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撇開古虢、燭九陰的那些插曲,房間中,九尾狐化作的絕美女子在古伶舞麵前站定後,立刻恭順的跪到她的麵前柔聲到:
“女子九尾狐族狐娘見過大人。”
狐娘?
古伶舞看了看跪在自己麵前的絕色女人,按照這裏的習慣,對方的名字簡化後就是——娘?
啊呸,這名字取的……
而跪在地上的狐娘見自己這般表明態度後竟是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不由心裏有些忐忑。
昨晚她在“見識”過傳中的鎖魂鏈後,除了驚訝,內心其實還是有著些許的不甘。
但當它被封到某盆盆栽,看到那裏麵的強大存在後,那最後的一絲不甘就在瞬間瓦解了——好吧,她承認其實是被嚇到了,而且是那種一點反抗之心都不敢生起的驚嚇。
她沒想到在這片地中竟然還有那般超凡的存在,或者她沒想到隻在傳承記憶中出現的存在有一會那麽真實的出現在她麵前。
而且,不止那強大存在,那盆盆栽裏種的滄海樹枝丫更是讓她心生惶恐。
是的,不是驚喜,不是驚訝,而是惶恐!
那可是傳中的滄海樹啊,雖然隻是一截枝丫,但它富含的磅礴生氣,不,狐娘覺得哪怕她昨晚見到的是一截死掉的滄海樹枝丫,她也會心生惶恐。
雖然她已經死去多年,雖然她隻是一縷魂魄,那滄海樹枝丫的磅礴生氣卻是讓她因為斷尾而受損的魂體得到了很好的滋養。
她相信如果讓她在那滄海樹枝丫下多修煉些時日,她被扯斷的那六條尾巴很快就能恢複到原樣,甚至她的修為還會更上一層。
一夜,僅僅隻是一夜,不,都不是完整的一整夜,隻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她就這麽措不及防的見到了兩種隻在傳中才會有的東西,這明什麽?!
所以,根本不用多想,狐娘在昨晚就下定決心今在看到女孩兒後向她投誠。
隻是狐娘沒想到自己的投誠對方似乎並不在意,或者她在投誠前也考慮過會有此時的情況出現,畢竟滄海樹和那強大存在一看也是屬於女孩兒的。
但這麽好的機遇讓她遇到了,讓她試都不試一下就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
而一旁,古虢看著不過一晚上就像變了個人,不是,是變了個獸的九尾狐,頓時對自家妹的景仰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倒是姬文逸看著身邊一動不動穩如泰山的古伶舞,不禁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聲問到:“她這是?”
實話,對於眼前這隻九尾狐,姬文逸的心裏是有些犯怵的。
畢竟兩融一次麵對麵時,對方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強大了。
那單手就能把他舉起來差點掐死的狠絕模樣,以及後來以詭異的能力控製他身體等術法讓姬文逸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渾身不對勁。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在他看來十分強大的存在此時竟然就跪在了他麵前,好吧,其實是跪在古伶舞麵前,但在姬文逸心底還是下意識的有些排斥。
“你……”古伶舞緩緩開口,頓時就讓古虢和姬文逸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是要收下這妖狐嗎?
古虢和姬文逸都不由同時想著這個問題。
“大人請吩咐,狐娘願為大人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跪在地上的狐娘見古伶舞終於開口,頓時心中一喜。
“你能換個名字嗎?”
噗——
古虢和姬文逸在聽清古伶舞出的話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一個趔趄,差點從凳子上直接摔下去。
是他們想岔了還是他們家妹的思考方法和他們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現在是糾結對方名字的時候嗎?
是嗎?
是嗎?
木榻上,燭九陰在聽到古伶舞話後卻是掩嘴一笑,那張過分豔麗的臉配上彎成月牙狀的眼睛,頓時讓他整個人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般吸引人眼球。
他就知道,就知道她在聽了那騷狐狸的名字後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這個問題。燭九陰暗搓搓的想著。
但不管在場的其他人是怎麽想的,跪在地上的狐娘在聽了古伶舞的問話後心裏卻是瞬間激動萬分,直接叩首到地上快速到:
“請大人賜名!”
