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唯恐天下不亂
“怎麽樣,我能幹不?”劉帥獻寶似的說。
瑾色微笑點頭,心中不明白這個葉忠華為什麽會有那塊玉,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花大價錢去買瑾茹的畫。
去到片區拿完資料,經過走廊上,聽到裏麵傳來的探討聲時,瑾色不由停下腳步。
“哇,容先生去外地秘密私會情人,並且還在酒店裏恩愛纏綿,簡直碎了我一地芳心,太勁爆了有木有?”
“容先生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我還聽說他妻子是一名法醫呢。”
“你不知道,男人一旦沾了腥,那就成為無解的毒藥,愈發的想要嚐一嚐野味兒。”
站在門外的瑾色,心尖狠狠的抖了一下,快速抬起腳步離開這裏,但是她的失魂落魄還是落在了劉帥眼中。
劉帥看了一眼辦公室聊天的人,快速跟上瑾色的腳步。
“姐,你走慢點,小心別摔著。”
瑾色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上,聲音冷冷的說:“開車。”
劉帥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發動車子後,他扭頭看了一眼瑾色:“姐,你別聽那些人胡亂嚼舌根,他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瑾色低聲道:“我沒事。”
劉帥擔憂的看著瑾色,再次開口:“我覺得容先生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那報紙故意這樣寫,製造銷售。”
瑾色眼睛盯著手機微博上的頭條,心中沒說的是,這叫胡亂寫嗎?
畫麵雖然拍的隻是側臉,但是上麵卻寫的是容氏傳媒掌舵人,而旁邊的那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楚玥。
昨天是他的生日,她為了他,精心準備了那麽久,甚至戒指都買好了,就為了等他出現,可是他呢?
他在哪?
他在酒店跟人纏綿!
怪不得他不回來,原來有美女相約,想到他們纏綿的畫麵,瑾色的心像是被針紮過一樣難受極了,而那種難受蔓延到全身,讓她的心置入冰窖。
楚玥說容非衍將她的那塊玉送給了小月亮,瑾色忍不住想笑,那是她母親的遺物,他為什麽要那麽做?!
眼淚順著眼角大顆大顆的往下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暴露了她的脆弱。
越想越下去,心越難受,瑾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前麵開車的劉帥透過後視鏡看著瑾色的反應,著急的說:“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瑾色心堵的難受,嗓子眼那裏像是誰用雙手掐住一樣,她艱難的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越躺在那裏,整個身體以及心裏都像是被什麽炙烤一樣,壓的她幾乎要出不上氣來,小腹那裏也隱隱作痛,她忍不住低呼一聲。
劉帥忙將車子停下,扭頭去看瑾色,就發覺她臉色蒼白的難受,抬手去摸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溫度低的可怕。
“姐,你別嚇我啊。”劉帥緊張的說。
到底年輕,沒經過什麽事,看到這樣的瑾色,竟然沒了主意。
瑾色肚子疼的難受,她斜躺在後座上,張開眼睛看著劉帥,輕聲的說:“送我去醫院。”
劉帥一聽,伸手去拉方向盤,剛發動車子就問:“姐,我對這路線不熟,醫院該從哪走啊?”
瑾色艱難的坐起身,眼睛瞅了一眼窗外問:“這裏是哪裏?”
劉帥看了一眼路邊的標誌說:“長安路。”
“長安路。”瑾色想了一下說:“這附近就有家醫院,你開下導航就知道該怎麽走。”
劉帥沉入黑暗的心瞬間燃起了燈,他忙點開導航,找起醫院。
看到醫院就在他剛才經過的路段,劉帥管不了那麽多,當即拉轉方向盤,逆行向醫院方向行駛。
瑾色肚子疼的難受,她抱著小腹,感受到下麵傳來的濕意,心裏滋生出一種後怕。
難道被醫生說中了?
這樣一想,瑾色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嘩啦啦的往下落。
劉帥逆行的結果是,他沒走幾百米遠,身後就響起了警笛聲,伴隨著警笛聲,警察截住了他們的車。
劉帥心裏著急,一著急滿嘴的粵語就跑了出來。
他大意是說,為了送瑾色去醫院,不得已才會逆行。
但是警察可不管那麽多,誰讓你逆行,即便你是香港人那也不能走特殊。
劉帥急的沒辦法,抬頭看著醫院就在前麵不遠處,他轉身拉開車門,抱起了瑾色就往那邊跑。
邊跑邊說:“對不起了,我等著救命,車子你們看著辦吧。”
警察愣怔的看著越跑越遠的劉帥,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拿起了對講機。
去到醫院之後,瑾色就被送往了急救室。
累的氣喘籲籲的劉帥站在走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急診室大門。
接到劉帥消息的靳安彤趕過來,抓著劉帥就問:“我家色色呢?”
