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算計
蕭煜淡淡地道:“據聽說,今晚那個連續製造兩場殺人命案的凶手,將會在這裏再一次作案。”
葉閑若有所思道:“蕭叔叔的意思是?”
蕭煜平靜地道:“你的身手在幾天前的那場宴會上,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想借你的手,幫忙找出那個邪惡的元凶。”
葉閑苦笑道:“恐怕蕭叔叔抬舉小子了,小子的功夫勉強能上的了台麵,可若論偵案抓凶,卻著實不在行。”
蕭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因為你的出現,導致原本可成為強強聯合的林白兩家,變作不共戴天的仇敵。白家這才不遺餘力地打擊林家,致使林家遭受到極其嚴重的損失。尤其是這場摩天大廈凶殺事件,更直接給了白家理由,在我們林家牢不可破的燕京市公安廳內橫插一腳。你或許還不知道,如今你葉閑,已經被林家不少族人視為禁止結交的對象。”
葉閑冷笑道:“有些人不交也罷。”
蕭煜突然兩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道:“那些人可都是語妍的親人,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葉閑連忙舉手做投降狀,道:“好吧,你說,讓我如何做?”
蕭煜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簡單,我們一直懷疑白家的白破局,與這摩天大廈連續兩次發生的凶殺案,存在莫大的幹係,你隻需將這個東西,安裝在白破局睡的那間臥室內,任務就算完成了。”
說話間,他已從懷裏掏出一枚針孔大小的金屬器件,遞給了葉閑。
葉閑將這個毫不起眼的針孔狀金屬器件擱在手心,仔細觀察下,竟發現此金屬器件周圍有六個毫米級的窄小平麵,心中一動,道:“莫非……這是一枚袖珍型攝像頭?”
蕭煜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正是一枚米國最新研發的針孔攝像頭。”
葉閑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然而因為林語妍的緣故,對於白家,他也著實沒有什麽好感,所以像這種坑害白家人的下三濫手段,他倒沒有多少抵觸心理,反而試探著道:“這樣一枚針孔攝像頭,監視範圍應該不會太大吧,呃,不如蕭叔叔你再給我幾枚,我多裝幾個地方?”
蕭煜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東西是大街上販賣的白菜嗎,還多給你幾枚?你可知道這一枚針孔攝像頭的價值是多少?值這個數。”說著,他豎起了右手食中兩顆手指。
“二十萬?”葉閑驚呼一聲。
蕭煜沒好氣道:“是兩千萬。”
他最後又補充一句道:“美元。”
葉閑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將掌心的這枚六麵體小金屬器件挪近了稍許,借著一樓天花板上滿嵌的橘紅燈,小心翼翼地托至眼前,道:“這東西的生產原材料究竟是什麽金屬,怎麽掂量著也不會超過一兩重吧,但卻能價值兩千萬美元的天價?”
說到這裏,他兩眼竟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種十分心動的表情來。
蕭煜的額頭隱隱有根黑線在慢慢向外冒,道:“鎳鈦合金,莫非你也想搞一點來獨自研發?”
葉閑搖了搖頭道:“算了,鎳這種東西屬於稀有金屬,何況生產這種針孔大小的攝像頭對人的耐性要求太高,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蕭煜額頭的那根黑線終於成型,強忍住將這個嚴重懷疑在有意調侃自己家夥,提腿順雙旋門扔出去的衝動。指了指舞場中一個身著純白燕尾服正與一位紫紅晚禮服光憑背影就讓人心神搖曳的高挑女人攜手共舞的中年,道:“看到沒有,那家夥就是白破局,他住在三十二樓D座3208室,那門禁卡此刻定然就在他的身上……”
剩餘的話也無需蕭煜多說,葉閑朝他比了個剪刀形的手勢,一拍胸脯道:“等我好消息。”
說罷一個閃身沒入了人群之中。
舞場中的音樂這時換成了一首輕快的蘇格曼D小調藍色生死戀風琴曲,原本正跟隨前一首華爾茲舒緩節奏跳著貼身舞的男男女女們,突然加快舞步,開始挑起了探戈。
葉閑伴著風琴曲節奏隨意地晃動著,身體則如同一條輕快的遊魚,有意地朝純白燕尾服的白破局的方向靠近著。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葉閑的感官竟是一種說不出的清明。無需眼觀,周圍方圓近五十米範圍的情形,居然巨細無遺地在他的腦海之中清晰無比地反映了出來。
譬如右側十米處,一個衣著光鮮卻道貌岸然的猥瑣青年,正將一隻攬住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少女纖腰的手慢慢伸向對方的臀部,哪知,就在這廝即將得手的刹那,那少女似有所覺,立馬抬手“啪”地一聲重重扇在猥瑣青年的右臉上,怒罵一句“臭流-氓”,然後頭也不回地甩手而去。
再遠一點,一對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年輕男女,分別用一隻手擺出搭肩攬腰的共舞姿勢,但另手已分別探入了對方的衣襟內,葉閑甚至能清楚地聽到二人情難自禁的喘息聲。
葉閑暗罵一聲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身體已如旋風般從幾人側旁轉過,不消片刻,便已來到白破局以及他的那位身穿紫紅晚禮服豔光四射的女伴身後。
從葉閑的這個位置,能夠清楚地看到白破局那位紫紅晚禮服女伴的正麵輪廓,隻見對方容顏俏麗神態嫵媚婀娜多情,果然是一位我見猶憐的天生尤物。
“流-氓!”
突然身邊響起一道聽著有些耳熟的女子輕啐,葉閑愣了一下,這才記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先前狠狠給了那位猥瑣男一巴掌的白色連衣裙少女。
愕然扭過頭來,入眼的居然是一張長得十分清秀的瓜子臉,葉閑似有意或無意地向白破局的方向瞥了一眼,咬了咬牙,驀地鼓起勇氣向清秀少女伸出一隻手來,努力使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起來,道:“我叫葉穆門,不知姑娘可否賞臉陪我共舞一曲?”
誰知,那少女聞言後,竟沒好氣地衝他翻了翻白眼,神態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的嫵媚,道:“你真是個十足的大流-氓,剛剛色眯眯地盯著人家的舞伴半響,現在又來邀請本姑娘,說,你心裏是不是對本姑娘起了什麽齷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