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這些殺手挺香豔
趙高並不慌亂,輕聲細語的勸著暴怒的嬴政。卻決口不提呂相國的事。
“哼!”
嬴政一甩寬大的衣袖,雙開始了急速走動。
趙高一臉媚笑的看著走動的嬴政,白靜的小臉上的表情始終就沒有變過,好像生來就隻會笑一樣。
“王上,這種小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就行,王上日夜操勞,現在這種小事也要王上親自過問,還動了這麽大的怒火,難不成王上想讓奴才心焦而死嗎?”
趙高輕輕走到嬴政麵前,跪下就抱住了嬴政的一隻腿,整張臉磨擦著嬴政的腳背,輕輕的說著,不時的抬頭看一下嬴政,小臉上已滿是淚水,煞是惡心人。
嬴政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趙高,從頭一直看到高高撅起的屁股,眼角突然跳動了幾下。
嬴政輕歎了一聲:“高啊,你不明白為王的心啊,這件事不是小事啊,現在各國都看著秦國,而我們竟讓一個不知來曆的人在鹹陽城中輕鬆來回,天牢何等重地?這人竟如在自己家一樣閑庭信步,這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王上所說皆是軍國大事,豈是趙高一個女人所能明白的?可即便如此,王上也不用如此親力親為,有些事,交給下人去做就行,王上隻管發號使令,豈不快哉!”
趙高仍然輕聲細語的說著,竟然自稱自己為女人,聽得殿內宮娥們一陣陣惡寒。但沒人敢抬一下眼皮。
“啪”的一聲,嬴政彎腰打了一下趙高的屁股,笑笑說:“嗬嗬!也是啊,國家大事,豈是你一個女人所能明白的,不過你別的,倒是明白得很啊!”
“王上……”
趙高輕扭著被打的屁股,媚眼如絲的看著嬴政發嗲。
嬴政呼吸慢慢加重,大手撫摸著趙高的屁股,兩眼中滿是趙高欲語還羞的“女兒態”
“王上!”
趙高蘭花指輕輕的指了指殿下的宮娥。
嬴政轉身要入內殿,趙高喜得馬上站起,小碎步的跟著嬴政。
嬴政突然想到了什麽,回身已是麵色威嚴:“呂相國呢?怎麽一天不來見本王?”
趙高見嬴政變了臉色,站定回答:“昨晚呂相國在府裏被人偷襲,受了驚嚇,現在還病臥在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嬴政高舉兩手,仰頭怒吼,如鞋底一樣的臉也開始急速抽動。
下麵的宮娥已是全身顫抖,趙高也不知所措的看著嬴政。
“連呂相國府地也被他進入,他真當這鹹陽是他家後花園嗎?”
隨著嬴政高聲怒喊,大殿裏的簡筒被他掃得遍地都是,一個銅鼎也被他掀翻在地。
宮娥們紛紛暈倒,趙高小臉上也滿是汗水。
突然,嬴政輕輕整了整衣服,施施然的坐在了寬大的龍椅中。
趙高見嬴政突然坐下,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嗬!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嬴政突然發出一陣怪笑,下麵的宮娥有些已經控製不住尿在了衣服中。
“有意思,這個人有點意思,非常之有意思,嘿嘿嘿!”
嬴政突然冷靜得像一座冰山,然後雙手按著太陽穴微笑著說道:“來啊!把她們幾個拖下去埋了吧!也免得她們天天擔驚受怕。”
隨著幾聲沉重的腳步聲,幾名兵士進入,麵無表情的拖走了已經癱倒的宮娥。
“高啊,本王累了,扶本王安歇。”
趙高忙攙著高大的嬴政進了大殿背後。
隨後,大殿後傳來了皮鞭接肉的“啪啪”聲,和趙高壓抑的呻吟……
王翦今天很興奮,因為他知道殺死他兒子的程文龍就在鹹陽城,王翦綱牙猛咬:“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不過隨著兵士的消息傳來,王翦越來越失望,難道他們幾個已逃出鹹陽?
傍晚,王翦拖著累得半死的身體回了府,剛到府門,就聽到府裏傳來陣陣樂聲,和一個女人如之音的歌聲。
王翦暗罵一聲,大步走了進去,卻沒看到自己的一個親衛已經不是原來的摸樣。
程文龍已經在王翦府前轉了一天了,眼看著王翦發著一道道捉拿自己的指令,頭戴鬥笠的程文龍一聲不響的耐心等待。
其間,還跟某個衛兵聊了一陣,儼然一付對惡賊仇恨的樣子。
就在剛才,王翦率領衛士回來,一名衛士走在最後,莫明其妙的就被程文龍給幹掉了,程文龍換上衣服,跟著王翦進了將軍府。
王翦府中,澳答馬側躺在一付軟塌上,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腿,兩眼不眨的看著台上唱歌的女子。
王翦大步走進,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得其樂的澳答馬。
“王將軍何必怒容滿麵?這美人,這天樂,真的能令人忘掉一切啊!”