劉帥指著急診室說:“在裏麵還沒有出來。”
靳安彤一把抓住劉帥的肩膀,嚴肅的問:“說,你把我家色色怎麽了,為什麽會來醫院,還進了急診室。”
劉帥實在是冤枉啊:“我也不知道,她看到容先生的新聞,才會變成這樣。”
想到新聞,靳安彤心有餘悸的說:“色色該不會想不開,現在在做流產手術吧?”
“我也不知道,當時她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劉帥躑躅道。
話音剛落,急診室大門打開,有醫生從裏麵走出來,靳安彤忙迎上去,“醫生,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醫生看著靳安彤說:“你們都是她家屬嗎?”
靳安彤點頭又搖頭,“你先說她怎樣了?”
“先兆流產。”
醫生話還未說完,靳安彤就叫起來:“先兆流產?好好的為什麽會這樣?”
醫生看了一眼靳安彤說:“之前她懷孕的時候,胎囊著床的位置就不是很好,加上她身體的緣故,很不利於胚胎的成長。”
靳安彤知道這個胎兒對瑾色有著怎樣的意義,她忙接著說:“那能保住孩子嗎?”
醫生說:“不能百分百,但是可以一試,就是怕後續會再次出現這樣的問題,到時候會對她的子宮有影響,嚴重的話還可能造成不孕不育。”
靳安彤心陡然一沉,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那要是現在做流產手術呢?”
“現在做了,對子宮沒有太多影響,以後應該會順利受孕。”醫生解釋完,對著他們問道:“想做的話就過來簽字。”
靳安彤立馬搖頭,為難的說:“我們都是她朋友,這個做不做手術的事,還是交給她丈夫來選擇吧。”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說:“那我讓護士先推她回病房了,你們去辦下手續。”
看醫生離開,靳安彤拍了一下劉帥的肩膀說:“你去辦手續,我給容非衍打電話。”
劉帥嗯了一身,轉身去辦手續。
容非衍的電話很難打,靳安彤打了三遍都沒有人接,最後她打在了靳安熙的電話上。
“哥,你跟容非衍在一起嗎?我有急事找他。”
靳安熙很是意外:“他前天下午就回去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靳安彤問。
“不知道,你找他什麽事?”
“不跟你說了,我十萬火急。”掛點電話的靳安彤,再次撥通容非衍的號碼。
驚喜的是,這次沒響幾下,那邊就接起了電話,靳安彤鬆了一大口氣,“容非衍,你總算喘氣了,再不接電話,我尋思著要不要貼個尋人啟事。”
容非衍問:“找我什麽事?”
“你現在在哪呢,趕緊回來吧,色色出事了。”
容非衍眸色一沉,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冰點:“色色怎麽了?”
靳安彤來不及數落容非衍的罪行,直接說道:“她現在先兆流產,現在醫生讓簽字,這事交給你回來解決吧。”
先兆流產?
瑾色懷孕了?
一股巨大的欣喜倏地一下籠罩著容非衍,耀的他整個人亮的睜不開眼睛,但是下一秒,卻又將他打入萬丈深淵。
“哪家醫院?”容非衍已經開始朝外麵走。
掛斷電話,容非衍就跟人交代取消去M國的行程,轉道回杭城。
楚玥見狀,“三少,為什麽突然決定要回去?”
容非衍猛然停下腳步,眼睛盯著楚玥,像是看到她靈魂深處。
迎著他的目光,一開始,楚玥還有膽量對抗,但是越看下去,越膽戰心驚,她猛然低下頭不敢去看他:“三少?你怎麽了?”
容非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楚玥,邁著腳步,擲地有聲的朝她靠近。
每靠近一步,楚玥就忍不住往後退一步,發覺自己做了什麽,她忙收起腳步,站在那裏再也不動。
看她的反應,容非衍眸光氤氳了一層冰霜,伸手挑高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在害怕?”
楚玥忙收起情緒,沉穩的聲音說:“三少,我是擔心小月亮這幾天見不到我會不會哭。”
容非衍眸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鋒銳,“kindy,你擔心月亮?”
“當然,月亮是我的女兒,做母親的哪有不擔心孩子的。”楚玥忍住心慌,揚眉看著容非衍。
容非衍收起手指,淩厲的視線繼續落在她身上,片刻的沉默之後才說:“我再問一遍,你真的擔心她??”
“三少,我——”楚玥剛要說話,就聽容非衍的聲音重重的砸了過來:“想清楚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