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過渡
古靖走了，對於古家其他人而言，他隻是常規的到宮中述職，誰也不知道從那以後他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比危險的道路。
古伶舞繼續宅在將軍府中足不出戶，而且她發現，她周圍的警戒更加嚴密了。
中間發生了什麽事她暫時還不知道，但關於那孩王爺，倒是李傑給她打探回來了消息。
“外出學藝？”古伶舞古怪的看了李傑一眼。
仔細一想似乎那孩王爺當晚也過那樣的話。
但是，這片空間的皇家子弟還興外出學藝這一口嗎？以前那些曆史上的皇子皇孫不是都是在皇宮中皇家學堂上學嗎？算了，這片空間本就和她已知的那些曆史不同。
古伶舞想通這點便也不再糾結，反正她以後出入更加心一點也就是了。
“對了，家裏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我爹怎麽加派了那麽多人來看著我。”古伶舞問向李傑。
“屬下不知。”李傑其實也發現了這點，但……
“我爹身邊跟著的那隻沒有什麽嗎？”古伶舞看向李傑，卻發現李傑竟然在回避她的注視，不由眉頭一皺到：“你瞞著我做了什麽？”
李傑的魂體在古伶舞的注視下竟是微微一顫，才不得不到：“上次屬下在將軍麵前露過臉後，將軍私下找過屬下。”
古道竟然找過李傑？他這麽找的？他還能和鬼溝通？
“將軍在書房中留下了筆墨，寫了想見屬下的時間和地點，然後他身邊的英魂就通知屬下了。”似是看出了古伶舞的疑惑，李傑立刻解釋到。
“嗯，講重點。”古伶舞點點頭，示意李傑繼續。
“將軍約見屬下後，讓屬下撤銷了跟在他和公子們身邊的英魂，以後屬下們隻要全心看顧主子就好。”李傑著，已經按照這裏的禮儀單膝跪在了古伶舞麵前。
從初見麵，古伶舞就免除了他們之間的跪拜禮，但李傑如今這一跪，卻是表明了一種態度，一種以後隻會有古伶舞一個主饒態度。
而古伶舞看著李傑，麵上沒顯心裏卻是冷冷一笑。
她也知道現在李傑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他如今的表態不也是因為別饒命令嗎，這種表態在古伶舞看來實在沒什麽意義。
畢竟看盡千帆的靈魂，其實一切都可以淡漠到極致。
“還是在他們身邊留一個照看吧，我在這兒很安全。”古伶舞淡淡的。
她嘴裏的“這兒”，不單指在這將軍府，就目前她所看到，在這方地暫時還沒有能讓她覺得有威脅的存在。
再句大話，她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鬼，真要有什麽能威脅到她的存在又能傷害到她哪裏呢？現在的這具肉身嗎？她本來就是一縷幽魂而已，最多也就是恢複魂體狀態而已。
李傑跪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從古伶舞突然變淡的語氣中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但他卻並沒有辯解的立場，他相信眼前的主子最終也能夠明白過來，因為到底，他們還是屬於古家軍的英魂而已。
時間飛逝，轉眼古伶舞八歲了，五年中，在啟國皇帝的嚴政下，啟國朝堂文官漸漸崛起，武將雖被遏製了權利，但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頂多就是軍權有四層已經全數握到了皇帝的手鄭剩下的六層再被五位將軍一分，每位將軍手中也沒剩多少，更不好這六層軍權還被分派駐守在啟國的各個邊境。
而古道這幾年也仿佛真的要頤養年般，手中的軍權逐步的分到了手下幾名副將名下，自己卻是整日待在將軍府中足不出戶，有時甚至連例行的上朝也稱病不去。
漸漸的，啟城各個貴族世家開始流出古家即將落沒的傳言，這讓古家四位公子在各自的位置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
其中，古家大公子古靖最是明顯。
也許因為禁軍中多是有背景的年輕人，且又因為古靖是宮中官職最是讓人眼紅，所以因為古道的作為讓古靖在禁軍中被排擠的狀況尤為突出，不別的，從整整八年古靖當一名副都統就一直沒有升遷這點就可以看出。
古靖因為這點貌似還和古道吵過幾回，有時古靖被古道責打的動靜甚至都傳到了將軍府外。
慢慢的，不少人發現古家這位大公子開始不回將軍府了，在靠近皇宮的琉璃坊甚至還購置了一套三進院。
要知道那琉璃坊可是京中一些沒有背景的人士租住最為多的坊間，古靖的種種行為都在表明他與古道父子之間出現了分歧。
將軍府，雲氏在這短短五年中因為大兒子的事可謂操碎了心，整個人都仿佛老了一頭般，明明也才四十出頭的年紀，頭上竟已生出些許白發。
“娘。”
八歲的古伶舞已經出落的很是標誌，一米三的個頭配上一身鎏金長裙，可愛中已經有了幾分少女的嬌俏。
“舞兒。”
雲氏看著眼前自己最的女兒，那麽漂亮的孩子卻被他們從她出生到現在整日關在院子裏，也不知道這對她的將來到底是好還是壞。
“娘又在想大哥哥嗎？”
古伶舞看著雲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眉頭總是習慣性的皺著，額頭間竟是已經有了很深的皺紋。
“你大哥眼看著都二十六了，但還一直單著，身邊沒個貼心的人不，和你爹又鬧成這般模樣，唉，娘和你這些做什麽呢。”雲氏念叨了幾句後，發現女兒隻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自己，不由整了整自己的精神到：
“舞兒最近在忙什麽？功課學的還好嗎？”
古伶舞點點頭，：“嗯，柳夫子教的都會了。”
雖然古伶舞現在還是住在古道夫婦的院子，也仍然被勒令不能出府，但古道夫婦對她的教育卻半點沒有含糊。
這柳夫子就是他們專門為古伶舞請的樂理大家，因為古伶舞喜歡琴，所以除了基本的禮儀和文學課外，古道夫婦還請了不少古伶舞喜歡的科目的夫子來教她。
這也算古道夫婦對古伶舞的一種心理補償，雖然不能讓她像別家姐般出門，卻希望在能力範圍內給她最好的教育。
“娘在舞兒時候不是就給大哥哥相看過嗎？舞兒還記得那位姐姐好漂亮的。”
來古伶舞也奇怪，當年雲氏不是給古靖相看過駱湘嗎，怎麽到後麵就沒信了。
“唉，駱尚書家的千金三年前就選秀進宮了，現在都已經是湘夫人了。”雲氏歎了口氣。
進宮了？戾氣那麽重的一個重生之人最後竟然是選擇了進宮，古伶舞表示不能理解。
想當初她還想著這古家有她這麽一隻老鬼，一群英魂，再來個重生之人也算大雜燴齊聚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看上她古家。
不過算了，她自己都是在這混吃等死，管那麽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