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真是可笑
韓江廷皺起眉頭,先看了看伍衣衣,又轉身朝伍仁心說,“伍仁心,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敢亂傳謠言,我可不放過你!”
伍衣衣咬著嘴唇,身子有點顫抖。
是不是真的?
伍仁心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蕭落難道真的答應了和伍仁愛訂婚的事情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蕭落明明告訴她,他才不會要伍仁愛,他才不會和她訂婚,他喜歡的是自己!
伍仁心哼了一聲,發狠地說,“全家人都知道這個消息了,唯獨她一個人不知道罷了!我如果說謊,就讓我出門讓車撞死!”
說完,伍仁心跑出了食堂。
伍衣衣愣著,眼睛撐得大大的。
韓江廷推了推伍衣衣,“你沒事吧?怎麽呆呆的?”
伍衣衣抓著韓江廷的胳膊,勉強坐在一個凳子上,失聲地哈氣,“蕭落真的會和她訂婚嗎?”
韓江廷本來想罵幾句蕭落來著,一看伍衣衣的臉色很不好,嚇得沒敢說什麽。
伍衣衣腦子裏一直亂哄哄的,韓江廷將飯菜都打回來,放在桌子上,她都吃不下。
韓江廷使勁哄著她,她才扒了幾口米飯。
心底,一直叫囂著一個聲音:蕭落騙了自己?!
不會的!
蕭落怎麽會騙自己呢?
他一直那麽關心她,像是一抹溫暖的陽光,在那個陰冷無情的家裏,給了她一份珍貴的溫暖。
她看他,就像是看待媽媽一樣,有一種久違的親情感。
媽媽已經走了,丟下了她,難道,現在,連這個帶著媽媽味道的男人,也要離開她了嗎?
伍衣衣心底亂糟糟的。
伍衣衣將顧在遠的專訪和照片交給老師,處女老師激動地嗷嗷尖叫,把伍衣衣誇上了天,伍衣衣都無動於衷,僵著一張臉。
伍衣衣走出辦公室,處女老師還在激動中。
她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裏,掏出來手機,想要給蕭落打個電話,問一問是不是真的,卻又缺乏那份質問的語氣。
她又算是他的什麽人?
是,他是說過喜歡她,他是說過要等著她長大!可是……那都是輕飄飄的口頭承諾,又能算到了什麽呢?
一下午,伍衣衣都處於漫不經心的狀態。
放學的時候,韓江廷和伍衣衣一起騎著車子回家。
伍衣衣半晌都是無語的,卻突然,猛不丁地冒出來一句,“如果他騙了我,我將不會原諒他!”
韓江廷驚訝地看著伍衣衣發狠的樣子,心底卻在可憐這個丫頭。
屬於她的溫暖本來就很少,現在又要離開一份溫暖嗎?
韓江廷幹笑笑,“無所謂啦,不是還一直有我在嗎?你實在嫁不出去,那我就將就將就,把你收了吧。喂,我可說好了,咱倆將來結婚之後,不許你欺負我,尤其不許你成天打我。”
伍衣衣那才輕輕笑了下。
那也是一份苦澀的笑容。
回到伍家莊園,伍衣衣晚飯都沒有去吃。
八點鍾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跑到蕭落房門前,想要去問問他。
***
正要敲門,發現門是虛掩著的,裏麵還有人在講話。
誰在和蕭落說話?
伍衣衣好奇地趴過去,湊在門縫邊聽。
是爸爸在和蕭落說話!
“蕭落啊,我對你很放心的,我的公司生意也將要交給你去打點。關於你和仁愛訂婚的事情,也是你姐姐提出來的。我也覺得,親上加親更好,你和仁愛將來在一起了之後,公司都在咱們一家人手裏,這就很放心了。仁愛對你非常中意,她私底下也跟我說過,她非常喜歡你。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的意思呢?”
伍衣衣聽到這裏,幾乎不能呼吸。
她緊張得手心裏都有冷汗了。
蕭落,不要答應我爸爸啊!
遲疑了一會兒,聽到蕭落歎了口氣說,“我服從姐夫和姐姐的意思,對於仁愛……我會努力去關心她的,姐夫放心吧。”
“嗬嗬嗬,那就好,聽到你的允諾,我就放心了,嗬嗬。”
伍衣衣卻撐大眼睛,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
蕭落說什麽?
他同意?
他竟然,就這樣同意了和伍仁愛訂婚的事情!
伍衣衣恍恍惚惚地回到她的房間,整個人都失去了血色,噗通一下躺在了地板上。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腦子裏一直回旋著蕭落的聲音:
我服從姐夫和姐姐的意思……
對於仁愛,我會努力去關心她的……
蕭落!你為什麽要答應這門訂婚!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
你的喜歡,就這麽不能經曆考驗嗎?
太可笑了!真是可笑死了!
