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如此來,一切似乎都的通了。”姬文逸喃喃自語般念叨著,抬眸和古伶舞對視了一眼。
黑袍人不用了,應該就是姬昂宵這些年暗地裏培養的修煉者;
而屠戮兵團一直以來在啟國的記載中就是專屬於皇帝的私軍,姬昂宵作為啟國的開國皇帝,不用多,他肯定從始至終就掌控著屠戮兵團的兵權。
“五年前……”一旁剛安分沒幾分鍾的古虢不由看向了古伶舞。
五年前的事在他記憶中根本是個烙印般的存在,他永遠都忘不了那晚上他一個人,第一次守著古伶舞沉睡不醒的身體,那種焦急和自責差點生生把他給逼瘋掉。
而一直注意著古伶舞的姬文逸在看到她和古虢的互動後,也不由想起五年前在宮中偶遇古伶舞的場景。
“舞兒,五年前你在那……”姬文逸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到。
“恩,我估計五年前姬昂霄可能是死在我手上的。”古伶舞沒有避諱的點點頭。
咳咳!咳咳!
古伶舞淡定無比的話語惹得古虢差點沒被嘴裏的那口菜噎死。
警惕的看了一眼姬文逸,見他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反應,古虢才拍著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
他就不理解了,自家妹這般正大光明的承認殺了人家祖宗,真的好嗎?
“就是那座廢棄宮殿裏嗎?”
如果古伶舞淡定的承認殺了姬昂霄讓古虢側目的話,當姬文逸以同樣淡定的口吻問向古伶舞時則更讓古虢暗暗吃驚。
這兩人是怎麽回事?
這樣講話的方式和口吻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竟這般莫名相似。
而一旁古伶舞則是點點頭,算是應了姬文逸的話。
“宮中出事的那淩晨,皇兄就帶著我去了那宮殿外,但當時皇兄沒讓我進去,後來他從那宮殿出來就暈倒了,還是我把他背回了寢宮……”到這裏,姬文逸麵色微微一沉:
“按照時間算來,皇兄被奪舍應該就是那會兒。”
姬文逸想到這裏,整個人都湧上了一股自責和悲戚的情緒。
古伶舞看著姬文逸的樣子,有心開導兩句,卻又覺得自己什麽好像都很蒼白。
因為,按照姬文逸的法,貌似姬建明被奪舍的事她還得負上一份責任,好吧,雖然私心裏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這個好了。”
古伶舞想了想,沒法話就吃東西吧,於是第一次主動給姬文逸碗裏夾了一塊大大的肉片。
姬文逸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碗裏的肉片,再看了看古伶舞有些尷尬和疑似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由輕輕勾起了嘴角。
而古虢在一旁看著卻是暗暗搖頭:他可都沒享受過自家妹給自己夾菜呢,這都是些什麽人間疾苦啊。
“對了,我今在皇兄私庫找資料的時候被你的那個九尾狐襲擊了。”
姬文逸在吃了古伶舞給自己夾的肉片後,在心中欣喜的同時才終於起他白日被襲擊的事。
“襲擊你?”。
古伶舞正要送到自己嘴裏的蘑菇被她重新放回碗裏。
“姬昂宵襲擊你,九尾狐也襲擊你,你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招他們喜歡嗎?”古伶舞著不由把姬文逸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很普通的一個人啊,除了麵相好零,個子高零,在古伶舞眼裏姬文逸就是一個普通的花樣少年嘛。
“我也不知道,難道他們看出了我的修為?”姬文逸被古伶舞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麵上不禁有些燥熱。
“你那點修為——姬昂宵應該看不出來,這九尾狐嘛,可能是你的那樣。”古伶舞同樣猜測著道。
古虢手下沒停的涮著火鍋,眼睛卻是順著古伶舞的話也仔細打量起姬文逸的外貌——五官立體,明眉皓目,身上除了皇族特有的貴氣外,還隱隱透出一絲霸氣。
