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通房丫鬟
沈君婉再毫無淑女風範地“哈哈”怪笑兩聲,疾馳遠去。
看來,她今晚是準備放棄自己典雅賢淑的一麵,徹底放縱一番了。
太上忘情,其次任情,再次矯情,最下不及情。
哦,這個文言色彩太濃了,可能大家會聽不懂。那就換成改編自葉閑從小玩到大的一位死黨的經典語錄吧。
葉閑記得那本被這個自稱“貌比宋玉勝潘安,生平閱女三百三”的紈絝用《哥隻偷香不竊玉》命名的筆記上,對這句話的翻譯是這樣的,“最下不及情,就是男人和女人純粹為了解決各自的生理需要,不談感情;再次矯情,是指伴隨男歡女愛的次數逐漸增多,男女之間開始萌生你儂我儂的情愫;其次任情,這是男女對雙方的身體和心裏都已經非常熟稔,如膠似漆密不可分;太上忘情,那是長期耳鬢廝磨的男女已經膩歪了對方的身體,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隻好相忘於江湖了……”
那家夥的言語永遠是那麽地下流和粗鄙,偏偏卻又一針見血地道出了如今都市男女私生活靡亂和不貞的實情。
借用那個次次英語考試均鍥而不舍地將試卷填滿,卻一如既往地地被評卷老師給判了零分,外號“三寡婦”的紈絝一句話就是,“你可以懷疑我將英語選擇題全部選E、英語作文一概用法語作答是裝-逼,是二缺,是腦殘……但你絕對不能懷疑我這個曾經有閱女三百三經曆的紈絝,對‘愛情’這個論調的真理性。”
好吧,說實話,葉閑除了看不慣這個將“色狼”一職演繹到爐火純青的紈絝整日將泡妞、追女、男歡女愛掛在嘴邊以外,心中其實對他這個自創的“愛情基於男女情愛”基礎之上的歪理也頗為折服。
這,至少說明,三寡婦這“牲口”縱使沒有像他自誇地那般“生平閱女三百三”,但也肯定深諳此道了。
當然,葉閑是不會承認“三寡婦”那句所謂的“貌比宋玉勝潘安”的,皆因這個整日介以一副英倫紳士服裝打扮的紈絝隻能勉強稱得上是不醜而已——至少,高中三年,女同學中暗戀葉閑的美眉們無論在數量以及質量上都要比暗戀“三寡婦”的要高出一個檔次不止。
這,甚至成了“三寡婦”的一塊心病,同時也間接導致這位素來與葉閑形影不離的鐵哥們,在高考填誌願時,毅然而決然地選擇了明珠的複旦而非是首都第一學府北大。
用他當時的話來說便是,“和你小葉子在一起,原本我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瀟灑俊俏哥就瞬間變成了一朵肥嫩嫩的陪襯綠葉,為免日後上了大學,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整個學校的校花院花係花班花都圍繞你打轉而鬱悶吐血,倒不如咱哥倆先暫時分開四年,各憑十八般武藝比比看誰禍害的水靈白菜最多吧……”
葉閑當時就沒好氣地指著三寡婦的鼻子罵道,“你這“牲口”,若放入社會,那就是一個專門禍害良家婦女的人渣。”
當然,“三寡婦”自己也從不否認這一點,他甚至還厚顏無恥地笑眯眯地回應葉閑道:“人渣?小葉子,你太抬舉兄弟了,兄弟充其量也就是一粒無孔不入的渣滓而已。”一句話頓時說的葉閑無言以對。
最終,自稱“渣滓”的“三寡婦”得償所願地考入素有“小清華”之稱的明珠複旦,開始了他的禍害滬杭良家之旅;而向來在別人眼中都是“三好學生”典範的葉閑則意料之外地落榜,來到這所排名勉強進入全國高校前十的西京大學。
就在昨天,當葉閑在來到西大後第一次與“三寡婦”通話時,後者在電話中得知葉閑報考北大意外落榜後,當時差點沒有吃驚得咬掉自己的下巴,不過他旋即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輕聲問道:“為了她?”
“三寡婦”並沒有在電話中刻意強調是男“他”還是女“她”,更沒有說出“她”的名字。不過兩人均心照不宣,清楚地知道那個“她”代表的是誰。
“靠,”“三寡婦”當即爆了粗口,鬱悶道:“我就說嘛,我的兄弟葉閑怎麽說也是我們鳳縣的文曲星降世,就算是放眼整個豫省,那也是十足的狀元之才啊!考北大對你來說那不就跟撒泡尿那般簡單……哦,別告訴我你這次的問題又出在語文作文上?”
葉閑“嗯”地一聲,算作回答。
“又是一篇抨擊時下教育體製的偏激文?”對麵“三寡婦”的有些無語道。
“不是,”葉閑歎了口氣,道:“這次是指出了國家製度的十大弊端!”他沒有告訴“三寡婦”,這次高考他的作文其實是滿分,而之所以沒有達到北大錄取線,問題則出現在他的英語上。
他沒有寫英語作文,一個單詞都沒有寫。
隻因,今年高考的英語作文題目是“我難忘的一件事”。
看到作文題目,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學校圖書館門前,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冰山女神”與那個先前被自己揍的跟死狗一般的高富帥擁吻的一幕……
“我嘞個去!”三寡婦再次爆粗,愣了片刻,才沉聲道:“為了一個表麵裝的跟冰山女神一樣、私下裏卻與淫-娃蕩-婦的欲-女沒什麽兩樣的娘們真的不值……唉,算了,反正事情也算過去了。不過,說真的,兄弟,我在複旦還真瞄上了一顆極品白菜,原本還打算帶去賓館一起嘿咻嘿咻呢,不過見兄弟你為了一個女人受了這麽大的傷,那就先留著準備寒假帶回去給你做通房丫鬟吧?放心,哥們知道小閑子你眼界高,一般的庸脂俗粉都入不了你葉大公子的眼,但這顆白菜依照你那套變*態的審美標準絕對能打85分以上,真的,兄弟我敢舉五肢保證!”
這就是“三寡婦”,才說不到三句話,色狼的本性便又原形畢露。
“舉五肢?人不是隻有四肢嗎,你哪裏來的五肢?”葉閑納罕道。
“女人是隻有四肢不錯啊,但身為男人,嘿嘿,那不是下麵還有一肢嘛。”“三寡婦”怪笑道。
“哦,是嗎?”葉閑在聽聞“三寡婦”在電話中放浪形骸的大笑後,不鹹不淡地道:“那你把第五肢舉起來給我看看!”
三寡婦“……”
盡管口頭不承認“三寡婦”這個玩笑很能慰藉葉閑受創的心靈,不過葉閑在與“三寡婦”通了一場電話之後,確實感覺自高考結束以來一直壓抑的胸口舒暢了不少。
“喂,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就在這時,葉閑耳邊突然傳來一人的吐氣如蘭,將他從對兄弟的緬懷中驚醒。
葉閑愕然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沈君婉已經帶著自己來到了一間名為忘情的酒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