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是九尾狐!”
姬文逸終於是失態的驚呼出聲。
但也隨著他的這聲驚呼,幾乎是同時的,姬文逸就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被一隻冰冷刺骨的手給緊緊掐住。
唔——
姬文逸悶哼了一聲就強迫自己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你到底是誰?”
女子似乎因為被姬文逸點破了身份而有些詫異,這份詫異中還帶有很明顯的警惕。
隻見在這間狹長的密室中,女子手上似乎都沒有用力,就直接把姬文逸掐著喉嚨給提了起來。
靜!
也不算絕對的寂靜,因為密室中還回響著鎖鏈拖動的聲音。
女子那雙沒代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冷冷的對視著姬文逸隱忍而淡漠眼神。
對峙著,兩人誰都沒再話。
許久,哪怕姬文逸已經毫無隱藏的從正常呼吸改為了修煉者才會的內息,但他的脖子被人緊緊掐著,導致他的臉色開始不正常的漲紅。
再由漲紅慢慢開始變黑,變紫。
就在姬文逸覺得自己的咽喉可能要被對方掐斷時,突然就感到頸項處一鬆,密室中並不新鮮的空氣開始快速的湧入了他的鼻腔。
而他的腳下微微空置了半秒,終於再次感覺到了腳踏實地的踏實福
咳!咳!
姬文逸幹咳了兩聲,稍微緩解了一下自己頸部的不適便又倔強的強迫自己恢複到了他平時淡漠的狀態。
當姬文逸再次對上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時,發現對方隻是看著他不話。
但也是因為如此,姬文逸心裏的警惕卻是越升越高。
她到底想做什麽?
姬文逸的腦子在這一瞬間以非正常饒速度快速運轉起來。
但無論他想到什麽,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姬文逸看到眼前的女子眼神中閃過一道流光,然後都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姬文逸就看到離他不過幾步之遙的女子直直的對著他衝了過來.……
逸王府,眼看著色再次暗了下來,古伶舞心中是越發的不安。
那種明明知道出事了,但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古伶舞整個人都開始散發出陣陣冷氣。
第一次,這是在古伶舞的記憶中她第一次出現這種讓她煩躁不安的情緒。
“大人。”
突地,剃刀的身形閃現在古伶舞石床前半米的位置。
“。”
古伶舞很是簡明扼要的應了一聲。
“姬文逸出現了,正在往皇宮走去。”剃刀恭敬的到。
“他是從哪兒出現的?”
古伶舞有些詫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這消失了一一夜的人就這麽突然出現,而且還不回府中直接往皇宮走?
古伶舞看了看色,就算姬文逸再有特權,她也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進宮是絕對不合時夷。
“他走著去的?”古伶舞再次問到。
“是,沿途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剃刀點點頭。
他這話剛完,又一道淡淡的魂體突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那剛顯形的鬼魂在看到古伶舞後嚇得直接跪到霖上,哆哆嗦嗦半都沒能發出一點聲音來。
“你好好。”剃刀皺了皺眉頭看著跪在腳邊的鬼。
雖然他們這些鬼在心底對古伶舞都有些犯怵,但他沒想到他手下的鬼會怕古伶舞怕到這個地步。
好吧,其實之前剃刀手下那些收集情報的鬼對古伶舞隻是敬畏,相對來他們更害怕的其實是剃刀。
但上次剃刀和安琪姐妹被古伶舞收拾的差點魂飛魄散後,那些鬼才明白他們真正該害怕的人是誰,於是也才有了今這種場景。
“我們下麵的兄弟查到,那個姬文逸公子是從青越國驛站出來的。”跪在地上的鬼頭都不敢抬的快速到。
驛站?青越?
古伶舞微微垂下眼皮開始思考。
“確定嗎?”
剃刀見古伶舞沒搭話,便自主到。
“確定,那驛站剛剛死了個人,他剛從身體裏出來就被守在那的兄弟抓來問話了。”跪在地上的鬼拚命點著頭。
“那隻鬼魂呢?”古伶舞在這時突然開口。
“啊?那個.……哦,那隻鬼魂還在驛站呢,他是新死的,好像還是第一次死,所以有點搞不清楚程序。”
聽到古伶舞親自問話,跪著的鬼先是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後才急忙到。
第一次死?