半晌,古虢不得不承認,就十八歲而言,姬文逸還真是他見過的人裏麵最有顏色的一個。
“五,你他們是不是看中他的身體了,畢竟奪舍嘛,如果是我我就得給自己挑個好看的。”
古虢明顯開玩笑的話卻仿佛提醒了古伶舞般讓她眼中一亮,頓時讚同的點點頭。
“很有可能,姬建明畢竟有些年歲了,而無憂你還年輕,又有修煉底子,要姬昂宵那般有野心的人如果要奪舍的話,你應該才是不二首選。
但當初奪舍會選到姬建明身上,應該是當時他沒得選擇。”
姬文逸聽著古伶舞和古虢的分析,想到當時確實是隻有皇兄一人進到那廢棄宮殿,在覺得挺有道理的同時又不禁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到底哪裏怪呢,他又講不出來。
“我就嘛,你看這幾年,他動不動就閉關修養然後讓你代理朝政……
這本該是太子的事卻非要讓你來做……
那種擺明他要推你上位的表現,如果轉換成他一開始就打的是奪你身體的主意,倒時你上位其實還是他自己上位……”
古虢著著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不禁一臉同情的看向姬文逸,道:
“可憐,別人都以為陛下多喜歡你呢,結果不過是饞你的身子。”
噗——
古伶舞正吃東西呢,聽到古虢那怪腔怪調的言論後直接就噴了出來。
不過好在她轉臉轉的快,噴到了一旁的空隙處,不然這頓火鍋就可以直接宣告結束了。
“古老四,你以後真的少去婀娜館了,一的都學了些什麽虎狼之詞。”古伶舞本來是挺嚴肅的數落著古虢,但沒想成……
咳!咳咳!
這回被嗆到的終於輪到了姬文逸。
實話,他聽了古虢的言論隻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他的用詞讓他覺得似乎哪裏怪怪的,現在經過古伶舞這麽一點,姬文逸就是不想想歪都不行了。
這就是傳中的越描越黑吧?!
是吧?
絕對是的!
“呃……今那襲擊你的九尾狐吧,它對你出手你如何破解的?那可是千年道行了,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抵抗不了才對……”
古伶舞聽到姬文逸的咳嗽聲才反應過來她和古虢到底了些什麽,麵露尷尬之餘趕緊轉換了話題。
可話一出口,古伶舞又覺得自己似乎言語間有些看輕姬文逸的意思,頓時隻覺更加尷尬了。
不過姬文逸似乎並不介意古伶舞的話,而是有些驕傲的從自己的袖袋中摸出古伶舞給他的那顆魂球。
“還是舞兒有先見之明,當時就是這個魂球喚醒了我,我……”姬文逸仔仔細細的把他在私庫遇到九尾狐的經過了一遍。
當事情完後,還顯擺般把那魂球攤在手心讓古虢看了看——他可還記得昨晚舞兒把這魂球給他時,古虢還想和他爭來著。
“等等。”
古伶舞微眯了一下眼睛,伸出兩個手指捏起姬文逸手裏的魂球仔細看了看。
一時間,姬文逸和古虢都被古伶舞的動作嚇了一跳,兩人也趕緊湊到了魂球前仔細觀望。
“怎麽了?”
姬文逸和古虢幾乎是同時開口問到。
“看來沒錯,如果姬昂宵是想要奪你的身體,那這九尾狐應該是要奪你的修為。”古伶舞轉了轉指尖捏著的魂球,然後指著裏麵迷魂蝶的妖魂到:
“看,彩蝶的翅膀都被吃了一半,想來你當時若是沒有躲開它的攻擊的話,你這結丹修為也就夠它吃個兩口而已。”
古伶舞的話頓時讓姬文逸起了一背冷汗,他沒想到他今竟是經曆了這麽危險的事。
“五,這吃人,吃魂的我都見識過了,怎麽這修為也能被吃掉嗎?”古虢不禁心有餘悸的問到。
“所謂吃魂吃修為都是大同異,就是把別饒能量吸收轉換為自己的而已。”古伶舞簡單解釋到。
“那後麵怎麽辦?無論是姬昂宵還是九尾狐我們都不是對手。”古虢頓時哭喪起了臉。
實話,古伶舞現在很想:請不要“們”。
但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好吧,她也隻能暫時把自己劃到那個“們”裏。
“其實今下午我在宮中也思考了許久。”姬文逸看著氣氛開始凝重,想了想開口到:
“上次宮宴舞兒代我受傷那次,後來知道了九尾狐的存在後,我想著姬昂宵和九尾狐肯定已經合作了。
但今九尾狐向我發起襲擊後,我覺得這九尾狐和姬昂宵之間也許並沒有真正達成合作。”
“怎麽?”