澳答馬說著話,兩眼卻不離唱歌的女子。
“程文龍就在鹹陽城,但一天了,找不到他,你就不怕?”
王翦看著澳答馬說。
澳答馬一臉不以為然:“王將軍言重了,他是個人,不是個妖怪,還能進入這戒備森嚴的將軍府?也就是沒讓我碰到,唉!不明白你們怎麽如此看重此人。”
王翦冷哼一聲,剛要說話,澳答馬卻一根手指伸在嘴邊:“噓……”
“你……”
澳答馬輕指女子:“聽歌,聽歌。”
王翦一臉怒容的看著澳答馬。
程文龍剛進來就看到台上唱歌的女子正是範蝶舞,此時蝶舞輕輕呤唱,兩眼迷離,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頭發光可照人,抬手撫箏,手若透明無骨,說不盡的嬌媚,道不完的羞柔,看得程文龍目瞪口呆。
上次在沛縣,程文龍隻顧裝B耍酷,也沒仔細看範蝶舞,現在細看,此女媚骨天生,偏又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之意,似不食人間煙火長成般。程文龍深深被她的美麗所折服。
範蝶舞一曲唱完,輕施一禮,款款下台就要走,但澳答馬卻不幹了,一骨碌從塌上站了起來,伸手攔住了範蝶舞。
“蝶舞姑娘這麽快就要走?澳答馬沒聽夠呢,再來一曲吧!”
澳答馬兩眼緊盯著範蝶舞,大有:小妞給大爺唱一個,不唱?大爺給你唱一個的意思,反正就是不讓你走。
“王將軍,蝶舞累了,還望將軍讓客人自重!”
範蝶舞看都不看澳答馬,隻是對著王翦說話。
澳答馬麵紅耳赤,指著範蝶舞:“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看不起我澳答馬是吧?隻認識將軍是吧?秦王說了,隻要程文龍被抓,我澳答馬的富貴就來了。”
澳答馬邊說邊去拉範蝶舞的衣袖。
範蝶舞輕輕躲開,回頭看著王翦說:“王將軍,請你的客人自重。”
王翦還沒說話,澳答馬已經惱羞成怒,伸手就想去打範蝶舞耳光,但手剛揚起,就覺得好像被一隻鐵手攥住了一樣,半分也落不下來。
澳答馬嘴裏罵著,轉身就想用另一隻手給身後的人來一拳,但手剛伸出,身後的人的拳頭就迎上了澳答馬的拳頭,澳答馬感覺自己的手碰到了銅鼎,手骨馬上碎裂。
澳答馬大罵,可是接著身後的人就抓住了澳答馬的頭發,澳答馬隻覺得一隻膝蓋反複的跟自己的臉接觸,緊接著自己就被一腳踢得高高飛起,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澳答馬趴著還在喘氣,衛兵打扮的人已經急速跑來,然後高高躍起,澳答馬無奈的看著一隻小腿在自己的麵前慢慢放大,“咯蹦”一聲,衛兵的右小腿重重的擊打在澳答馬的脖子上,澳答馬像一隻趴在地上的河馬,隻能張著大嘴呼氣了。
王翦很吃驚,就在衛兵剛動時他就想動手,隻是衛兵太快了,出手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而且全是淩厲的殺招,轉眼就把澳答馬給打殘了。
不是王翦不救澳答馬,而是根本來不及,這邊尚在吃驚,那邊已經結束了戰鬥。
隻見衛兵從澳答馬身上一躍而起,站在了範蝶舞身邊,拍了拍兩手說:“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程文龍。”
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張著小嘴的範蝶舞說:“蝶舞小姐,你不介意我跟你站一塊吧?”
這兩天範蝶舞也聽到不少關於程文龍的消息,但範蝶舞很難把秦人嘴裏如殺星轉世的程文龍跟在沛縣唱歌的程文龍合二為一,在沛縣,他明明就是個憂鬱的唱歌者,文文淨淨,不出彩,但也不讓人討厭。
範蝶舞想不明白為什麽秦人把他描述得那樣可怕,直覺上,她認為兩個程文龍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就在剛才,程文龍的突然出現,轉眼把澳答馬打了個生活不能自理,身在敵營的灑脫,瀟灑不羈的開場白,如今又彬彬有禮的站在自己身邊,麵帶微笑,談吐斯文,不正是沛縣的憂鬱青年嗎?
剛才和澳答馬對打時,他招式無情,行動狠辣,可轉眼間又溫柔如水,範蝶舞呆呆的站著,張著一張小嘴,也沒聽清程文龍說了什麽,隻是妙目圓睜的看著程文龍。
“大膽程文龍,竟敢入了將軍府,當真欺我秦國無人嗎?”
王翦很吃驚,他是老軍人了,他從程文龍身上看到了一個軍人的鐵血無情,也明白程文龍既然敢公然出現在將軍府,就一定有所依仗,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人怎麽就這麽大膽,昨夜做了天大的事,還不逃跑,今天竟又來到了自己的將軍府,這人難道不知道什麽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