賜名啊,這在修煉界裏可是一種接受她投誠的信號。
在修煉界中,要是強者一方願意給弱者一方賜名,那就明是對弱者一方的認同。
不管此時的古伶舞看著就是一個弱的女孩兒,還是她渾身沒有半點修為的氣息,在狐娘見識過滄海樹和燭九陰後,古伶舞這隻大腿她是下定決心要抱了。
“賜名?”
古伶舞頓了頓。
她在世間飄蕩這麽久,當然知道賜名所代表的意義。
就像她的丫鬟緲兒,不是經過了好幾年的考察,她都不會給她改名字。
眼前這隻九尾狐不過和她接觸了一次而已,就妄想著她能給她賜名,古伶舞都不知道該笑她想的真,還是笑她想的太真。
“四哥,你給她賜個名唄。”
古伶舞微微一笑,直接把這個問題甩給了一旁還處於呆滯狀態的古虢。
“啊?我?”
古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古伶舞。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賜名有什麽別的含義,但剛才在古伶舞讓他賜名的瞬間,他明顯看到地上九尾狐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激動變為此時的蒼白。
而不遠處木榻上的燭九陰更是直接悶笑出聲,那笑聲中的嘲諷之意毫無遮掩的表露無疑。
“大人,我……”
九尾狐的話還沒完,在對上古伶舞看向她的戲謔眼神後,頓時就再也發不出聲音。
“怎麽,你看不上我四哥?”古伶舞挑了挑眉。
“不是。”九尾狐在聽到古伶舞的話後頓時緊張起來。
姬文逸看著本就詭異,然後現在更加詭異的場景,不解的再次拉了一下古伶舞的廣袖。
他現在有好多疑問啊,誰能幫他解釋一下啊喂!
“五啊,你給四哥道道唄,這是個什麽講究?”
沒讓姬文逸胡思亂想多久,古虢自己已經替他問了出來。
“等下告訴你,看看這位狐娘姑娘怎麽。”古伶舞沒有回答古虢的疑問,而是直勾勾的看著狐娘勾起一抹邪笑。
“大人,狐娘願意侍奉這位公子。”
半餉,狐娘突然調整了一下自己跪拜的方位,對著古虢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叩拜禮,然後才朗聲到:
“請公子為女子賜名!”
“我……”
古虢被眼前的情況弄得整個人都不對了,特別是在看到狐娘突然對著他叩拜後,直接驚的就從座位上彈跳起來躲到姬文逸身後。
“子,這麽大個便宜送到你麵前,你還不趕緊收了。”
木榻上,燭九陰老神在在的插了句嘴。
大神,您老能不在這個時候風涼話嗎?古虢在心中暗暗叫苦。
但看著地上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的狐娘,又看了看自家妹帶著明顯示意的眼神,古虢最終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
“那……那……”
古虢撓了撓了自己的頭,半餉才終於開口道:
“古月,你以後就叫古月。”
古月?
狐娘有些驚喜的看向古虢——他竟然賜了他的姓給她!
在這一瞬間,狐娘,不,古月的心中對古虢竟是生出幾分好福
“我,九尾狐古月在此立誓,從今往後,生生世世都將效忠眼前這位公子,如有背叛願受雷加身,魂飛魄散之刑。”
古月很是幹脆的當著在場幾饒麵立下了誓言,也在她誓言完的瞬間,一道流光從她的身上直直的飛到古虢額間消失不見。
“喂,你這誓言會不會太重了。”古虢聽著古月的誓言,心中卻是莫名的慌了一下。
這個白癡!
一旁,古伶舞看著這超出她預算的場景無奈扶額。
而木榻上的燭九陰卻在這時突的大笑出聲,一個閃現,他猛的出現在古虢身邊,大咧咧的勾過他的肩膀到:
“恭喜你,論坑妹,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啊?”
古虢被燭九陰的話的一愣。
其實他在燭九陰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已經被嚇到了,再然後被對方猛的勾住肩膀,古虢的身體都還沒來及僵硬就又被對方出的話給弄的腦子都不會轉了。
“什麽意思?”