當當當,有人敲門。
伍衣衣仍舊躺在地板上,大大睜著眼睛,一聲也不吭。
“衣衣?在裏麵嗎?”
外麵傳來蕭落的聲音。
伍衣衣閉上眼睛,裝聾作啞。
門,吱呀一下打開了,蕭落走了進來,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地板上躺著的伍衣衣。
他嚇了一跳,“哎呀,衣衣,你怎麽躺在地板上,很涼的啊,容易受涼,快起來。傻孩子。”
蕭落趕緊走過去,扶起來伍衣衣,將伍衣衣撫著坐在椅子上。
蕭落去看伍衣衣的臉,伍衣衣一眼也不看他,失神地看著一個固定的地方。
“怎麽了衣衣?怎麽不說話?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告訴我,我幫助你。”
蕭落習慣地撫摸伍衣衣的頭發,被伍衣衣狠狠打開了手。
“衣衣……”蕭落驚得目瞪口呆。
伍衣衣那才轉向蕭落,麵色冷漠,冷冷地說,“謝謝你,以後都不需要你的幫助了。請你出去吧。”
“衣衣!你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嗎?”
“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讓你出去!出去!”
伍衣衣突然就爆發了脾氣,瞪著眼睛,指著門口。
蕭落屏息,定定地看著伍衣衣,歎了口氣,向門外走去,幽幽地說,“等你心情好點咱們再談吧。”
伍衣衣神經質地高聲叫著,“不談!我們不必再談什麽了!無聊!”
蕭落扒著門,轉身看著伍衣衣,從伍衣衣大大的眼睛裏,看到了敵視,他蹙起眉頭,想說什麽,還是沒說,就那樣出去了。
***
等到蕭落關上門離開後,伍衣衣那才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一直那麽信任蕭落,認為他給予她的溫暖都像是媽媽一樣,可以值得親近。
想不到,他竟然可以這樣欺騙她,一麵向她輸送著廉價的關心,一麵還可以和伍大妞訂婚!
蕭落!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伍衣衣,你不要哭,你要學會忘記!
你要忘記蕭落給你的所有溫暖!
忘記他對你說過的所有甜言蜜語!
什麽等你長大,狗屎!
滾吧!
伍衣衣躲在被窩裏哭了好久。
霍非奪在晚上的酒會上,稍微喝多了點酒。
顧在遠陪著他喝,依舊嘮叨著,“老大啊老大,您今天為了那個黃毛丫頭,您差點把我骨頭架子給拆嘍!還嫌我說你偏心,你難道不偏心嗎?她那麽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你還看得下去。她剛剛說口渴,你趕緊就把你的茶水遞給她。我和你這麽多年的交情都不如她黃毛丫頭幾天的交情啊?”
霍非奪垂著長眸喝著酒,清雅的五官上,帶著幾分微紅。
眸子越發的清美,越發的傳情。
有幾個遠處偷看的女人,都被霍非奪偶爾的抬臉,驚豔得大噴鼻血。
“我突然覺得,做人好失敗。”
霍非奪幽幽地說著,揉了揉眉心。
一想到那個丫頭心裏一直裝著那個蕭落,他就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催感。
顧在遠齜牙壞笑,“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怨我說句實話,您這是自找折磨!那個黃毛丫頭好哪裏了?你幹嘛偏偏隻傾心於她?是,她是長得挺漂亮,尤其是眼睛很美。身材也不錯,皮膚也很白。不過,脾氣是真心很差啊,一點兒溫柔都不懂,像個野小子一樣咋咋呼呼的。哪裏有點女人味?你看看哥們那些個女人,且不說長得怎麽樣,最起碼會撒嬌,會溫柔,會哄男人開心啊。這可好,靠了,比我還彪悍。算了,老大,你就別喜歡這種人了,換個別的主兒,早就拿下了。”
霍非奪端起酒杯,小小品了一口,苦笑一下,輕聲說,“這要是我能做主的事兒,那就好了。”
“啊?不是吧老大?”顧在遠撐大桃花眼,吞下去一口吐沫,驚顫顫地問,“老大,難道您竟然深陷進去了?”
霍非奪瞟了顧在遠一眼,沒有回答,但是相當於默認了。
“媽呀!太驚悚了啊!老大!您是亞洲首富!您是金字塔尖的龍翔風采的人物!您不是鄰家大哥哥!您在感情上不能用真情的!這是身為黑道領袖的一個大忌!需不需要我再次對你進行一番洗腦式的教育?混黑道的,不管多麽安逸,也不能對女人用真心。那等於你多出來一個軟肋!會成為你前進腳步的一個桎梏!三條腿的女人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滿世界都是,你想要什麽樣的吧,我都能夠給你弄來。妖豔的,狂野的,溫柔的,嬌媚的,又萌又呆的,清純的,你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我都能夠按照你要求你給弄來個幾百個,你一年到頭每天用不同的女人,這都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