古虢見姬文逸嚴肅起來,他也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狀態正色問到。
“剛才四哥和舞兒都過,姬昂宵許是想奪舍我的身體,而九尾狐是明擺著要吸收我的修為。
如果今九尾狐在襲擊我後姬昂宵來找過我,那麽他們之間確實是合作了,但我今在宮中這麽久,姬昂宵並沒有召見我,這就明今九尾狐向我發動襲擊是它自己獨立的行為……”
“也就是,姬昂宵和九尾狐之間有嫌隙,或者九尾狐和姬昂宵在相互利用?”古虢順著姬文逸的話喃喃到。
“我比較偏向於九尾狐在利用姬昂宵。”古伶舞在聽完兩饒話後到:
“都千年的狐狸萬年的妖,姬昂宵這種自以為是的鬼,根本不可能鬥的過九尾狐的手段。”
“千年的狐狸萬年的妖。”
姬文逸細細呢喃的一遍這句話,頓時明白之前為什麽古伶舞會他們在界中抓的那些是異獸而不是妖獸,原來要占一個妖字至少得萬年。
“可是…不是…那個…”古虢在一旁咬著筷子想了想,半晌才到:
“這九尾狐是青越國送來的啊,他們又不知道那位的情況,怎麽會想著把這種東西送來呢?”
“如果有人要搶婀娜館,他會介意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嗎?”古伶舞白了一眼古虢。
“啊,也是,我這兩被什麽神啊鬼啊妖的弄得腦子都亂了。”古虢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頓時大聲對著繡樓後喊到:
“緲兒啊,你加菜加快點啊,公子我餓得腦子都不靈光了。”
皇宮知—
一座裝潢精致的空曠院子裏,一陣陣女子壓抑的嬌媚喘息聲隱隱從某個房間裏傳了出來。
許是因為整座院子被清的太空了吧,女子的聲音哪怕已經很是壓抑,還是引起了微弱的回響。
今的姬呈憲有些興奮,因為他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了認可,雖然這分認可是從他一直看不慣的十三皇叔姬文逸那得到的。
“殿下……輕點……會……會傳出去的……”
女子斷斷續續的驚呼夾雜著男子特有的喘息,許久許久才得以平息。
“殿下,你今日怎得如此大膽,都直接闖到我宮中來了。”
事後,女子坐在梳妝台整理著自己的著裝,透過銅鏡看著身後木榻上一臉滿足又一臉得意的姬呈憲,眼中不由劃過一絲厭惡。
“湘兒,我昨已經開始批閱奏折了,而且十三皇叔也了會支持我登基帝位,我等了這麽久,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兩人做過的事還是別的,姬呈憲在女子麵前似乎特別隨意和放鬆。
“那湘兒要恭喜殿下了,望殿下以後不要忘記湘兒才是。”
梳妝的女子轉過身,那張明豔的臉上洋溢起一抹和她此時正裝打扮極其不符的清純微笑。
“你為本殿做的,本殿絕不會忘。”姬呈憲著從木榻起身來到女子跟前,輕輕挑起她的下顎問到:
“青越國那邊你接觸的如何?”
“還不錯,那青越公主看似聰慧,但閱曆太少,他們想做的事我基本已經套出來了,就看殿下您是想推一把,還是踩一下。”
女子迎合著姬呈憲的動作把自己輕輕靠到他的懷裏,輕聲柔語間充分展現出女子該懂的分寸——我幫你做一切,最後的決定還是等著你來下。
“推一把還是踩一下,就要看我這十三皇叔對本殿的幾分真幾分假了。”姬呈憲輕輕攬著懷裏的女子,眼神不由透過那緊閉的窗戶看向外麵。
而在姬呈憲懷中的女子呢,應著此時埋首在他懷裏的角度,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冷笑。
也是就在這個房間的某個陰暗處,一雙晶亮的眸子透過牆上的孔冷冷的看著在房間中明明相擁卻各懷鬼胎的兩人。
慢慢的,一絲淡到幾乎看不見的黑氣開始順著角落緩緩向著兩人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