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兩難抉擇
江一博和林小婉回到科研中心大樓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工作人員都下了班，有些在門口打羽毛球，有些在散步聊天。江偉雄的十個保鏢穿著便衣在門口晃悠，看上去戒備森嚴，讓人感覺氣氛非常緊張。
江一博牽著林小婉的手走進去，這時江偉雄的貼身保姆劉娜娜走了出來。她的工作隻是負責照顧江偉雄的衣食住行，給員工煮飯的是另外兩個人，那是一對莫約五十歲上下的夫妻。
她看了江一博和林小婉一眼，想說點什麽，卻沒有說出來。梁茵不久前剛剛在這裏住過，現在卻換成了林小婉，讓她感覺很是有些突然。
她說不上喜歡她們哪一個，梁茵表麵上對她更客氣一點，性格平和溫柔，講話很有禮貌，但是骨子裏卻十分傲慢，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林小婉是個小姑娘，長的更漂亮一些，身上有股世俗氣。她經常會整理江偉雄兩父子的衣服，每天會幫江一博收拾房間，偶爾還會給江一博煮一頓好吃的餐。
自從她過來以後，劉娜娜就沒有多少活可幹了。沒事的時候，她總喜歡對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發呆。江偉雄已經二十天沒有讓她進他的房間了，他似乎忘了她的實際身份。她不僅是照顧他飲食起居的貼身保姆，還是他的生活情婦。
這裏很快就要搬了，搬到緊挨市區的郊區。那裏風景十分優美，是一片高新技術開發區，辦公大樓非常氣派，附近全是高新技術企業。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江偉雄至今沒有給過她任何提示。他既沒有讓她過去那邊繼續照顧他，也沒有說搬過去以後不再需要她，這讓她感到左右為難。
“我爸呢？”江一博問。
劉娜娜驚了一下，清醒過來，對他說：“我也不知道。”
“他不在這裏嗎？”
“應該在辦公室吧，一下午都沒有看到人。”
劉娜娜話音剛落，江偉雄從一條走廊通道走出來。他的身邊跟著好幾個人，有上午一起開會的徐董，還有梁茵和她的父母。
十天不見，梁茵憔悴了很多。帶有濃厚東方色彩的丹鳳眼依然很迷人，在鏡片後閃爍著智慧的光。高挑的身材十分挺拔，穿衣服也非常有品，一身淺綠色棉布長裙和高跟鞋看上去風姿綽約。
看到江一博和林小婉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她微微一笑：“一博，小婉，你們回來啦！”
江一博呆住片刻，問：“你怎麽來了？”
梁茵說：“我陪我的爸爸媽媽過來拜訪江叔叔，他們是老相識了。”
江偉雄說：“一博，過來向梁叔叔和伯母問好。”
“哦！”江一博走過去，對梁誌勇和他夫人點了點頭，“你們好。”
梁母黑著一張臉沒有搭理他，把頭扭向一邊。
梁誌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這家夥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要和梁茵分手？難道你去我家，我們沒有招待好你？”
江一博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的，你們對我很熱情，是我個人覺得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梁茵的母親氣的跳起腳來，“明明好好的，去我家一次就要跟我女兒分手。到底是我們哪裏招待不周？還是你又有了其他想法？我女兒現在每天茶飯不思，眼看就要開學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才帶她過來。”
“對不起！”江一博走到梁茵麵前，“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不適合做你的男朋友和未來丈夫。所以，我們還不如趁早分開，對大家都好。”
“我知道。”梁茵虛弱地看了他一眼，說，“我也這樣跟我爸爸媽媽說，可他們卻總是不肯麵對現實。現在好了，你當著他們的麵把話說清楚了，沒事了。”
“不！”梁母幾個健步衝了過來，“你已經很多天沒有下樓用餐了，今天要不是你爸爸好說歹說，才把你拉上車，你為什麽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自己扛呢？”
“那你要我怎麽樣？”梁茵問。
林小婉走到梁茵麵前：“對不起，小茵姐！”
“沒事，我很快就會好起來。就這樣，我該走了，再見。”梁茵說完轉過身。
“小茵。”江一博走過去，“對不起！”
“你不用總說對不起，一開始就是我主動的。我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了你三年，我是真的……陷入的太深，才把自己弄的這麽被動。”
江一博說：“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不妨把我心裏的話全說出來。你說你大學就愛了我三年，那為什麽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朋友？”
梁茵臉色變了一下，說：“這有關係嗎？你那時根本就不會接受我。我去了美國，一個人在異鄉，既寂寞又孤獨，這時遇到一個能給我溫暖和照應的男人……”
“是的。”江一博冷哼了一聲，“他還比我浪漫，比我更富有激情，這是你親口對我說的。你為什麽不和他結婚呢？”
“我們已經分手了。”梁茵說，“我真沒想到你這麽在意我的過去，你不是說你不會在意，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感情一片空白嗎？”
