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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生洗牌手

  正是趁跋扈少女和兩個門衛發生爭執的當口,葉閑趁機一個矮身鑽入跋扈少女的法拉利跑車底盤下,四肢如同一隻八腳蜘蛛般,牢牢地攀附在跑車車身底那個用八塊鎳鐵合金鋼板精密焊接在一起的特製底盤上。


  跑車如旋風一般馳進堪稱是關中省大佬雲集的金鱗豪華別墅區,幾乎毫不停留,一路橫衝直闖,幾十秒功夫,已飛奔了足足五裏地,才終於被跋扈女“嚓”地一下踩死刹車,在路麵堪堪滑行十數米後,穩穩地停在一座樣式有些古樸的三層歐式別墅門口。


  短短的數秒光景,跑車轉眼間便完成從極動到極靜的動作。但可苦了攀附在車盤上的葉閑,幾乎就在車身停穩的刹那,他便再難支撐,手一鬆,身體如同從衛星上剝落的火箭般,滑落在地。


  “這瘋女人”!

  葉閑強忍住一股反胃的衝動,暗中吐掉滿口的灰塵。


  “蓬”!

  法拉利跑車車身突然傳來一陣劇顫,無需多說,準是這個瘋女人,又不知哪根筋搭錯,一腳將駕駛門給踹開了。


  看來,這西北沈氏一族還真是盡出妖孽啊!

  沈君婉自不必多說,葉閑第一次見到她時,對方穿著一套皮衣皮褲如同一個傲嬌女王般傲立在西大新生晚會上演唱一曲煽人淚下的《康定情歌》,那一幕,恐怕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多少年後,依然無法忘卻……


  隨後便是被她帶著去醉生夢死買醉,那輛蘭博基尼電摩,更被她當成了跑酷,給開到了最大八十邁,一路上橫衝直撞,差點沒令路邊擺攤的小販們給罵的狗血淋頭。


  而眼下這個不知是沈君婉的堂姐或堂妹的女人更加瘋狂,直接將金鱗高檔別墅小區當成了賽車道,玩起了驟啟驟掣的飆車。


  “小姐,回來了。”


  一人欣然快步迎了上來,聲音略顯蒼老道。


  跋扈女子在來人的麵前倒顯得淑女了許多,和聲和氣道:“胡伯,聽老頭子說君婉堂姐回來了是嗎?”


  那名被跋扈女子成為胡伯的老者不禁苦笑一聲,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眼前這位敢將跺一跺腳也能引起華夏整個軍界地震的首長稱作“老頭子”了,無奈道:“是的,大小姐剛剛被老爺請進了書房,似乎正有什麽大事相商……”


  老者話音還未落地,跋扈女子“切”地一聲,道:“和一個對生活狗屁不通的政客有什麽好聊的,有那功夫,還不如陪我去逛街呢!”說話間,已如一陣風般轉進了歐式別墅的電子門去。


  老者嚇了一大跳,慌忙從後追了過去,邊趕邊急聲道:“小姐,萬萬不可莽撞呀,小姐,小姐……”


  待兩人走遠好一會兒,葉閑才從車底撐起半個身子,心中暗喜道,原來君婉也在,有機會定要潛入這個西北軍區副司令的豪宅內,與她私下裏見一見。


  最後再朝對麵那座歐式豪華別墅深深瞥了一眼,葉閑躬身貓腰,沿著豪華小區內的中心綠化帶,猱身向兩裏外的一座三層大理石砌古塔式別墅建築,潛行了過去。

  方才在跋扈女子那輛法拉利跑車底盤下,葉閑同時分出一縷心神去捕捉馬甲老者的動向,最後清楚地感應到老者正是進入了這座塔式風格的大理石砌別墅內。


  在這座大理石砌的塔式別墅門外,坐落著一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黃金色石犼,這種生物長著一副獅首、黿身、鷹翼、蛇尾的形貌,據說生性凶殘,乖張狠戾,嗜人血,食人肉,乃是華夏神話傳說中凶性堪比貔貅的上古凶獸,往往代表著殘忍、嗜殺和凶戾。


  這戶人家以這種凶殘嗜血的上古凶獸石雕作為辟邪之物,足可見此間的主人,絕非是個普普通通的尋常人物。


  葉閑首先繞著這座形如古塔的三層大理石砌別墅四周轉了一圈,覷準別墅東側的一處丈許高的特設翻邊為著手點,然後一個小助跑,縱身躍了上去。他手腳並用,不消片刻,就攀上了別墅頂端的觀景台。


  葉閑試著將觀景台的氣窗向裏推開一個尺許寬的通口,然後整個人由氣窗緩緩向下滑去。


  才堪堪滑行了兩米來高,葉閑突然感覺腳下踩實,甫才蹲下,眼前霎時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卻原來,觀景台氣窗的下方與一間儲物室聯通,葉閑此時此刻,恰恰就身在這座別墅頂層儲物室的一條橫梁之上。


  葉閑正待翻身躍下橫梁,就在這時,忽聽儲物室的鋼化玻璃門“咯吱”一聲清響,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時間雖然已是深夜,但項城市地處華夏西北的邊關地帶,這裏自古就流傳下 “銀月如鉤”“風沙似雪”等美妙的詩句,所以月色透窗灑入,倒將這間儲物室映的亮如白晝。


  唯恐影子投落地麵暴露行藏,葉閑將身子緊緊貼在橫梁上,隻將腦袋向右微偏,借著月光,打量著來者的容貌。


  隻見這人年近半百,兩鬢斑白,留著一縷半尺來長的山羊須,身穿一套黑色的燕尾服,麵上卻始終縈繞著一股灰白相間的鬱氣,仿佛多年都未曾見過陽光一般。


  唯獨那雙眼睛,卻時不時地閃出一種智慧的精芒。


  當這個人伸出雙手,準備打開一隻擱在一麵檀木桌上的儲物箱時,葉閑不禁又被這人那細長如瘦竹的十根手指給小小地震撼了一把。


  原因無他,隻是這個人天生一雙洗牌的手。


  葉閑曾經被“三寡婦”賈正經隔三差五地拉著去鳳縣的地下賭場廝混,所以對賭場中經常出演的什麽“拉牌”、“插牌”、“彈牌”、“運牌”等諸多五花八門的洗牌手法也算小有見識。


  但當年令他印象最深的洗牌高手,則是一位賭術卻不算太高明的戴著眼鏡的青年人,那人每次洗牌都像是在展示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往往都能贏得滿膛喝彩。


  那“拉牌”“彈牌”“運牌”的手法,更仿佛神來之筆,用鬼斧神工神乎其技來形容也不為過,每每都令人看的目暈神炫,歎為觀止。


  葉閑清楚地記得,那個眼鏡青年的雙手,正是如眼前這位山羊須老者一般,細長如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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