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投靠
武當派雖然擁有不少神功絕學，與朝廷的關係也十分親近，但是兩者的立場是截然不同的，武當派終究是江湖上的門派，不是朝廷的勢力，不可能事事都會遵從朝廷的命令。
而且在江湖上，少林寺依然才是第一大派，仍執武林牛耳，哪怕是武當派也需要考慮少林寺的選擇與態度。
“道長，就在不久前，貧僧也問過方丈同樣的問題。”
了我和尚臉色鄭重，雙手合十，拈動著佛珠，掩飾著心中的不平靜，說道：
“方丈對此事的看法是，隻要不危害朝廷，有失江湖道義的話，少林寺會聽從那位捕神的一切吩咐。”
猶疑了片刻之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了我放低了聲音，說道：
“日前天下第一神算曾去了寺內，說過捕神這個人武功已經到了神鬼莫測之地，不過其並不是什麽邪派人士，告誡寺內不要輕易向捕神出手，以免事情出了變數。”
鬆鶴道長一聽，神色有些陰晴不定，常坤他自然也見過，雖然看起來是不凡，卻沒想能得到神算這個一個評價。
神鬼莫測之地，甚至於連少林寺都要小心對應，多少年沒有出過這種人物了，哪怕是古三通也遠沒有這種威懾力，上一個能得到這種評價的，也就是武當派的祖師了吧。
“多謝大師坦言相告，這個人情老道記下了。”
鬆鶴道長鄭重道謝，天下第一神算的能力人盡皆知，哪怕那位捕神武功並未達到祖師的地步，卻依舊不能小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個消息，說不定幾日後的武林大會，武當派就會出個醜。
“道長言重了，您能把神候的消息告訴貧僧，那麽貧僧自然也不能欺瞞您。”
了我和尚之所以告訴鬆鶴道長，還有一點就是希望拉對方下水，這樣一來，無論事後朝廷如何看待這次的額武林大會，少林武當一起共事，總會安穩許多。
“好，既然如此，大師咱們暫且分開，其餘六大派，我等也需要一一聯絡他們，也好最後能有一個相互照應。”
能成為少林武當這種大派的高手，武功眼界俱是當世一流，鬆鶴道長自然明白了我和尚的深意，當下匆匆告辭，去聯絡與武當親近的那些門派。
而就在少林武當分別聯絡各大派時，段天涯與上官海棠這裏，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柳生族長，你竟然沒回東瀛，還敢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
段天涯看著眼前麵相陰鷙的老者，右手瞬間放在了左腰上的長刀，與上官海棠一左一右，圍住了柳生但馬守。
“澤龍一郎，不，應該是段天涯。”柳生旦馬守似乎沒有看到兩人的動作，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金色令牌，隨手扔進了段天涯的手中，說道：
“動手之前，先看看此物你認不認識吧。”
段天涯看著手中的金牌，臉上閃過複雜之色，此物他怎麽會不認識，正是宮內帶刀侍衛的令牌，當年他們三大密探，他與歸海一刀都兼任宮內的帶刀侍衛一職，自然對這個令牌十分熟悉。
“沒曾想你竟然投靠了皇上，皇上難道不知道你與義父的事情？”
現在護龍山莊一蹶不振，曾經的事情根本瞞不過東廠與錦衣衛，段天涯不相信皇帝不知道柳生但馬守的身份。
“皇上自然不會相信老夫，可是皇上也不會相信你們。”
柳生但馬守語氣低沉，腔調有些怪異，他為柳生家族的崛起付出了這麽多，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冒著生命危險求見了皇帝，也因此得到了一個差事，一個不怎麽容易辦的事情。
“皇上派你們追殺神候，但是卻依舊不放心，暗中監視你們的不僅僅有我，想來東廠與錦衣衛的也有不少人，此時你們這裏的事情，應該已經被皇帝知道了。
你們說，以皇帝的性情，知道了你們沒有去追殺神候，反而要開什麽武林大會，他會拿你們怎麽辦？”
連自己的叔叔都能追殺，更何況區區幾個臣子，哪怕武功再高又如何，哪怕立下了功勞，在皇帝眼中也是隨時可以殺死的對象。
段天涯雖然忠心於皇帝，忠心於朝廷，卻不會再像曾經那樣天真，他之所以反抗朱無視，也是不想天下人因此生亂，不希望天下百姓因此死傷無數。
“你是何意？看樣子你沒有打算拿下我們立功的意思，莫非有別的打算？”
對柳生但馬守，段天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武功高強卻又陰險狡詐，就算他與海棠一起動手，也不一定能勝過對方。
“哈哈，天涯，看來你是真的懂老夫的心意。”
柳生但馬守一聲大笑，而後又瞬間臉色一變，猶如一條毒蛇一樣，眯起了眼睛，眉毛一抖，說道：
“老夫並不看好皇帝的行動，他絕對不是常大人的對手，神候的武功你們應該知道，真想殺死皇帝的話，皇帝是絕對抵抗不了的，那曹正淳在神候手中，也不過是兩三招的事情。
而常大人能戰勝神候，傳聞中的羽之神勇也不過如此，這世間絕對不可能還有比常大人更強大的存在。因此老夫與柳生家族願意投靠常大人，所以想請兩位替老夫引薦一下，畢竟此前老夫留給常大人的印象並不好。”
人來向來崇拜強者，東瀛人更是如此，項羽在日本人眼中一直是最強大的代表，如今常坤在柳生但馬守眼中就是這般人間無敵的存在。
段天涯在東瀛生活了七八年，對這種情況自然十分了解，朝一旁的上官海棠點點頭，而後說道：
“此事我無法做主，我需要征求阿坤的意見，待有了結果，我會通知你的。”
兩人誰都沒有提起柳生飄絮，到了現在，段天涯自然明白了柳生飄絮的身份，不過他並不願意讓柳生飄絮牽扯此事太多，是以沒有讓柳生旦馬守去找女兒。
而且段天涯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想法，他需要時間濾清心中的想法。
按理來說，他應該站在皇帝一邊，但是常坤卻並未做出傷害天下的事情，隻是沒有遵從皇帝旨意而已，段天涯也不好多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