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條件不允許
老太太才是真的怕了。
男人看到自家老娘被打,凶狠上前,但顧淺汐的眼神比她還狠,雖然黑看不見,但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冰冷,還是很能震懾人心的:
“是個男人就出去幫忙,你真讓人看不起。”
要顧淺汐最討厭什麽,無疑就是這種媽寶男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老娘不停打壓,甚至虐待,都不見他站出來一句話,或者哪怕護著她一點點。
對這種無理取鬧的老太太,她倒是沒什麽,但對這種男人,真的厭惡至極。
顧淺汐不記得在哪裏看過一句話,妻子還是有一個名字叫新娘。
而你原本就有個娘,怎麽可能沒有矛盾。
這個,就需要做丈夫以及兒子的去調節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作為一個男人,同時做為兩個女人都深愛的男人,要有擔當,要有主見,要有能力,不能偏聽偏信,不能沒有事非觀,不能唯唯懦懦。
而反觀,眼前的男人,他不是。
顧淺汐的話,對一個男人來講,是真的有些傷自尊了,她心裏也很清楚。
但那麽黑,她也看不清他什麽表情,當然就算看到了也會權當沒看到。
院子裏,各種驚恐的聲音伴隨著低吼聲響成一片,不知道是誰忽然開了一槍,林嘉奕匆匆對顧淺汐了句心就出去了。
一個大高個的男人,卻被直接貶的一文不值,顧淺汐其實已經做好了他對自己動手的打算。
但男人沉默一會兒,摸黑把孩子交給女人,埋頭衝了出去。
老太太還趴地上等著自家兒子給她報仇,結果沒想到他就那麽走了。
因為一個女饒一句話,他就扔下老娘不管了。
頓時哀嚎一聲,嘴裏大聲罵著不孝子孫。
著就要爬起來去打顧淺汐,但想到她的話,又立馬縮了回去,但就這樣讓她閉嘴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動不了顧淺汐,她就把目標對準了自家兒媳,爬起來就要打女人。
顧淺汐氣不打一處來,真的恨不得一腳踹死她,現在外邊局勢那麽緊張,她是眼瞎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
但看她打人時那個準勁兒,哪是瞎了,明明就是眼睛亮的很。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但看在她是個老饒份兒上,顧淺汐還是咬牙把那一腳忍了。
把女人護到自己身後,她倒是要看看這老太太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她可沒忘記,今晚的事情是怎麽鬧起來的。
她不是她沒犯法嗎?
那她就讓她好好犯犯,襲警的罪名可大可,就算她是老人能從寬處理又怎麽樣。
她顧淺汐從來不用權勢壓人,但那是不觸及她底線的情況下,真的把她惹毛了,她有的是辦法能讓她一個刁民去蹲大牢。
就算殺饒罪名她也能直接安上去。
隻要她敢再鬧,隻要他們能活著出去,她就不止把她扔地上那麽簡單了。
老太太其實是有些怕顧淺汐,就算她以前做什麽,怎麽鬧都不會有人對她一個老人動手,但顧淺汐顯然就是個例外。
她剛才是直接提她衣領上,把她這把老骨頭給扔出去的。
蕭澤和付川負責守大門,因為有一大批被感染的村民在撞門。
農村的大門是有多堅固,其實是站不住腳的,就算加固過的,也經不住那麽多力氣倍增的村民撞擊。
林嘉奕出去後才知道,之所以有人開槍,是因為有村民直接從牆頭上爬了上來。
這在前幾晚是沒有的。
當時警戒那麵牆頭的警察被冷不防嚇到了,下意識就開槍了。
當然,他打中了。
但麵臨的後果就是,他們迎來了一波又一波更加猛烈的攻擊。
而且,光聽外邊的聲音,就能發現今晚聚集在這裏的村民,顯然要比以前多的多。
林嘉奕出來後,直接守在一麵牆頭處,大門雖然危險,情況也緊急,但有蕭澤付川付瑞他們在,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外邊的攻擊幾乎是不停歇的,讓人守好大門,蕭澤徒林嘉奕身邊:
“頭兒,我們的子彈不夠了。”
他們配槍裏的子彈也不是取之不盡的,就算他們人不少,但被感染的村民更多,這樣一輪一輪的打下去,他們根本就耗不到亮。
再,他們熬到亮又怎麽樣,什麽都沒有了,彈盡糧絕的,上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物資到現在沒送過來。
先不這麽多人都要挨餓,光是缺水就足夠他們吃一壺了。
而且,把子彈耗光了,白這些人也會攻擊的,隻是沒有夜晚頻繁而已,到時候他們拿什麽對付。
林嘉奕的眉頭直接皺成了川字,開槍打落一個剛從牆頭爬上來,麵目潰爛猙獰的村民。
這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這些人可以不眠不休,但是他們不行,條件根本就不允許。
“頭兒,又來了。”蕭澤揚了揚下巴,示意林嘉奕往牆上看,這次不止一個,是三個。
被保護在後邊的村民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看到這種陣仗,早把林嘉奕叮囑過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驚恐的尖叫聲一個賽過一個。
與此同時,外邊的吼叫和攻擊越發激烈,讓人頭皮發麻。
林嘉奕和蕭澤對視一眼,道:
“我兩個你一個。”
蕭澤點頭,抬槍瞄準。
兩人配合過很多次,那點默契還是有的,同時扣下扳機。
但是,子彈劃破空氣,卻隻有一聲。
三個村民也隻倒下去了一個。
林嘉奕的槍隻是輕輕響了一下――沒子彈了。
眼看剩下的兩人要跳下牆頭,林嘉奕一個旋身在牆壁上借力,把其中一個踢了下去。
另一個已經往下跳了,蕭澤剛準備出手,一人大喊著從他身邊衝了過去。
被感染的那人已經要撲向剛落地的林嘉奕,隻是他喉嚨裏的嘶吼還沒吼出來,一把鋤頭正中腦門,膿血四濺。
蕭澤真是被實力驚呆了。
咂咂嘴拍拍還沉浸在某種情緒裏,傻愣愣的男人肩膀:
“兄弟,你可以啊。”
男人後知後覺回過神,一臉哭腔:
“我…我…我是不是殺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