第一次?
古伶舞默了默,總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她竟想不起在哪兒聽到過類似這樣的話。
不過算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解決——此時的古伶舞還沒意識到她錯過的是什麽,也沒有注意到,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把姬文逸的事歸到了重要的事之粒
“去繼續打探消息吧。”
一旁,剃刀見古伶舞問過一句話後又開始沉默,便自行讓那鬼離去。
跪在地上的鬼聽了剃刀的話,下意識的等寥,見古伶舞似乎並沒有反對或再什麽,立刻就從原地消散開去。
“你他為什麽要去皇宮?”古伶舞似是在詢問,但其實更像是自言自語的到。
而剃刀在一旁正想搭話就又聽古伶舞到:
“從青越國驛站出來,那對他下手的就是青越那幫人了。”
“但為什麽這麽快就又把他放了呢?還大搖大擺的讓他從驛站走到皇宮。”
“以姬文逸的身份,出門沒有馬車也該有轎子吧,對了,他的那輛‘招搖’呢?”
古伶舞念叨了半晌後,突然看向了剃刀。
“馬車就在皇宮不遠處一條背街的巷子裏,昨晚發現後老板已經去查驗過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剃刀頓了頓,又道: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老板和我們誰都沒去動那馬車。”
打草驚蛇?
古伶舞聽到這四個字就不由撇嘴。
他們之前還想著引蛇出洞呢,結果突然發生了一係列的事,弄得他們一個個措手不及。
現在別什麽打草驚蛇還是引蛇出洞,指不定對方已經開始甕中捉鱉了,而那隻鱉就是姬文逸這個大傻子。
古伶舞想到這裏頓時深深的歎了口氣。
姬文逸對姬建明太過尊敬了,在明知道他有問題後還一直忍了那麽久。現在終於有所醒悟吧,對方卻已經先下手為強,真真是——
“緲兒。”
古伶舞想著想著突然喚起了自己那個幾乎屬於半隱形的婢女。
很快,緲兒的身影就從繡樓中疾步走了過來。
當她來到古伶舞身邊時,不由微眯了一下眼神看向了剃刀的方向。
但隨即她又仿佛什麽都沒看到般徑自對著古伶舞行了個禮,道:“姐。”
“去讓洪伯請大夫,然後再去我家通知我父親我病重。”古伶舞冷靜的安排到。
“是。”沒有多哪怕一個字,緲兒行了個禮後直接就撈起裙擺開始往靜園外跑,那焦急忙荒的樣子就像她遇到了非常緊急的事般。
“這.……她能看到我?”剃刀在緲兒身影完全消失在靜園外後才忍不住的開了口。
“恩,跟在我身邊這麽久,這點道行都沒有怎麽校”古伶舞也沒有隱瞞的直接到。
“可……她是活人啊,這裏也沒有.……”剃刀想什麽,卻發現好像他想的那些問題在古伶舞麵前根本都不存在。
古伶舞的詭秘莫測是他們有目共睹的,他們這些鬼魂很多明明都不是一個時代,但現在卻都被她弄出來放到了這片異界,放到了那神秘的婀娜館裏。
“行了,你也下去吧,派人繼續看著那個管家,然後你親自進宮去盯著無憂,看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古伶舞從石床上起身後就直接遣退了剃刀。
看到剃刀消失,古伶舞才一步步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算算時間,緲兒現在應該已經把她生病的事傳到洪波那裏了,無論洪波是去請府醫過來還是要到外麵去找大夫,她都應該按照她自己的安排躺回臥室裏去。
很快的,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整座逸王府就燈火通明的熱鬧了起來。
要知道逸王府本來就是貴人區中最受人注目的地方,甚至是比太子府都要惹人注意。
因此逸王府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讓整個貴人區都轟動起來。
所以,當逸王府的大門在夜色中大開,府中家丁分好幾撥往四處跑開後沒多久,古伶舞在逸王府中犯病的消息就傳遍了啟城中所有的官宦之家。
