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美人季:美貌=手銬
程文龍從馬甘地嘴裏得知,劉小三現在也在拉攏講武堂的學生,理由當然還是老樣子,就是讓曹參等人在學生裏散播什麽真龍天子,劉三爺身上有龍什麽的。
程文龍知道這一定是呂雉的主意,程文龍感到這個女人真的不能小看,也深深明白,自己和劉小三能不能和平相處,就要看呂雉的肚量。
灑答木和奔拉燈見程文龍回來就要喝酒,程文龍也不反對,和幾位兄弟就在講武堂裏大喝了一場,喝完天已傍晚,程文龍出來方便時看到了阿伊薩如饑似渴的眼睛,程文龍一陣苦笑,看來,今天晚上自己又有“任務”了。
晚上二人“對戰”後,程文龍從阿伊薩嘴裏竟得知張良走了,阿伊薩對張良不感興趣,覺得他就是個書呆子,程文龍可不這麽看,但人都走了,程文龍也沒法子,有緣自會再相見。
其實程文龍這次回來,是想讓灑答木和自己去齊國,程文龍經過秦國殺手的事,自己也不敢大意了,自己倒是不怕,可三個女孩子不能不防,讓灑答木去齊國,在鐵匠苑裏守著,程文龍的手腳才能放開。
灑答木聽說程文龍竟要自己跟他去齊國,興奮得不行,就差在講武堂裏跳舞唱哈利路亞了。
程文龍和灑答木走在路上,程文龍看灑答木嘴裏胡言亂語,就笑著問:“三哥,你們一定是很遠的地方過來的吧?”
酒答木頭也不回說:“嗯,很遠!”
“那為什麽要來到遙遠的這裏呢?”程文龍一直很好奇。
灑答木突然楞了,兩眼看著遠方,程文龍看到,這個鐵打一樣的漢子眼裏有了淚水。
“嗬嗬,各種原因,不來這裏,咱們兄弟怎麽會相見?”
灑答木說著用手抹了抹眼又說:“這狗日的風,都把沙子刮眼裏了。”
“對文龍也不能說?”
灑答木深深的吸口氣說:“我們來自遙遠的地方,我們的國家被一個龐大的國家占領了,我和奔拉燈帶著少數人反抗,但失敗了,我和奔拉燈逃了出來,弟兄們,我們的兄弟全都死在了自己的國家!”
“噢!”
程文龍倒不奇怪,從人類有了思想,由人主導的戰爭就占據了人類的世界,它伴隨著人類的進化,戰爭從來不曾停止,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天性,一種獸性的釋放。
“嗬嗬,三哥不必傷懷,它日我們力量強大了,說不定可以打回你們的國家,把侵略者趕出去。”
程文龍也看著遠方說。
灑答木喃喃說道:“這可能嗎?有可能嗎?”
程文龍看了看灑答木,打馬向前跑去,跑了幾步說:“三哥別忘了是誰入侵了你們就行!”
灑答木在後麵也打馬急奔,嘴裏卻說道:“我沒忘,灑答木忘不了,他們是羅馬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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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南門進入臨淄城,天色還早,打馬向城西而去,但城裏人多,騎馬還不如走得快,所以二人到了鐵匠苑時,天已快黑了。
沒進門,程文龍就聽到裏邊吵鬧得不成個樣子,歎了口氣說:“平民做點生意是真難啊!”
灑答木深以為然,點頭同意,根本沒想裏麵發生了啥事,在大的事,他們已經趕來,趕來就是沒事了。
“媽的,也不打聽打聽我朱溫是什麽人,在城西,我朱溫跺跺腳,城西就要晃三晃啊!”
兩人沒進門,就聽到裏麵有人在囂張。
“朱少爺,這女人家不懂事,您別跟她們一樣,咱們都是爺們,跟她一樣豈不讓人笑話!”
陳規在說好話。
“陳規你別求他,這保護費姑奶奶就是不給,我還不信了,他能把我們怎麽樣?”
項莎從來不是服軟的主。
“喲,這姑娘脾氣暴啊,得,有你的,你可別後悔。”
朱溫說完轉身就想走。
“少爺,就這麽走了?丟人啊。”
一人不同意走,拉著朱溫說。
朱溫一看,說話了:“李銀,你有什麽主意?”
叫李銀的一看項莎,對著朱溫的耳朵說起了什麽。
“豈有此理,你讓我朱溫搶女人?這是人幹的事嗎?我朱溫隻收保護費,不搶民女,這就叫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李銀大為尷尬,抬頭還想說什麽。
朱溫伸手打斷他:“行,你別說了,再說,我朱溫可要翻臉了。”
程文龍點點頭進去了,朱溫剛想出去,不想外麵卻進來兩個大漢,當下打量起二人來。
“別看了,這打鐵苑是我的,有什麽事,跟我說。”
程文龍看了看朱溫,十七八歲,人倒是生得濃眉大眼,一點也不齷齪。
“噢,當家的來了,行,沒廢話,一月五兩金,不然你這鐵匠在城西做不成。”
朱溫口齒倒是清楚,幾句話就把自己的惡行交待了。
程文龍笑了笑說:“我要是不給呢?”
