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小別勝新婚

  顧庭立馬起身,向皇上拱手道:“陛下,臣不勝酒力,頭甚疼,就先行告退了。”


  景元帝看著他一臉清醒的模樣,哪裏有半分醉意,但是又看了看他身邊秦蘇蘇,立馬就明白了。


  “行,朕就當你喝醉了吧,畢竟這酒不醉人人自醉嘛,朕懂的。”說完看著秦蘇蘇笑的狹促。


  秦蘇蘇被看的臉色通紅,立即低下頭。


  他們離開皇宮的時候,依舊歌舞升平推杯換盞,顧庭攬著秦蘇蘇上了馬車,他帶著微醺的醉意將頭擱在秦蘇蘇肩膀上,笑的一臉溫柔。


  “夫人,我真想你,你可想我。”如此露骨的情話想來隻有顧庭喝醉了秦蘇蘇才能聽到。


  秦蘇蘇也靠著他,“嗯,想你,每天都想你。”秦蘇蘇握著他的手,感覺真的好不真實。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真是沒錯,秦蘇蘇擔心想念了一個月現在他回來了,她抱著他真的舍不得再放開。


  芙蓉暖帳小別新婚,顧庭抱著她眼神流轉下一秒就吻上了她的唇,輕撚慢攏他手指一挑,她的衣衫盡退。


  情意綿綿私語竊竊,秦蘇蘇被他吻的意亂情迷,隻剩下輕喘可就在最後一步時候,秦蘇蘇突然恢複理智。


  “別,孩子。”


  顧庭一頓,然後懊惱的捶床,“現在覺得他真礙事。”他狠狠的吻了吻她。


  然後二人便抱著溫存了一夜,都舍不得睡去,她和他說著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事情,不管是雞毛蒜皮小事還是趣事她都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


  而她也訴說著戰場上無趣的事情。


  這一夜於他們二人而言是小別勝新婚的無眠之夜,可是對有些人而言今夜卻是不太好過的。


  金華殿還在歌舞升平,景元帝給顧庭擢升的旨意已經被傳到了太後那兒,今夜她故意沒有來參加慶功宴,就是不想太給顧庭臉麵,她派去的將軍被敵軍斬於馬下,可是顧庭卻大獲全勝,這本來就是在打她的臉。


  可就是她沒有去參加慶功宴,讓景元帝有機可乘的給顧庭擢升,向來隻有皇親國戚立了大功才能被晉升為侯爺,可是這顧庭不過就是平反了一個小小的突厥,就被晉升侯爺,且他還不是皇親國戚。


  這件事情讓她氣的火冒三丈,可無奈已成事實,她也改變不了了,所以她立刻叫來了皇後夏初雪。


  太後一見她,立即將氣撒在了夏初雪的身上,她指著夏初雪怒聲指責:“你為什麽沒有提前告知哀家,現在讓皇上給顧庭晉升侯爺,哀家之前做的所有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夏初雪第一次看見太後生這麽大的氣,原來之前她對她好都是裝的,現在一不如她意就對她橫加指責。


  夏初雪低著頭,弱弱的說的句:“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沒有及時發現皇上的用意。”


  太後要的可不是夏初雪的道歉,冷哼了哼道:“皇後,哀家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多加提防皇上做哀家的眼睛,你這要是在這麽沒用,哀家可就考慮要不要換一個皇後來做了。”


  太後的指責讓夏初雪低著頭不敢看她,可是她的眼裏蓄滿了恨意,她隱藏在寬大衣袖裏的手,狠狠的攥緊。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再警告你一次,給哀家盯緊了皇上。” 太後臉色不悅警告。


  夏初雪再抬頭已經看不清眼裏的恨意了,隻有害怕和恐懼,“是,臣妾知道了。 ”


  太後揮手讓她退下,直到走出寧壽宮夏初雪才恢複冰冷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是太後手中的一個棋子,棋怎麽下執棋之人又怎會告訴棋子呢,但是現在她這個棋子有了別的想法。


  景元帝出來透氣正好看見夏初雪臉色蒼白的從太後的宮裏出來,他知道太後找夏初雪是為了什麽,所以並沒有過多的關心,畢竟給顧庭晉升一事已成定局。


  隻是夏初雪現在總算看清了太後的真實麵目,隻要對她有用的她可以對你百般好可是一旦沒用她定不會留,秦明月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她之前雖也恨秦明月但並沒有想致她於死地,隻是想要懲罰她一番,可是沒想到太後居然直接殺了她。


  如果她不早做打算,那麽她的下場隻會比秦明月更慘,夏初雪回去之後就開始籌謀。


  時值新年,顧庭又凱旋而歸晉升為為侯,這於顧府是莫大的榮耀,所以秦蘇蘇準備再過一次新年,不為別的,就為再陪顧庭過一次新年。


  所以顧庭回來的第二天,將軍府歡天喜地的換下了門口的匾額,現在是南平侯府。


  丫鬟小廝灑掃了一上午,本來景元帝是給他賜了新的宅子,也配得上他的身份,可是顧庭覺得這樣有些奢靡,並表示現在住的府邸就已經很大,所以婉拒了,隻要了一塊匾額。


  最後還將賞賜的所有金銀拿出來全部分賞給了這次的將士們和作為死去的將士們的撫恤金,景元帝也說犒勞三軍的事是他的事情,可是顧庭心裏每次打完仗都對那些死去的將士心裏過意不去,他麵上不說,隻能用行動表示。


  顧庭的做法讓景元帝心裏又更加的佩服了他幾分,隻有秦蘇蘇知道,顧庭是心裏難受而已。


  自古以來一將成萬骨枯,他既然已經得了名聲又何必罷著那些身外之物,如果這些金銀能撫慰那些逝去的靈魂,他何樂而不為呢。


  他們也是別人的兒子,孩子的父親,妻子的夫君,就如同他一樣。


  顧庭想著這些,攬著秦蘇蘇的手不禁又緊了緊,他們一起抬頭看著被換上的南平侯府的匾額。


  “夫人,你不會怪我沒要宅子和賞賜的金銀吧?”顧庭沉聲問道。


  秦蘇蘇睨了他一眼,佯裝失落道:“唉,本來還可以住上大宅子的,還能有許多銀子花,現在好了,什麽也沒撈著。”


  顧庭聞言瞠目結舌的看著她,這可不像秦蘇蘇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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