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尾巴露出來了
窸窸窣窣了好一會,宋硯時眼裏充滿了欲,他動情的時候,尾巴不受控製的冒出來,他被自己嚇到了,第一時間遮住了蕭退之的眼睛。
“怎麽了?”她的聲音有點啞。
“沒買套。”
“你不喜歡有孩子嗎?”
“沒有。”他做夢都想要,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已經蹚了宋氏這灘渾水,保護蕭退之夠了,但是如果現在有孩子,他會分心。
“阿時,我腿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是他激動的四處亂竄的尾巴。
她想起來看看,宋硯時把她摁了回去,堵住了她的嘴唇,“沒有什麽東西,是我。”
蕭退之覺得宋硯時的行為很反常,媚眼如絲,呼吸紊亂,手指附上了他的腰身;“你緊張什麽?”
“你很好看。”
“.……”還不如不說話。
“念念,還是先領證吧。”他的聲音溫柔繾綣,輕輕撥弄她的頭發。
“.……”蕭退之羞紅了臉,心裏卻像是被一隻軟軟的貓爪撓著,酥的骨頭都軟了。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最後一步,結果來一句,先領證!宋硯時自己都想捶死自己,他這和渣男有什麽區別?
中秋夜晚的事情不了了之,宋硯時會抱著蕭退之睡覺,卻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的親她紋身的地方,中規中矩,也不再提中秋夜的事。
和宋硯時在一起的時候,蕭退之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他們同居半個月過去,蕭退之自從上去商場沒出過門,宋硯時說帶她出去轉轉她也是興致缺缺的,怎麽哄都不想出門,需要什麽直接網購送過來,大有將‘宅’進行到底的節奏。
“念念,今天要去看醫生,起來換衣服好不好?”宋硯時蹲在她麵前好聲好氣的哄。
蕭退之有起床氣,一聽要出去情緒莫名其妙偏激起來,蒙住被子充耳不聞;“我不出去。”
“好,那就不出去了,等你哪天想出去了我們再去看醫生,好不好,別扯頭發?”宋硯時掀開被子鑽進去,
抑鬱症患者的情緒很敏感,時好時壞的,越是跟她反著來就越偏激,順著她,包容她隻能起到微乎其微的安撫作用,但是要痊愈,還是太難。
“阿時,我好疼。”
“哪裏疼?”
“我不知道哪裏很疼,就是特別難受,你抱抱我。”
“沒事了,別怕。”
“沒洗臉,不要親。”
“不要緊。”
“還是不行。”
“那你起來洗臉,行不行?”
“好。”
宋硯時連哄帶騙把她帶出門,來到醫院她就嚷嚷要回去,宋硯時十分有耐心的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念念,你還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一句話,哪怕身處牢籠,隻要心是自由的,席天慕地也不丟人,不要逃避現實,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不管以後如何,我會陪你走完。”
“乖,不管以後怎麽樣,先把手治好再說,好不好?”
“如果治不好怎麽辦?”她的眼睛噙著淚,睫毛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勾人的狐狸眼又純又欲,可憐又可愛。
“治不好,我給你當演奏者,照顧你一輩子。”
“好,我接受治療。”
宋硯時帶著蕭退之去拍片子,家族身份擺在那有特權優勢,預約了VIP通道,檢查結果會在第一時間出。
拿到檢查報告之後他們直接去了十二層專家門診,國外的骨科專家,交流時用的是英語,宋硯時口語很好,聲線低沉又有磁性。
蕭退之被退學之後基本就沒怎麽學習專業課,在國外的巡演大部分是請翻譯官,她聽不懂宋硯時和醫生說了什麽,隻覺得,他身上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怪不得他以前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別靠近我,髒。’
他一點都不髒,她的阿時幹幹淨淨。
宋硯時和醫生交涉結束,出了診室把情況簡練概括轉告給蕭退之;“醫生說沒問題,隻要按時複健理療和針灸,一年之內就可以恢複,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時刻監督你,不許偷懶。”
“嗯。”蕭退之點點頭。
“為了獎勵你,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什麽啊?”
“噥。”是紅玫瑰。
她笑了,比玫瑰還要燦爛,滿臉不可思議;“你從哪裏變出來的?”
這一個樓層基本沒人路過,他們前腳走出來,他就把花拿出來了,還是這麽一大束,根本藏不住。
“我有我的辦法,喜歡嗎?”
“喜歡。”她很喜歡玫瑰,它嬌豔動人卻不懼嚴寒酷暑,不像別的花任人采頡,它帶刺,卻不影響她的美麗。
“你喜歡就好。”
“怎麽突然送我花?”
“不突然。”他牽著他的手進了電梯,“我之前查過一個案子,是一對很相愛的夫妻,丈夫是商業精英,每天按時按點的回家,不參加應酬,不喝酒抽煙,不亂搞男女關係,他很愛她的妻子,每天下班回家都會給她帶一束新鮮的玫瑰花,會在周末抽出時間陪她逛街,節假日的時候會一起去自駕遊,你一定會覺得,這段感情很美好對不對?”
“嗯。”她也是女孩子,從客觀角度看這個丈夫是很完美的,但是對她來說,她隻覺得隻要是宋硯時就夠了,哪怕不完美她都能接受。
電梯在五樓停下,電梯門緩緩移動,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昏昏欲睡的孩子進來,帽簷遮住了他眼裏的情緒。
“念念,你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識,你是怎麽救我的嗎?”
“嗯?”
蕭退之還沒反應過來,宋硯時卻在電梯門合上之前快速把她推了出去。
緊接著宋硯時取消了下負一樓地下室,按了天台的停機坪直行通道。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抱著孩子的動作收緊,聲音粗啞;“你這人怎麽回事!你要幹什麽!”
“醫院門口警務室二十四小時待班,你跑不掉的,你要是把孩子交出來,我可以讓你體麵一點進去。”
“媽的!”男人爆粗,像逼急的野獸,拿著刀往宋硯時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