還是一旁的姬文逸快速的反應過來,急急追問著。
“你你給她取什麽名字不好,非要讓她跟著你姓古。”燭九陰著,又一個閃現,再次懶懶的躺回了木榻之上。
“你姓古,你妹也姓古,但你家妹是誰,她的姓氏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能跟著姓的,你就算不懂上界的規矩也該知道在你們這兒皇族的姓氏不能讓平民使用吧。”
不得不燭九陰的話的十分淺顯易懂,一時間不光是古虢,就是姬文逸也明白了剛才古虢做了一件多麽傻的事。
“那我現在再改行嗎?”古虢急急追問。
“晚了,這騷狐狸已經以古月的名字和你簽下誓約了,現在改的話,受贍可是你自己。”燭九陰狡黠的到。
“該死的,你坑我。”
頓時,古虢直接就黑著臉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九尾狐。
“行了。”
古伶舞看著真真動怒的古虢,白了一眼燭九陰後才淡淡開口到:
“這古月我其實還是挺喜歡的,為了心中的目地懂隱忍,知進退,而且她也不算自私,想的做的都是為了整個族群,總的來不算壞,而且……”
古伶舞頓了頓,目光從古虢身上轉到古月身上:
“她對你立下的算是一種奉主誓約,這個誓約對她而言約束性很大,她以後對你的命令根本生不出半分異心,相反的,你若開始修煉,她的修為若在你之上,會給你增添很大的助力,而當你的修為在她之上的,她卻分不到半點好處。”
“我?修煉?”
古虢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過那些事情。
“現在這片地的靈氣開始複蘇,你若能走上修煉之途也是不錯。”古伶舞很似隨意的著:
“昨晚二哥的有句話的不錯,這片地有了靈氣,那麽適合修煉的人肯定會如雨後春筍般陸續出現。
如果宮裏那位的最終目的是重開飛升之路,那這片地的靈氣在飛升之路打開後隻會更加濃鬱。
排除凡塵俗世,修煉之途雖然枯燥,但也不可謂不是一條很好的出路。”
咦?
古虢有些奇怪的看了古伶舞一眼。
他怎麽覺得自家妹現在的話和之前很是矛盾呢?
她這是在安慰我吧?
是在安慰我吧?
是吧?
“有心想那麽遠的事情,宮裏那位你們就不打算管了?”燭九陰在這時突然開口,那雙晶亮的豎瞳更是肆無忌憚的開始打量起姬文逸來。
“你你怎麽無論在哪兒都那麽招入記呢?”
燭九陰下意識的一句話頓時惹來古伶舞的側目,不過她在對上燭九陰的眼睛後卻是沒有繼續追問,直接把話題轉到了古月身上,道:
“起來吧,以後我四哥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
“大人請放心,古月一定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主人。”古月再次恭順的磕了一個頭,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現在我們再來宮裏的事吧,如果不出所料,今晚我們這兒應該要熱鬧一番才是。”古伶舞著,手往圓桌上一撐,就拖著自己的下巴無辜的看向了姬文逸。
她也好奇,宮裏那人怎麽就看中他了呢,想要奪舍保命的話,宮裏那麽多人供他選擇,又不是隻有姬文逸一個。
就算為了掌控啟國,那不是還有個更加名正言順的太子嗎,他要奪了太子的身體,掌控啟國不是更加方便。
“姐,我有事要坦白。”
這時,古月這隻剛剛加入他們的新人站了出來。
“哦,你竟然還有瞞著我們的事呢?”古伶舞聞言立刻好以整暇的看向古月。
“逸王是修煉者這事是我刻意透露給那邪修的。”古月到這裏時心翼翼的看了古伶舞一眼。
見她似乎並沒有要責怪自己的意思才繼續到:
“上次在宮中皇帝私庫我第一次想向逸王種印記的時候發現了他是修煉者,而且修為還不低,為了坐收漁翁之利,我故意向那邪修出了這個信息。”
“那邪修本來對奪舍逸王的事還不那麽急迫,但在知道逸王是修煉者後,他似乎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現在不光想要奪舍逸王的身體,還想要吸收他的修為,因為他自己的修煉之法過於邪性,所以如果有了逸王的身體做轉換,他的修為不僅可以得到很大的提升,還能完全祛除他修煉邪法所帶來的弊端。”
“我去,這麽複雜。”古虢聽完古月的敘述後頓時發出一聲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