的女聲傳來。
“不要吵了。”
蘇安瑾扶著右手單薄的身形有些顫抖,手上的血跡觸目心驚,強忍住痛楚往前踱步。
“夜淩爵,你放手。”
她扯了扯他攥在花暨笙上的手,說道。
“.……”
他沒說話,訝異地揚高眉,仿佛不敢相信她竟然命令他。
“你鬧夠沒有,快點放手。”
她再次開口。
墨色的桃花眼漸漸沉入死寂,手鬆了開來。
那頭火紅的頭發也耷拉下來。
“所以你覺得是我在鬧……”
他的聲音低沉又暗啞。
“我為你覺得不值,為什麽。為什麽要為了這樣一個人……”
蘇安瑾煙灰的美眸晃了晃,被雲霧覆蓋。
“難道別人對你的好,你都看不到嗎?”
這話如一道雷幽幽的朝她劈去,她的心如同被傾盆大雨所澆蓋,疲憊不堪。
“是的,看不到。”
“.……”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別人付出多少我都看不到,所以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引起殿下的注意或同情。”
她垂眸,觸目心顫的美顏滿是疲憊。
“我和殿下本不是一路人,殿下高高在上而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平民百姓,如若硬糾纏在一起終究不過兩敗俱傷.……”
“夠了。”
夜淩爵一聲冷喝,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