“嗨!大爺有的是手斷讓你給!”
朱溫洋洋得意的看著程文龍。
程文龍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卻什麽也沒看到,就進屋拿了塊不成形的鐵塊出來了。
朱溫一看程文龍拿了塊鐵出來,大吼一聲,兩手外乍,擺出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出來。
程文龍看也不看他,兩手翻飛,不一會,就把鐵塊捏成了一塊長條,然後把長條拿在手裏搓了幾搓,鐵條像麵條一樣在程文龍手裏越來越長,朱溫的腿也越來越哆嗦。
程文龍玩夠了,抬眼看了一下朱溫說:“你的骨頭,沒這塊鐵硬吧?嗯!”
朱溫一哆嗦,卻不肯認輸,張嘴說道:“在城西,你敢跟我朱溫鬥,哼……
程文龍沒等他說完就說:“田爽我都不當他是根蔥,還會怕你?”
“什……麽,打田爽的是你?”
“趁我沒急,趕緊走,如果不是你剛才說不搶女人,你們幾個早就趴在這裏不能動了。”
程文龍看著朱溫說。
“行,你牛,我們走。”
朱溫可不是傻瓜,人家連田爽都不看在眼裏,人家是玩大鳥的,自己在人家麵前,不夠看啊。
幾人走到門邊,程文龍又說:“這鐵匠苑是我程文龍的,以後,沒我同意,不能進來。”
朱溫一聽回轉頭問:“你說你叫什麽?”
“程文龍。”
“大鬧鹹陽的程文龍?”
“沒錯,是我。”
朱溫聽完,幾步就走到了程文龍身邊,“噗通”就跪下了。
程文龍這欺硬怕軟的人倒是楞了,不明白這朱少爺玩的又是那一出。
“恩人哪,恩人在上,受朱溫一拜。”
朱溫說完,一個頭就結實的磕在了地上。
程文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忙把朱溫拉起問怎麽回事。
朱溫卻不回答,非要請程文龍去家裏一坐。
程文龍看朱溫不像使詐的人,就和灑答木一起跟著朱溫走了。
“爹,你看我把誰給你請來了!”
朱溫剛進門就大喊。
從屋裏出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眯著眼看了程文龍一陣,突然跑來就跪在了地上說:“恩人在上,受朱家一拜。”
看到程文龍一臉茫然,朱家又說:“恩人忘了,在鹹陽天牢二層,我就是被恩人你放出來的啊!”
程文龍這才明白,原來,這朱家也是一代大俠,被秦國關在天牢好些年,以為要老死獄中,不想卻被程文龍給放了出來,回來就常常跟兒子叨叨,說程文龍是自己的大恩人。
“嗬嗬,無心之舉,無心之舉。”
程文龍忙拉起朱家說。
“兔崽子,還不去備酒,楞著幹啥?”
朱家伸手打了朱溫頭一下,朱溫忙去備酒了,朱家拉著程文龍的手向屋裏走去……
不一會,朱溫就整來了一大桌子菜,程文龍和灑答木也不客氣,坐下就和朱家父子喝上了。
喝了一陣,朱家抬頭問程文龍:“不知恩公怎麽會在臨淄出現?又怎麽認識了犬子呢?”
程文龍一看朱溫,朱溫兩眼猛眨,程文龍心神領會,就笑了笑說了個瞎話,說在城中偶遇了朱溫,被朱溫拉來了朱家。
朱家這才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這小子不讓我省心啊!”
“朱前輩不用老是恩公恩公的,叫我文龍就行。”
“嗬嗬,文龍性情中人,那我就不客氣了。文龍是來了就走呢,還是要在臨淄城中落腳?”
“文龍在臨淄城中開了間打鐵鋪,以後的日子,就住在臨淄了。”
朱家也不問程文龍為什麽要開打鐵鋪,他本來就是江湖中人,明白話多有罪的道理。
不過聽程文龍說要在臨淄城中落腳,朱家很高興,伸手拉過朱溫說:“以後,你就跟著你程叔叔,去打鐵鋪裏幹吧!”
朱溫的臉馬上成了苦瓜,求助的看向程文龍。
“嗬嗬,朱公子有自己的事業,文龍看來,打鐵鋪,容不下朱公子這樣的人物啊!”
程文龍也不想朱溫去,但是,有個臨淄城中的黑道朋友也不錯。
“他有個屁事業,整天的出去打架搶地盤,能成什麽大事,文龍才是做大事的人,朱溫跟著你,我放心。”
朱家老俠客,程文龍對兄弟,那真是沒得說,朱家也想給兒子找個好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