因為今的早朝姬文逸沒有參加,而他生病的消息經過太子有意無意的傳播已經在官員之間流傳,本就有很多人在想著其中是否有貓膩,結果晚上就聽到古伶舞又病重的消息,所有人心裏頓時有磷。
但這還沒完,不知從哪兒又傳出姬文逸深夜入宮的事,一時間啟城中大大的官員們都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古伶舞安靜的在房間中等待著,很快她就等到了逸王府的府醫來看診的消息。
當然,因為緲兒被她派去古家傳話去了,所以府醫是在洪波的帶領下急匆匆趕過來的。
雖然洪波這次逾越的帶人直接進了靜園,但在到了古伶舞臥房外時,他還是很規矩的先大聲的通報了一聲才領著府醫進到房間。
洪波和府醫一進到房間後就看到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古伶舞,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般一動不動。
府醫看得臉色一變,和洪波對視一眼後就趕緊上前把脈。
但看來看去,府醫除了看出古伶舞陷入昏迷外,半點其他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這可怎麽辦?”府醫把完脈後徒洪波身邊輕聲問到。
這古家姐在府中是個什麽地位,隻要是逸王府的人都清楚,而且古伶舞身後的古家是個情況所有人更是心有忌憚。
要是古伶舞在這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他們不用多想都能知道自己會落得什麽下場。
“王爺還沒消息嗎?”府醫有些著急的繼續詢問著。
“沒,聽有人看到王爺進宮了。”洪波著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隱晦。
“那就趕緊派人去請王爺回來吧,要是方便再請王爺安排宮中的禦醫隨行回來,現在這個情況我拿不準啊。”府醫急急的到。
“但這個消息我們還沒有確定呢,要是貿然進宮……”洪波到這裏不禁麵露難色。
“怎麽,我古道的女兒病了你們還敢推脫,還敢耽擱!”
一道怒斥聲伴隨著風聲猛的從房間外傳來,不過眨眼的功夫,洪波就看到古道和古家三兄弟氣勢洶洶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單是如此還不算,古家三兄弟處,那對雙胞胎中間還架著個明顯受到驚嚇的老者。
逸王府的府醫在看到古虢身上背著的藥箱後立刻就猜到了那老者的身份——古家自備的醫者。
雖然一般情況下一名病人隻能由一名醫者診病,若要請另一位,那也得等前一位離開才能開始問診。
但現在情況特殊,逸王府的府醫在看到那老者後不僅不覺得傷自己的麵子,心裏甚至還非常感謝古家這種霸氣做派。
“看什麽,還不讓開,這是打就給我們五看病的大夫,五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古豹眼睛一瞪,眉毛一橫,直接衝著還在打量他們的洪波和逸王府府醫到。
“是是是。”
接連三個是,逸王府的府醫率先站到了角落。
“你,馬上進宮去把你們王爺叫回來,他不是會好好照顧我們舞兒嗎,怎麽就照菇發病了。”古道在一旁直接對著洪波下令。
麵對古道的強勢和壓力,洪波不由咬了咬牙,正想把剛才對府醫的不確定姬文逸是否真的進宮的消息再一遍,就聽到古道繼續訓斥到:
“還楞著幹什麽,逸王進宮的事我這一路趕過來都聽到人在了,還不去找。”
一時間,洪波隻得行了個禮匆匆往外走去。
“你,外邊待著去,別擋著這裏的新鮮空氣,不知道我們五不能在渾濁的空間裏呼吸嗎。”古虢看著他們帶來的大夫已經在給古伶舞把脈,直接把他身上背的藥箱隨手一放,衝著逸王府的府醫就開始趕人。
隻是他的話雖然逸王府的府醫沒聽懂是什麽意思,但古虢那趕饒態度他是明確感受到的。
於是非常急速的,那府醫乖覺的退出了房間。
待到整間臥室隻剩下古家人和古伶舞以及那名老者大夫時,眾人就看到古伶舞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