江一博說：“我開始的確一點都不在意，可你後來的態度，讓我看穿了你本質。你說他比我浪漫，比我富有激情，我適合跟你結婚，因為我讓你感覺很踏實。”
梁茵說：“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很坦誠，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秘密。”
江一博說：“我很感謝你的坦誠，即使你不告訴我這些，我也會知道。不要以為我很傻，是個用來結婚的工具。告訴你，我很在乎女人的忠貞，因為我自己就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在和你之前，我連和女人接吻都沒有過，可你呢？”
梁茵哭了起來：“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麽隨便，我都二十七歲了，就談過一次戀愛，你是我的第二個男朋友。你這樣說讓我好難過，我們也在一起住過，過程很美好，可我沒想到你會這樣看我。”
江一博歎了一口氣：“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很感激你的陪伴，並且我也是很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但我真的不適合你，知道嗎？”
梁茵哭著說：“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不想結婚可以不結，我父母的事業我可以獨當一麵，不會占用你時間。”
“你很好，你沒有做錯什麽。”江一博說，“隻是，跟你比起來，小婉更適合我一點，對不起！”
所有人都驚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投向林小婉。
林小婉局促不安地四下看了看，慢慢向後退了兩步，轉身就準備往樓下跑去。
江一博一把抓住她柔嫩的胳膊：“沒錯，就是她，我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外甥女，我們很小就在一起生活。她沒有父母，是個孤兒，也沒有很高的學曆，平常還很喜歡罵人，欺負人。可她能為我放棄她最喜歡的東西，可以為我改掉她的一切壞毛病，並且對我沒有任何要求，不需要我娶她，不需要我哄她，也不需要我給她任何東西。可以為我忍受一切孤獨和寂寞，一輩子隻愛我一個人，不會接受任何男人！”
在場的人再次驚呆了，驚訝地看著他倆。
“你說的是真的嗎？”江偉雄笑著問。
江一博說：“當然是真的。”
江偉雄說：“那看來我可以省一筆錢了，我本來打算給你娶個老婆花一筆錢，再給小婉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
“我知道了，祝賀你們，再見！”梁茵聽完，快速轉身朝門口走去。
“小茵姐！”林小婉連忙追了過去，“你等一下！”
“你怎麽啦？”梁茵問。
“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那樣對你。”
“沒什麽啦，都過去了。”
“可我想要你留下來。”林小婉說，“他還是喜歡你的，因為隻有你才配得上他。”
“別開玩笑了。”梁茵苦笑了一下，“我該走了，過兩天就回學校了，就這樣。”
“我說的是真的，我希望你留下來。”
“那你呢？”
“不管我舅舅跟哪個女人結婚，我都會跟他在一起，知道嗎？”
“林小婉！”江一博大吼一聲，“你不要在這裏插嘴，趕快去把我今天說的那十條默寫出來，讀十遍，全部記在心裏，一條都不要漏掉。”
“哦！”林小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梁茵，“可是，我想要你和小茵姐結婚，她是個好女人，又有家世，又有學曆，跟你很相配。”
“那你呢？”江一博問。
林小婉說：“讓我做你的情人，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小茵姐答應過我的。換成其他女人，可沒她這麽大度。”
其他人一聽，再次一片嘩然。
“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江一博大吼起來，“你剛剛答應過我，一畢業就嫁給我，還有兩年我們就可以結婚了。你如果想早一點，現在就可以，我這就去跟你領證，再舉辦一個婚禮。過兩年我們就可以考慮要小孩子。”
“我讚同。”江偉雄鼓著掌說。
“你說的是真的嗎？”林小婉驚訝地問。
“當然是真的。”江一博說完走到梁茵麵前，“對不起，這是我今天無數次的跟你說對不起。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各方麵都很優秀，我是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我隻能選一個，這是我深思熟慮過的。小婉她不能沒有我，也比任何女人都適合我。我不想在戀愛方麵花太多時間，所以，隻能這樣了。”
“我明白，我懂。”梁茵虛弱地點了點頭說。
“對不起！”江一博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我希望你能很快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好男人！”
梁茵苦笑了一下：“謝謝，就這樣，祝你們幸福！”
說完快速朝門口走去，她父母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