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救人
“哪裏輪到你這個南疆人插手。”戴沐塵怒不可遏,他做此事竟然有這麽多人前來阻撓。
“我倒是偏要管了。”阿莫橫眉冷對道。
秦蘇蘇趁此機會,靠近戴沐塵,想要將被鉗製的冷月奪回來。但戴沐塵警惕心重,察覺到秦蘇蘇的動作後,便又伸出手來掐著冷月的脖子。
戴沐塵冷哼道:“我也不是不讓你們幫助城外之人,隻要銀子給夠了,這城主之位,我也拱手相讓。”
“呸。”秦蘇蘇怒視道。
“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戴沐塵手裏力氣加大,手中的冷月像是個小雞般被擰起來,臉頰也漸漸變紫,痛苦的拍打著戴沐塵的胳膊。
“冷月!”秦蘇蘇著急的撲過去,但她勢單力薄,哪裏能讓戴沐塵鬆動。
出人意料的是,阿莫出手了。
他提著長刀,靠近戴沐塵,滔天的殺意逼迫戴沐塵不得不亮出武器,對準阿莫。
“看來你存心要插手此事。”戴沐塵挑眉道。
兵刃交接,發出刺耳的哀鳴。
戴沐塵的武功不弱,他有這個自信可以與阿莫切磋。但阿莫並不戀戰,趁此機會將冷月丟給了秦蘇蘇。
“冷月。”秦蘇蘇趕去護著,順道檢查一下冷月的傷勢。索性隻有脖子上的痕跡,沒有性命之憂。
冷月也搖了搖頭,大口的喘息著:“我沒事。”
“你的親兵已經被製住了,你還有什麽手段?”顧庭的聲音傳來,令秦蘇蘇忍不住抬眸。
放眼望去,全是臨西城的熟麵孔。
顧庭的衣著整齊,似是沒有費多少功夫,他提著佩劍一步一步走向戴沐塵,冷聲道:“戴城主,從今日開始,便由我來接管天諾城。”
眼見大勢已去,戴沐塵恨得咬咬牙。
但他瞬間變臉,將佩劍一丟,跪在顧庭跟前:“顧將軍,在下不過是被迷惑了心神,才犯下如此大錯,還請您高抬貴手。”
“你覺得你的話有可信之處嗎?”顧庭揮出佩劍,毫不留情的往戴沐塵的脖子上抹去。
此等人渣,死了才是為民除害。
戴沐塵向後一仰,便躲開了此次攻擊。看來求饒不行,隻能硬碰硬了。
戴沐塵提著劍向顧庭奔去,做著最後的掙紮。
他的武功師出多人,變化多端,沒道理打不過顧庭。
但顧庭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隻見顧庭單手執劍,十分輕易的正麵擋下了戴沐塵的攻擊。也並未給戴沐塵喘息的機會,便乘勝而起,發動的進攻密密麻麻,戴沐塵剛開始還能僥幸躲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漸漸跟不上,他隻能護著要命的位置,他的胳膊和腿腳也漸漸生出血痕來。
秦蘇蘇見戴沐塵被控製住了,衝著門口的侍衛喊道:“你們想一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嗎?侯爺將要接管天諾城,這天諾城便是侯爺說的算,所以,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站在城樓的士兵將這場鬧劇看的一清二楚,戴沐塵的假仁假義,令士兵無不憤懣,戴沐塵無力回天是每個人內心所祈求的,而顧庭也確實是如此做的。他沒有急於取戴沐塵的性命,反倒是讓他在這無盡的恐懼中戰戰兢兢。
像是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秦蘇蘇見無人動容,有些失望,便小跑到城門處,親手將城門推開。
她衝著城外的百姓喊道:“天諾城將永遠是你們的家,再也不會有人壓榨你們了。”
百姓們木納的望著秦蘇蘇,他們誰也不敢先動,怕這又是戴沐塵的陷阱。
但當他們瞧見顧庭與戴沐塵交手的身影,顧庭依然意氣風發,而戴沐塵滿身是血,誰占上風,一眼便知。
便有膽大之人率先踏入城門,而後麵的百姓便魚貫而入。
秦蘇蘇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顧庭的折磨也漸漸到了尾聲。
戴沐塵的四肢沒有完好之處,大量的失血令他臉色慘白。他已然無力招架顧庭的任何進攻,顧庭眼眸一冷,便將利劍刺穿戴沐塵的胸膛,將其釘在了地上。
但這一劍並沒有馬上奪走戴沐塵的性命,而是讓他繼續體會漫長的疼痛。
事已至此,戴沐塵的眸子再也沒有猖狂的氣焰,他像是一個蒼老之人,混濁的眸子裏沒有一絲希望。
這是他罪有應得。
“顧庭……你殘害朝廷命官。”戴沐塵緊咬著牙關道。
“正如你所言,京都亂成一鍋粥,不會有人給你撐腰。”顧庭收了劍,麵向天諾城的百姓,拱手道:“是大禹的疏忽,讓你們在如此禽獸手中生活了這麽久。但我敢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官員,大禹將迎來新生。”
他對著百姓們行了個大禮。
百姓們從未受過如此優厚,他們受寵若驚,又忍不住感動落淚。有人給他們主持公道,至少意味著上蒼沒有放棄他們。
“你怎麽還不走?”秦蘇蘇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阿莫的身後,她笑盈盈的問,隻是這笑容裏參雜著些許敵意。
阿莫冷哼一聲:“我幫了你們,你還趕我走?”
“若你不是南疆的將軍,興許能與侯爺喝上幾杯,但你可是敵軍,在天諾城太久,不怕惹人嫌話?”秦蘇蘇覺得阿莫有趣,收斂敵意,好奇道,“你為何要幫我們?”
“我當上將軍後,還從未有人敢質疑我,我們南疆本就地小人少,為官之人更少,雖然窮脊,但也處處為了百姓。你們大禹真是差多了。”阿莫白了秦蘇蘇一眼,他隻覺得眼前這位男子太過瘦弱,大禹是沒人了嗎?派一個這樣的人來打仗?
聽著阿莫的教訓,秦蘇蘇也點頭道:“你說的對,大禹的確有許多的缺點,許多人利益熏心,自私自利。但也有許多人為了大禹甘願奉獻出性命,先前你沒體會到大禹的精神,以後你將會見證大禹的漸漸複蘇。”
有顧庭在,秦蘇蘇毫不懷疑大禹能走到那一步。
阿莫微愣,如今的大禹可謂是深處漆黑,前路是南疆有條不紊的鐵騎,後路是北狄虎視眈眈,他一點都不看好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